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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人群不远的一家酒楼上,赵就独坐在包间窗边,边看着不远处吵吵闹闹的人群,边没有多少兴致的喝着酒、吃着菜。

对于远处人群的议论、吵闹,他半点兴趣都没有。这群人信不信关他什么事?他只是按皇帝的意思办事而已。

有没有效果是皇帝该考虑的事,而不是他该考虑的事。退一步说,难不成没效果就能打消皇帝挑起战事的决心吗?

不会!绝对不会!二十多年的夙愿,除非暴毙,否则不会打消,最多推迟。可大半年以来,这么多的准备,会因为点岔子就推迟吗?

大概率也不会。

所以必定会发生的事,同时也不关乎自己,担心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稳住心神,该吃吃该喝喝。

喝干杯里的酒,伸手摸摸酒壶,已经有些发凉。外面天色阴沉,赵就自己心情也算不上好,干脆多喝几杯,散散心底愁闷。

“小二,酒凉了,换一壶!”

跑堂动作很快,话没说完就进来换酒了。外面吵吵闹闹,包间里倒是怡然自得。

换了温酒,刚喝没几杯,外面传来敲门声。赵就咧嘴笑笑,来了,“进来吧,只有我一个人!”

门推开,是望舒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除此之外,手上还拎着个贼眉鼠眼的人,看着像个地痞流氓。

“这是你手下?”赵就问道。

“不是。跟了我一路,也不知道想干什么,索性抓了。”

这样。赵就没有过多计较,回到正题问:“怎么样?我要的东西,查到眉目了没有?”

望舒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晕过去的人随手丢下,拉开赵就对面的椅子坐下,问道:“我要的东西呢?你准备好没有?”

“丹药吗?倒是还有点,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查到的东西值不值那个价?这丹药啊,可是十分珍贵,求爷爷告奶奶才搞来五枚,我可不做亏本的生意!”

她不做回应,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推到赵就面前。坦白道:“没查出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我想信里应该有你感兴趣的事。”

哦?我感兴趣?赵就挑挑眉,拿过信拆开,上面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只说了楚州官仓失火,大概率不是河西的人做的,至于河西的动作,全都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满脸不悦的放下信,笑道:“要是只查出了信里写的,那不好意思,我一枚都不会给你!”

“你想要什么?”望舒声音里明显带着些愠色,看向赵就的眼光里有些不善,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感觉。

她垂了垂眼眸,压制下去心底的火气,咬牙切齿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卖了乖还要再占点便宜的男人。

要不是一来丹药确实好用,二来自己目前确实杀不了他,哪会让眼前占了自己便宜的男人活到今天?

想到那天,望舒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有点浮出心底。如同平湖死水的脸上微微起了些波澜。

“至少至少你得查出来,在楚州放火的人是谁,为谁效力吧。”赵就喝着酒,感觉到了望舒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语气都放平缓不少。

“光查到不是河西的人没用啊,美人!”

唉……望舒眼底杀气消失,无奈道:“实话实说,很难查得清楚放火之人身份!如果不是你说不是锦衣卫做的,我都怀疑是你们自己做的了……”

额。赵就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别的不敢说,但肯定不是我们自己做的,官仓不是小事。”

“好吧。”望舒同样摇摇头,颇为无奈。

沉默片刻,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倒是其他两件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说来听听。”

“第一件事,陆文玉去景州见了河西督抚柳桓舟。”

原来河西督抚叫柳桓舟啊。赵就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陆文玉去见河西督抚,大概率是为了出兵北征的事宜,没什么奇怪的。

说道:“继续。”

“第二件事嘛。临安山寺里,烂坨寺和苦禅寺弟子被杀你应该知道了。”

“知道,有蹊跷的地方?”赵就直视她的眼睛,问道。

望舒点点头,“有,而且很多。”

“从现场看,两寺弟子一同结了大阵,而且维持了很久。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大阵突然被打破。”

赵就听得云里雾里,放下酒杯不耐烦道:“直接说重点,怎么打破的?”

“从外部!”望舒说道。

“而且时间极短,几乎就是一击之间!我怀疑,是大宗师出手了,但现场看来又不是一击即溃,所以,非在人力在器物!”

器物?赵就被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有什么器物能一击打破有小宗师坐镇的大阵。

思来想去还是疑惑问道:“什么器物?小宗师坐镇的大阵,不会这么简单打破吧?”

“不知道!”望舒实话实说。

“我只查到这里,如果要接着往下查,是另外的价钱!要不要加钱接着查?”她眼睛幽幽,宛如一个精明的商人。

啊咧?赵就不敢置信瞪大眼睛,不是,她说的是我的词啊!

“不用了。”

赵就丢出一个小药瓶,“里面有两颗,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望舒也不介意,收起药瓶转身走出去。

随着大门缓缓关上,赵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轻轻抖动着拿在手里的信件。上面的味道闻着有点熟悉的感觉,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他本来就是玩毒出身的,对于味道很是敏感。信件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一开始还以为是望舒的脂粉味,但是她坐下之后,两者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真是奇了怪了。

闭着眼睛贴近鼻子仔细嗅了嗅,依旧熟悉,依旧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真是蹊跷,按理说自己并没接触过多少人,应该能很快想起来是谁的味道。

可偏偏就是朦朦胧胧,想不起来。

屏风后轻缓的脚步响起,随后是调侃打趣的声音传来。

“人都走了,还依依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