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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洁被扔到书房的地板上,沈泠泠转身从书桌下拿出一根牛皮鞭。

骨子里对父亲的畏惧占据了上风,沈洁趴在地上祈求。

“爸,我不是想跑,我只是……”

说到一半,她看到侄女脸上多了很多皱纹,头发也变成了银白短发。

沈泠泠弯下腰,扣住她的两腮。

喷出的气息冰冷潮湿。

“我那么疼你,为了弥补你,给了你最多的股份。看到我从另一具身体里醒来,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

沈洁的脖子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嘴唇半张着,无法说出一个字。

父亲说得没错。

她手里的股份占比,是三兄妹中最多的。

她是沈家无可置疑的,最尊贵的大小姐。

就连这栋老宅,父亲也早在遗嘱中写明,由她继承。

沈洁本以为老爷子死后,沈家将由她说了算,没想到侄女会性情大变,比她更像当家主母。

更没想到,父亲的会活过来。

窒息感涌上心头,沈洁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在灼烧,进入气管的空气越来越少。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掐死时,沈泠泠猝然松手。

喘过气来的第一时间,沈洁像条最忠诚的狗,跪趴到沈泠泠脚边。

沈泠泠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

良久,她施恩一般开口,“起来吧,帮我去做件事。”

杨柳巷。

借纸人的眼,看完全程的姜且有些失望。

还以为老爷子会把人抽得皮开肉绽。

她单手掐诀,召回纸人。

踏踏实实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拖着半截身子的纸人到家了。

它跳到枕头上,对着主人的耳朵嘀嘀咕咕讲八卦。

讲了一夜。

天不见亮,姜丽书开门进来。

纠缠她小半夜的说话声,居然是从女儿枕头下传出来的。

她轻轻推了下女儿的肩膀,“阿且。”

姜且蒙住脑袋,翻身继续睡。

姜丽书又推了下女儿,“昨晚有东西在你房间说话。”

姜且睁开稀松的睡眼。

她揉了揉眼睛,扭身掀开枕头,“是小纸人,应该没吓着你吧。”

“放心,妈妈胆子大着呢。”

姜丽书强颜欢笑,脚底生风出了门。

姜且摸摸纸人的脑袋,“对不起,昨晚太困睡着了,没能等到你。”

她用透明胶粘好纸人,掐诀念咒。

残破的纸人又变得生龙活虎,抓着主人的长发爬到耳边。

在姜且脸上亲了一口。

送去李宣明家的纸人,纯属是为了打脸,没花什么心思。

而她手里这些,是血点的眼睛,意识与主人神识贯通。

更耐用,更具灵性。

轻轻叩几下桌面,另一张纸人爬出抽屉,接棒受伤的小伙伴,继续执行任务。

姜且起床洗漱完,去客厅吃早餐。

今天她要陪妈妈去签租房合约。

姜丽书选定的铺子,在距离杨柳巷三公里的小学外,面积只有十平米。

母女俩到的时,姜丽书合伙人已经到了。

仇丽正在跟老板在争取一些小福利,瞧见两人进来,她眼前一亮。

“丽书。”她迎上去,和蔼的看着姜且,“这是姜且吧,经常听你妈妈提起你。”

一旁的房东看了姜且一眼。

又看一眼。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一时想不起来,笑着对姜丽书说:“既然两位老板到齐了,就先过过合约吧。没问题的话,咱们上午就把字签了。”

姜且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满意的笑了笑。

姜家开始起运了。

随便一找就是招财旺铺,美中不足的是租金偏高,得压压价。

“罗先生。”姜且对房东道,“如果我帮你解决一个问题,房租能降到平均水平吗?”

罗涛挑了下眉,头一次听到如此别致的讨价方式。

他抬了抬下巴,“我能有什么问题?”

他手下有三间铺子,三套住房,女儿乖巧,妻子贤惠。

日子再美满不过。

姜且:“你女儿是不是身体不好,总是生病?”

姜丽书和仇丽看了过去,满眼惊讶。

仇丽小声问闺蜜:“姜且怎么知道罗老板有女儿,你说的?”

姜且会算命的事,姜丽书没对他人刻意提起过。

“你都不知道的事,我能知道吗?”

她把合约递给仇丽审阅,迷妹似的专注望着女儿。

仇丽嘟囔:“你不看,我也不看。”

她倒要看看,姜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罗涛被三双眼睛同时盯着,压力山大。

但更让他关心的是,眼前的姑娘为什么会知道他家的事。

“你认识我女儿?”

姜且摇了摇头,“你父母已经过世了,还有一个妹妹。”

罗涛愕然,“那就是认识我妹妹。”

“都不认识。”姜且叹了口气,“罗先生,你难道没有想过,你亲侄女的名字,为什么会和你女儿一样吗?”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名字独一无二。

很少有亲人间重名的情况。

但知道这事的,只有罗家自己人。

罗涛有种隐私被侵犯的恼怒,“谁告诉你的?”

姜且耐着性子,“你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

“你妹妹每年除夕夜天黑前,会带女儿来你家里洗澡,每次离开后,浴室里会有一股艾草的药香。”

罗涛诧愕地定在原地。

名字事情,还有可能从外人口中获知。

洗澡这件事,却只有他家和妹妹家两家知道。

罗涛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姑娘不简单。

他舔了下唇,嗓子有些发干,“你……会算命?”

“会。”

知道他信三分,姜且顺势往下问。

“你妹妹取名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她说我女儿的名字好听,反正姓氏不同,取一样的名字也没什么。而且外人一听,就知道是两姐妹。”

姜且冷笑了下,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道:“罗先生听过「偷名」吗?”

罗涛沉默着摇了摇头。

姜且:“偷名者,夺取别人家孩子的生命,给自己孩子。”

那可是他亲妹妹,怎么可能这么歹毒?

罗涛不相信,可女儿的身体,确实是在妹妹给侄女取名后变差的。

会不会是巧合?

罗涛想要辩解,一件往事浮上心头,逼得他把话咽了回去。

十三年前,妹妹平安生下孩子那天,他带着女儿和妻子去医院看望。

坐下没多久,自然而然聊起了名字。

得知妹妹要给孩子起名“欣然”的时候,他起初是反对的,后来实在经不住软磨硬泡,答应了。

话音刚落,女儿突然捂着脑袋哭喊。

“爸爸,我的头好疼。”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罗涛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