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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报社的时候有一次去他们那里采访认识的。现在都是网购时代了,那茶场没什么年轻人,老人家都不咋会这个,生意也因此一落千丈。不过茶真是好茶,我一外行人就不多说了,回头你品品就知道了”。

“敢情你这还是忘年交呢?”

“可不,是个有趣的小老头,叫陈双明,你看这个茶叶上面写的就是双明茶业”。章晓月指着包装上的一行字给许夏看。

许夏一听到陈双明,心里还是一震的,这会不会就他要找得那个陈双明呢?

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不露声色的样子,不经意的说道:“是吗,我看看”。

许夏把那包茶叶拿过来端详起来,上面除了印着“双明茶业,精品铁观音”等几个字眼外,还留了地址和手机号。

许夏看过之后,又把茶叶放回了桌上,“闻起来不错,回去我得好好尝尝”。

章晓月把茶叶拿起来,指着地址和联系方式和许夏说:“看,就在这里,下面有他的联系方式”。

章晓月看该传达的也都传达了,接下来就正常吃饭了。薇薇想着原来晓月主动来当电灯泡是为了给朋友介绍生意,说得过去,还挺仗义的。

饭散了后,薇薇问许夏:“这茶叶咋样,能买不?”

许夏有点犹豫地说:“闻起来,应该也不差。这样,咱们就买它一两斤尝尝。到时候咱们就说是晓月介绍过来的,这样也给晓月挣面子了”。

薇薇也说:“我看行”。

许夏的打算是自己去陈双明的茶场看一看,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嘛,但是他只想一个人去。

于是他想了一个主意:“我看那个茶场离机场不远,下周我刚好去那边有个会议,可以顺道去一趟”。

薇薇生气道:“呵,你还拿它当旅游了,都不带我去,哼”。

“这不是顺路嘛”。

又过了几天,许夏还真去福乐省出差去了。这几天里,许夏一直没动静,可把宋峰等人给愁坏了,以为章晓月的计划没有生效。

许夏一人找到了农茶场的大门口,再独自往山坡上走,闻着茶香就来到一个半山腰的一个小院子里。

敲门,里有有人应声:“谁啊”。

“我是来卖茶的”许夏支着脖子回答。

“哦,进来吧”。

大门是敞开的,许夏直接进到了院子中间,陈双明从里掀帘子走了出来。

“你是?”陈双明问。

“你好,我是来买茶叶的,朋友介绍我来的,章晓月,一个报社的记者,不知道你还有印象吗?”

“晓月的朋友啊,来来来,快里面坐”陈双明热情地掀起帘子让许夏进屋谈。

“前段时间,晓月带回去茶叶给我尝了尝,我觉得味道还行,挺正的,这次出差路过,顺路就来看看”。

“我们这是山区,可不好顺道,您能来我就十分感激了,一会跟我去看茶去”。

“好的。陈老,你做这一行多久了?您是本地茶山的人吗?”

“不是,我是退休后来这里的”。

“那陈老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我,之前,之前在临江林区,我呀,是从林区退下来后来到这个茶场的”。陈双明此时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刨根问底了,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了,于是就接着说:“走,咱们去院子里看看新炒的茶”。

临江林区,许夏之前查到过这个地方,线索就中断了,后续怎么也问不到陈双明的下落了。许夏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没听进去陈双明后半句话。

陈双明看对面的年轻人没动静,一个人好像在发呆,就上去推了推他的胳膊:“哎,年轻人,我们去院子里看看新炒的茶去”。

“哦”许夏被陈双明这么一推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好的……您刚才说您在临江林区工作过,那之前呢?”许夏说。

陈双明被这么一问,有点惊讶于这个年轻人了,回头望了望许夏。

许夏也不回避,继续说道:“您之前是不是在南溪工作过?”

陈双明更加惊讶了,从入门到现在他可只字都没提过南溪这两个字。

陈双明慢慢地走向许夏,指着他问:“你到底是谁?”

许夏也不隐瞒了,直接说:“陈老,之前在南溪的时候是不是审过一个出逃的案子,出逃的人叫许学军,是南溪市负责招商引资的二把手”。

“是,有这么一回事,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看来你不仅是来买茶的吧”。

“我是许学军的儿子,当年我爸带着我和我妈一起出去的。可把你找到了”许夏激动地说。

经许夏这么一说,陈双明又站远了一些,看了看许夏的样貌,确实有些像他的父亲。

“你…是许学军的儿子”。

“是的”许夏怕他不信,从包里拿出一封信呈上,“这是我父亲去世之前让我一定要交给你的”。

“什么,你父亲…已经”陈双明说不出话来。

“是的,已经去世多年了,我们到阿美卡之后他就因腿伤被感染而去世了”。

“可惜了啊,你父亲虽然有错,但是也有功,罪不至死啊”陈双明感叹到。

接过许夏递过来的信,陈双明立马把它展开了,细细地看了之后,又把信交给了许夏,意思就是让许夏也看看。

许夏接过父亲的亲笔信,边看边痛哭流涕,原来当年许学军确实是被人栽赃冤枉的,后面才开始破罐子破摔,向境外提供情报的。但据交代出来的历次提供出去的情报看,危害并不大,许学军及时悬崖勒马,只不过他不是选择自首,而是选择了一条离开祖国的道路。

在信中,许学军对当初做的这个决定懊悔不已,不但坐实了事实,还连累了自己的家人。但事已至此,已然没有回天的机会了。信中许学军还要求陈双明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的家人带回祖国,让他们继续参与祖国的建设中。

陈双明看过信之后问:“你母亲呢?还在阿美卡国吗?”

许夏回答:“也已经去世了,我把我爸我妈都葬在了一起,墓碑都是朝向东大国方向的,这是我父亲最后的愿望”。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