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让你们来的?”
众人闻言,身躯不由自主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寒风穿透,连灵魂都为之瑟缩。他们的目光不敢直视那双猩红眼眸,只能低垂着头,将敬畏与恐惧深埋心底。空气中,静得只能听见彼此急促而微弱的呼吸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微弱风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魇王的身影在祭坛上显得愈发高大,黑鳞覆盖的巨手轻轻一挥,空气中仿佛有涟漪荡漾,无形的威压更甚。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却如同来自九幽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殃既已归来,便让他自行处理。不要肖想我能助他!”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双猩红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一切。
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那弟弟在想些什么,不过是当初的那件事情让他忌惮了,如今将自己放出来,不过是让自己将那些人的视线拉到自己的身上,好让他突破鸿蒙神王,但自己又怎么会如他所愿?
魇王身形微动,黑鳞闪烁间,他已瞬移至祭坛边缘,目光如炬,穿透夜色,直射向远方那隐约可见的星辰。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汇聚起一团幽暗而深邃的力量,那力量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暗紫。
“哼,你以为,仅凭这些雕虫小技,就能束缚住我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祭坛上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言罢,他猛然一挥手,那团暗紫色的力量如同脱缰野马,划破夜空,向着天际某处疾驰而去,所过之处,星辰为之暗淡,虚空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其后无尽的混沌与虚无。
让人望而生畏,即便是鸿蒙天神都不敢进入的亡灵禁地,常年浓雾笼罩,却是在这一刻浓雾消散,里面那些诡异的巨兽也变成了普通的妖兽。
做完这一切,魇王的身形缓缓消散,其他人见到这一幕,都面面相觑起来,他们的目的虽然已经达到了,让魇王重获自由,但他最后那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回去告诉少殿主,最终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等到他们全部都离开,神逆这才从虚空之中缓缓浮现,眉头紧皱,他算是知晓了这个地方为何会出现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殃的哥哥,虽然他不熟悉魇王,但是殃他是切身感受到过对方的恐怖的。
神逆正欲转身踏入虚空,一阵阴冷的气息突然笼罩周身,空间仿佛凝固。他猛地抬头,只见魇王那覆盖着黑鳞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猩红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审视也有莫名的情绪。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神逆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魇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静谧的空气中回响:
“你,知晓的不少。但记住,有些秘密,不是你该触碰的。”言罢,他伸出巨手,指尖轻触神逆的额头,一股冰冷而深邃的力量瞬间涌入神逆的识海,带来一阵剧烈的震颤。
神逆身形一僵,正欲遁入虚空的步伐硬生生地顿在了原地,周身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连空气都变得粘稠不堪。魇王的身影如同从深渊中走出的魔神,每一步都伴随着空间轻微的扭曲,那猩红的眼眸在夜色下更显妖异,直勾勾地盯着神逆,让人无法直视。
“哼,想逃?”魇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冷酷与嘲讽。他缓缓向前,每一步都伴随着地面轻微的震颤,黑鳞覆盖的巨手再次举起,这一次,不是释放力量,而是以一种近乎温柔却又不容抗拒的姿态,轻轻按在了神逆的肩头。
魇王的出现如同夜幕下最深沉的梦魇,他周身环绕着幽暗的光芒,每一步都踏碎了空间的宁静。神逆的心跳加速,汗水在额头汇聚成珠,却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触怒了这位不可一世的王者。魇王的双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那猩红之中夹杂着丝丝紫意,直勾勾地锁定神逆,让后者感受到一股灵魂深处的颤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氛围,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唯有魇王与神逆之间的气息在激烈交锋。魇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神逆的心上:
“记住,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将成为你命运的枷锁。但今日,我留你一命,是因为你还有用。”
言罢,他轻轻一挥袖,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神逆托起,再轻轻放下,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神逆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魇王的身影再次融入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一片死寂与无尽的思索。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魇王的离去如同抽离了这片空间的所有温度,留下一片冰冷的寂静。神逆愣在原地,周身仿佛还残留着那股不可言喻的寒意,他缓缓低头,视线穿过指尖的缝隙,只见脚下的土地因刚才的压迫而微微龟裂,细微的裂缝中似乎还残留着魇王那不可一世的威压。
他尝试着动了动僵硬的四肢,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四周的黑暗仿佛有了实体,悄无声息地包裹着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无形的恐惧对话。神逆抬头望向魇王消失的方向,那里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未知。
神逆不知道魇王在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这才放过了自己,但不用想,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如今的他境界着实太低,感受不到魇王的手段,只能等到以后才解决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没有朝着幽垠城而去,在那里自己肯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肯定又得被人追杀,他可不想再经历之前那种情况了。
神逆穿梭在幽影山脉的幽暗密林间,月光稀薄,仅能勾勒出斑驳的树影。突然,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一阵细微却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逼近,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狠厉,显然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夺宝者。
“哼,区区鸿蒙真神初期,也敢打我的主意?”
神逆心中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任由他们逐渐逼近。就在那几道黑影即将发动攻击的瞬间,神逆身形暴起,如同鬼魅般穿梭于林间,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不带丝毫犹豫。只见寒光一闪,利刃交锋之声与惊恐的尖叫交织在一起,片刻之后,一切归于沉寂,只余下几具倒在地上的身影,再无声息。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掩,林间仅余几点斑驳光影,为这血腥一幕添上几分诡谲。神逆的身影在暗影中若隐若现,他轻踏着落叶与枯枝,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轻盈而无声,宛如夜色中的幽灵。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不安,而他,却仿佛置身事外,眼神冷静而深邃。
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扫过那些倒在地上的夺宝者,他们的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面容扭曲,仿佛临死前还在挣扎。神逆轻轻叹了口气,手中长剑轻轻一挥,几道细微的剑气划过,将他们的武器一一挑开,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将他们身上的财物全部拿走,其中还发现了一个传音石,神逆见到此物,立马将其摧毁,这种东西若是自己做的还好,但若是其他人的,可不好带,搞不好别人就能靠着这个东西找到他的位置。
随后,他身形一晃,如同融入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在这幽影山脉的深处回响,伴随着偶尔传来的夜鸟惊鸣,更显这片林地的孤寂与神秘。
与此同时,在神逆离开的方向前面千里之外,这里坐落着一座山寨,里面时不时的进入修士,这些人之中有大道境,也有鸿蒙真神,行路匆匆,好像是在忙活着什么。
在最深处之中,一座大殿之中,一位络腮胡的中年人正安静的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之上,看着下面两排人,眼眸之中满是冰冷。
大殿内烛火摇曳,将四周映照得昏黄而幽深。络腮胡的中年人,身着暗金纹绣的长袍,衣襟微敞,露出坚实的胸膛,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缓缓抬手,宽大的手掌轻轻敲打着扶手,每一次敲击都似乎与殿内众人紧绷的神经共鸣。
“诸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雷鸣在封闭的空间内回荡,“我们的计划已至关键,不容有失。天剑宗悬赏的那个小子就在其中,可有谁知晓他在那一处区域?”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天剑宗悬赏的那个人他们也知晓,知道对方的样貌,也知晓他在幽垠城拍到了世界之墓的钥匙,可是被鸿蒙天神追杀到了幽影山脉,进入了亡灵禁地,虽然现在他们也得到消息,亡灵禁地已经不复存在,但让他们说对方去了那里,他们还真是不知道。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忽然其中一道身影缓缓走出。,随后开口道:
“寨主,我有一队手下乃是专门在幽影山脉做夺宝者,他们或许可以找到那个小子。”
“那就联系他们,让他们找到那人,将他的头颅带回。”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便是拿出一个传音石,输入灵力便是传音。可是他却是发现自己传音过去,却是迟迟没有人回话,让他有些疑惑。
“如何?”
“没有回话,恐怕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再次听到寨主的问话,那人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道。
“带上回溯镜,前去寻找他们,看看到底是谁敢杀我黑风寨的人。”
闻言,被称为寨主的人大怒,黑风寨虽然没有天剑宗那般有鸿蒙天神巅峰强者坐镇,但也是这幽影山脉威名赫赫的存在,只要是他们的人,没有人敢动,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胆敢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