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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中，突兀消失的两人再次出现在她们离开的地点，没有引起他人半点注意
“好安静……距离我们离开过去了多久？”
先前的沙尘暴已经不见踪影，跨越壁垒的旅行让她难以判断时间的流逝，她牵动光翼的感应，发觉空的位置就在附近
零隐去身影飞到空中，落在一处沙丘上俯瞰小路上正在发生的冲突，空和赛诺正带着一群人抓捕镀金旅团，等到他们行动结束她才又跟了上去，在一处隐蔽处与他们会和
“欸——又突然出现了！”派蒙看着面前显露身影的零惊呼“你之前又去哪了呀？说是清理兽群，坎蒂丝说你失踪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难免会有意外情况嘛……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赛诺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已经讨论完解救小吉祥草王的方案了，现在正在推进计划的一部分”
“那你们想好怎么对付「博士」了？”
“暂时没有，这也是计划里很大的变数，所以下一步将会由旅行者去确认情况，并以此确定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零垂眸沉思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空向她发出邀请“你和「博士」有过交手，有你在的话，我们会更有把握”
“我原本是想单独行动的，但你们的计划既然涉及到了「博士」，那我还是与你们同行比较好”零叹了口气“我和前辈都认为我们与「博士」早晚还会有交锋，与其等着他找上门，还不如主动出击……走吧，我会隐藏行踪跟随你们，继续你们的计划吧”
于是一行人从沙漠来到喀万驿，与迪希雅会和后重返雨林地带，赶路中零从他们那里获取了一些不曾了解的情报，并知道了后续的一些计划
最终他们来到禅那园，与提纳里见了面
“旅行者？还有这位是……”
“她是我们的朋友迪希雅，是个佣兵！”
提纳里的耳朵抖了抖，视线向旁边空地上瞟了一下，露出了然的神色
“带着佣兵朋友来找我吗……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走到僻静处，植物缓缓抽展枝条，无形中有一层结界形成，提纳里这才转过身，审视着面前几人
“这附近没什么人经过，我们在这里说吧……我不会过问你们想做什么，你们只需要告诉我，你们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就好”
“这么信任我们？我们还没说什么呢”迪希雅有些惊讶，但很快谈到正事上“我们想知道「博士」的行踪，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巧了，他刚离开禅那园不久”
“什么？他来找你了？”
比空的惊讶更早一步的是零显出身影冲到提纳里面前的动作，她紧张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提纳里，又确认他身上的封印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你也在这里啊”
提纳里双臂环抱，颇为无奈地看着零，又看着站在最后面的、那位号称是零的“前辈”的云，摇摇头道
“他刚才应该没什么机会对我下手，他说他着急返回至冬，想带走海芭夏，我没同意，他就走了”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总感觉他还有什么后手……”
提纳里回忆了一下与「博士」的交谈内容复述给大家，最后道
“他的谈吐中没露出什么恶意，但我能感觉到那种骨子里的漠视，在他心中一直在「俯视」别人”
剩下的人眉来眼去半天，最后还是旅行者先出声打破沉默
“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真的要离开须弥”
派蒙也应和道
“是啊，但他的话语里总感觉在暗示些什么让人很不舒服的东西……还有，「收拾好一切」什么的，一听就好像他还有什么后手似的……”
云略微思考，终于加入了讨论
“说到后手，小零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一件事……「博士」其实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迪希雅露出费解的神色
零点了点头，认可了云的说法
“说起来有些复杂，但他确实有很多个不同的个体……我曾在璃月与他的一块切片交手，并将其毁去，但这次在须弥我见到的那个个体，是最强的一个”
派蒙倒吸一口凉气
“等等，这段话的信息量是不是有点过于庞大了……”
提纳里的脑子转的最快，没有被零突然抛出的新消息冲昏头脑，很快找到了问题关键
“你既然与他交手过，那假如现在让你对付他，你又有几成胜算？”
零很实诚地回答：“不知道”
“你赢过他，甚至都毁掉了一块切片，但面对这一个「博士」还是没有十足把握吗？”提纳里思索一瞬，又立刻想到先前的信息，惊呼道“等等，他的后手……难道说，不止一个个体在须弥？”
“我不知道有几个在须弥……主要是我先前为了对付他用了些比较特殊的能力，他吃过亏，不可能不防，但这恰好是我先前对付他的关键手段……除了这方面，他的其他手段我们也不清楚，依然是潜在威胁，我们却没什么特别好的预防方法”
迪希雅苦恼地抓了两下头发，拍板定论
“不管怎样，先去确认提纳里遇到的这一个「博士」的行踪吧，至于其他的，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零扯了扯云的斗篷，站到提纳里身边
“我们留下，既然他盯上了禅那园，只是一次试探便收手太过轻易了，如果他杀个回马枪，这边应该会更需要人手，你们也注意安全”
“好，那我们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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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和云隐去身形跟在提纳里身边，旅行者和迪希雅刚走没多久，一群号称奉命来禅那园取药草的愚人众就堵上了门
零在提纳里的指示下来到海芭夏身边守着，在零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乱来如果遇到「博士」一定会记得摇人进行正义的群殴之后，云很不放心地布下结界，这才用之前的手段混淆了两人的气息，以零的身份出去援助提纳里
外面的交涉很轻易地破裂了，交战的声音穿过结界，零坐在地上，看着躺在一旁的海芭夏，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缓缓地闭上眼睛，从纷乱的声音中寻找着一丝源头
还没等她听清想要寻找的那个声音，一声嗤笑就在她身边响起
“怎么，懒得自己出手，改用分身去替你打架了？”
“……”
“告诉你吧，我已经几乎完成了「神化」，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我就可以成为须弥的神明了”
“……”
“我会打败你的，我会证明我才是最适合成为神明的那一个，你就继续怀揣着你那颗荒谬可笑的同情心等着被我踩在脚下吧！”
“……”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知道你听得见！你想要逃避也是没有用的，我早晚会打败你……”
零终于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蓝色的眼眸里似乎还带着几分同情，灰色的瞳孔又是无机质的死寂，只是一瞥，站在她身边的「散兵」便愣了片刻
“……你……你的眼睛？……”
“哦，这不重要，已经成这样了”
零没有看到「散兵」，但她知道对方就在那里，于是看着空气继续道
“但你刚刚说的那些，又有几分真心，几分虚假呢？”
“哈？你是觉得我会后悔成为神明？”
“你不会吗？”零闭上眼睛，低声反问“被实验的痛苦日夜折磨，失去对自己身体支配换取看似威风的空壳，乃至将来连自我都迷失在所谓神明的意识下——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懂什么！”对方的声音似乎恼羞成怒“这是我诞生之初的意义，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结果！过程是怎样的，重要吗？一张白纸是没有意义的，有意义的只是上面的内容！”
零沉默了一会，身上念之灵的力量在她的催动下开始外溢，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微弱的光
她终于找到了先前想要寻找的声音的源头，于是很轻很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又问道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可为什么，我听到你在哭呢？”
“……呵，你以为随便说几句就能逃避我的挑战了？没用的……”
「散兵」的意识触及了零身上的光，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与她共鸣，让他突然哽咽了一下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散兵」立刻止住了话头，连忙又与零拉开了距离才恼怒道
“你做了什么？！”
“别忘了，你的身上有我的光之翼，是我们曾经那个漏洞百出的交易里，你从我手中获取的东西”
脑海中隐隐约约的哭声有些过于凄惨，零不由得换了个坐姿，用双臂环住膝盖，把自己坐在地上蜷成一团
“虽然我现在已经凝聚不出这样纯粹的光之翼了，但身为「引路人」的我仔细听的时候，还能从那里听到些声音，还能与那片羽翼产生共鸣……那个纯粹如白纸的倾奇者在哭，他在被你亲手一点点撕碎”
“那个无能为力的我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但没有他就没有你，他无能为力？你也好不到哪去！”
零终于忍不住从地上站起，伸手抓向身旁声音的来源，「散兵」赶紧躲开了
零看着自己抓空的手，身上念之灵的光芒一闪一闪，「散兵」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对方碰到自己
“怎么，「博士」想抓我，你也想对付我，他拿我为由头忽悠着你，你就这么轻易把自己交出去了？”
零又伸手去抓，再次抓空，身上念之灵的力量倒是越发强盛，竟然又隔空提取到了些信息，一时气急反笑
“你是傻还是蠢，你的制造者心软没有毁去你，你反倒将自己送给别人做实验。你的亲朋死于阴谋之手，你却将罪过推向受害之人。你自认自己看得透彻，自认抛却了回忆与情感，到头来却还是困在你的心结中，躲不开情感的纠缠，甚至连自我都将要迷失——为了成神，失去自我，你想要的就是这样吗！”
“你住口！我既已成神，要做什么容不得你来置喙！”
周围隐隐约约有雷元素凝聚，外面的天色也暗沉下来，有种暴雨将至的既视感
“我就要说！”零瞪着那片空气不依不饶“每一个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你的过往造就了现在的你，如果没有过去，又谈何未来？神明？呵，现在的你就是个脆弱的神明，一点动摇就会让你摔得鼻青脸肿，更别提等教令院把神明知识灌进你脑子里之后了，你就会变成个完全的傀儡，没有喜怒哀乐，空有知识和力量却没有灵魂——哈，好像倒是能遂了你的心，可我偏不让你如意！”
「散兵」被彻底激怒，外面的雷声阵阵，却劈不到暖房之中，他似乎在努力控制力量渗透到零的身边，却好像总有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挡着他
“看看这位学者，你知道她差点被「博士」带走吗？那位被教令院囚禁的小吉祥草王都能够帮助被流放到阿如村的学者，你在她需要你的时候，又做了什么呢？你什么都没做
哪怕现在你也只能投放出意识简单控制周围的天气，你甚至没法让站在玻璃房里的我受伤——就算成了神，你也还是那个脆弱的人偶，你，什么都，做·不·到”
她终于准确捕捉了那个不可见的声源的位置，属于「引路人」的独特力量让她能够“触碰”那道投射出来的意识，灰色的火焰燃烧着转化为蓝色，包裹着念之灵的光芒在一瞬间达到最盛
她手掌握拳，狠狠给了那个声音一拳，念之灵的力量收拢压缩最后顺着这一击传递过去，余波又震散了这道已经不算稳固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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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终于离开了，零长出一口气，又重新瘫坐回地上，手无意识地抚上那只灰色的眼睛，神游天外
要说她方才只是挑衅，也不准确，刚刚确实有几分真情实感在里面
曾经的她差一点就要彻底杀死那个善良的自己，所以也不希望看到其他人心中仅存的善意湮没于恶意之下
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如果在返程路上没有坚持到与源契约，如果之前激进地融合黑暗能量，如果当初加入了愚人众而不是从蒙德开始旅行……现在的她，恐怕已经走向旅途的终末，走向生命的终末
善恶从不是完全对立的，就像光与暗本为一体，很多时候善恶也不过是人心称量出的一个结果
她讨厌愚人众，但她不讨厌罗莎琳，也不讨厌那些和她打闹成一团的少年少女，更不会讨厌那些和她一起坐在火堆旁聊起家常的普通人
很多时候，影响她做出决断的是感情，而不是理性，是她心中认为的应有的答案
如今眼看着曾经劝过的人真的不管不顾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零的内心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怒气
逃避？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要是能解决问题她以后遇到事就第一个跑，谁都追不上的那种
“不是要找麻烦吗？好，你等我找上门吧！我这次一定要把你揍一顿，把你打醒，然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谁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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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提纳里和迪希雅顶着一头炸毛回来了，仔细看去，空的头发似乎也翘着几撮凌乱的碎发，但派蒙和云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
“你们……”零瞪大了眼睛“你们三个背着我换新发型了？”
“我们还觉得奇怪呢，这个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迪希雅费力地把自己的头发拢在一起，一捋，细碎的紫色雷光噼里啪啦从上到下炸开一遍，终于又让头发散落下来，这才向零询问这边的情况
零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和大家说了一遍，有些不好意思地卷着耳边的碎发
“看来是因为我才引得天气变化了……咳，还好你们没事”
“幸好有云小姐在，及时帮我们抵挡了伤害，不过那些愚人众可就没这么好过了，站得又近人又多，这下可够他们吃不少苦头了，不过听你刚刚说的……你似乎知道了一部分「散兵」的过去？”
“是的，我大概也能猜到一点「博士」想带走海芭夏的原因……虽然不是很明确具体目的，总归还是与人造神明有关系吧……”
提纳里扶额苦笑
“人造神明……现在的教令院真是……”
“呃……我该怎么评价这群人，志向远大？可以这么说吗？反正我不理解这些家伙。算了，反正我们这次的目的也达到了吧，至少目前看来，其中一个「博士」已经确定离开了，至于剩下的……”迪希雅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抬起头看向其他人“……我不得不说，这种事情属实不是我的长处，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其余几人视线交错，最后落在了零的身上
“欸？怎么都在看我？你们不会觉得我能找到其他切片的位置吧？！”
“原来不能的吗……”
“当然不能，我没给过他光之翼，也不像之前那样有一块切片作为引子链接其他切片，凭空找他是几乎不可能的啊！”零烦恼地揉了几下头发，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手，直接把他干掉就没这么多事情了！”
“不要用一副失望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啊……真要杀掉一个人，对现在的你而言还是太过沉重了”云轻轻叹了口气“真的在之前那次杀掉了他，你恐怕现在会有严重的心理负担，要后悔当初杀了他了”
“……”零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不作反驳
“我来负责警戒「博士」，以及，如果他的下一次出现是将小零作为目标，我也可能出手”云的目光扫过面前几人，加重了语气“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她的信任，别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迪希雅立刻理解了云的意思，当即回应
“放心吧，这次是我们欠了人情，再添乱就太不识抬举了，我可干不出为了自己逃避麻烦让朋友陷入险境的事”
“那么，还是像之前一样吧，小零暂时将自己隐藏起来，由我暂代她的身份行动”
↓
离开禅那园，一行人低调行事前往大巴扎会和，与其他人交换了任务进度
听到有关「博士」的额外情报，在场几人的神色都有所变化，赛诺皱起眉头，看向提出了解决方法的「零」
“虽然你说你有办法，但我们要保证计划的万无一失，你真的有独自对付「博士」的能力？”
「零」点了点头，看对方依然不算信任的神色，轻轻道
“你们也没有别的预备方案，不是吗？至少我清楚「博士」不止一个，而且我曾与其交手，也见过他最强的那一块切片，总比你们毫无经验的应对要更有胜算”
“你有多少把握？”
“这取决于你们想要哪种结果”
“什么意思？”
「零」做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如果要解决那块最强的切片，我有足够的把握，但如果那时面对的敌人并不止一个，或者你们还想借此得到什么情报……我不能保证”
“我觉得……这也够了吧，只是预备方案嘛，毕竟谁都没料到这一点”迪希雅试图打圆场“而且我们确实分不出更多精力考虑这方面，也只能相信她了……艾尔海森，你别光在那看着啊，好歹你也是制定计划的人”
“我？你们不是已经有解决方案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艾尔海森你……唉，你也真是……”迪希雅无言以对，只能看向了空“那要不，让旅行者来说几句振奋人心的话？”
另一个女声加入了众人的讨论
“咦？你们围在这里在做什么？”
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至少对于没有在城里待过的零和云来说是陌生的
“呀，是妮露，你好呀”
派蒙挥挥小手和对方打招呼，又向「零」简单介绍了妮露的身份，话还没说完，艾尔海森突然出言邀请妮露加入。而听完了明天的安排，妮露也果断选择加入众人的计划
“好了，准备工作结束，可以散会了”
“等等等等，不是还要旅行者说几句吗？来都来了，也不差这几句话的功夫吧”
“迪希雅好像在努力让气氛不那么冷场呢……”零在意念里轻轻笑道
云也在意念里回应她
“毕竟想让这个各自特色鲜明的队伍不产生冲突，总要有一个充当缓冲的角色”
交流间，空已经想好了要说的话，和派蒙对视一眼，双双自信叉腰
“明天，我们会改变很多事”
“对，计划很伟大，我们也很厉害！”
“所以……大家就好好睡觉吧！”
↓
次日，行动正式开始
艾尔海森和空先行进入教令院，艾尔海森先“牺牲”掉空换取大贤者信任，又在“失败”后陷入了狂乱状态，试图袭击大贤者，被卫兵制服后即将被送去阿如村，而空和派蒙则按计划被关进了禁闭室，准备与纳西妲建立联系
在被押往城外的路上，艾尔海森向某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收到消息的妮露开始向教令院赶去
与此同时，在外围探查无果的云也在暗处向着教令院靠近，时刻警戒着可能出现的「博士」
没过多久，一缕微光自教令院飘掠而出，来到了伪装成零的云的身边，那是零事先交与空的一团光能，他需要援助的时候以此传达信号
收到通知的零传送到空的身边，借助终端一同进入了意识空间，唤醒封闭自我的纳西妲，云则是佩戴上了早已改造过的终端，同步监控着虚空里的信息动向，并为零和空的行动提供掩护
与此同时，妮露在教令院门口开始了她的演出，阿扎尔获知消息后下令向卫兵投放「艺术禁令」，但早已被艾尔海森动过手脚的禁令在投放时变成了另一段信息——
——「小吉祥草王已逃离净善宫，立刻赶往城内搜捕」
卫兵们全体出动前去搜捕小吉祥草王，无人干涉妮露的舞蹈，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安然离去
事先安排好偷渡进城的镀金旅团和迪希雅早已埋伏就位，伊萨克打扮成小吉祥草王的模样将卫兵引入大巴扎，众人成功解决了搜捕的卫兵们
在迪希雅一行人解决卫兵的同时，阿扎尔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发觉一段他不曾发布的指令清晰浮现在脑海中，惊怒之下独自前往净善宫确认情况，一度被那段信息干扰了判断，最终与赛诺撞面，等待他的将是来自大风纪官的审判
并未等到「博士」出现的云看到行动已经基本完成，便先一步将零从空身边带走
慢一步赶来的迪希雅也连忙将空和派蒙从禁闭室里放出，一番交谈后，空和派蒙了解了大部分经过结果，向净善宫赶去
↓
城中巨树的顶端，得到此处行动结果的零坐在树枝上眺望落日
“好像「博士」真的就那么离开了，这次行动也没有意外的情况……大概是我们多虑了”
站在零身边的云却不这么想，向零伸出手
“在你解开那个意识屏障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些棘手的东西”
零伸手回握，两人双手相触，念之灵共鸣，一段回忆浮现——
——在不可见的意识屏障上，繁杂的能量往来流动，有代表纳西妲自我封闭的能量的翠绿光芒，也有几层从外界施加的与邪眼类似的能量，在一众颇显诡谲的力量之中，一点红黑色的能量并不起眼，在这回忆中看去，却又显得格外突兀
“！”零触电一般松开手
“看到了吧……那个能量”云的神色凝重“……像黑暗先祖会拥有的能量”
“可是，上一次我明明用的应该是源的力量将他杀死，哪怕被知晓也不该是……不对，我最开始确实用了暗能……”
零的眉头越皱越紧，云也只能无奈叹气
“也就是说，最坏的情况下，他已经知晓了、甚至可以使用这两种力量，那我们的优势只剩下了……光能”
“……但那不具有足够的杀伤力”
“所以我顺手从虚空的记录里翻了些东西，或许有用……你想试试这个世界普遍存在的元素力吗？”
↓
几天后，当零顶着璃月商人的伪装在城里闲逛的时候，空急匆匆地找到了她
“那个，零，你当时在禅那园的时候，见过「散兵」对吗？”
“见过啊，怎么了？”
“那能不能……再帮我们一次？我保证这是计划里的最后一次了”
空低下头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你当时说他已经基本成神了，现在我马上要去对战「散兵」了，但纳西妲不擅长战斗，我心里也没底，如果有你在应该会好打很多……我知道这有些太麻烦你了，但，但如果没打过，说不定又要闹出来什么事情……”
“没那么严重吧……”
空立刻整个人都蔫了
“……但我没说不去”
毕竟她在「散兵」身上留了些后手，而且就以往经验看，如果有机会，还是当面把人薅走比较好，不然下次又不知道跑去哪了
空又一下子精神起来了，热切地握住零的手，塞给她几块块亮晶晶的石头
“这是我最后的几块原石，都给你当报酬了！”
零看了看手里的漂亮的蓝粉色十字星形状的宝石，捏起一块端详片刻，又还了回去
“我之前在野外有遇到过这种石头，听说可以用来发布一些特殊的委托，还是不用给我了，应该挺珍贵的，你自己收好吧”
“这……这太不好意思了吧”
“没什么，如果你一定想支付些什么作为报酬，不如在事情结束之后，请我吃点这里的特色吧”
↓
接近约定时间，零提前来到了净善宫，推开门，纳西妲就站在她前方不远处
“你好，该说初次见面吗，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本来的样貌在现实里与你见面”
个子小小的白发女孩站在零的面前，用那四叶草形的瞳孔认真地注视着她
“这次醒来之后，我的头脑变得格外清晰，也能看到一些本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你，也是一位神明吧”
“欸？……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并不是带着恶意在质问你，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忽视自己的力量，有的时候，你其实会比你想象得更厉害哦”
派蒙的声音突然加入进来
“这也是纳西妲想对过去的自己说的话吧……零，你提前到了呀”
“嗯，没什么事，直接过来了”
“对了，我为这次的战斗也准备了东西”
一只头上拖着两条绿色长耳朵的白色造物出现在纳西妲身边
“这是我升级后的虚空终端，虽然现在没什么用处，但某些时候可以发挥奇妙的效果”
“白色的漂浮物……”零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派蒙笑“派蒙也是白色的漂浮物哦”
“什么嘛，它才不可能有我这么智能……不对不对，我为什么要用智能来形容自己！这不是直接把我和这个飞行造物相提并论嘛！”
派蒙在空中气愤跺脚，叉腰看着零
“都怪你，你都把我误导啦！”
“才没有呢，我可没有说你们完全一样，只是在说颜色相似哦，是你自己理解的嘛……”
说话间，他们跟随纳西妲来到一处通道，里面的构造出乎意料地复杂，空间也是大得很，七拐八拐，解开机关，最终来到了工坊深处
站在最后一扇门前，纳西妲的神色凝重
“看这里面运转的程度……我们恐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没有到很糟糕的程度，至少意识还是他自己”零双臂环抱，颇为不满地嘟囔“真是的，当初就该好好揍他一顿……不过现在也行”
纳西妲有些疑惑
“我们还没有真的见到他，你怎么能确定，学者们还没投放神明罐装知识呢”
“这个距离我已经能感觉到他的意识了，嗯……还完全达不到你的这种层次，所以他现在依然不是完全的神明”
“没有达到神明层次的意识，这倒是为我之前做的计划之一提供了情报支撑……如果你的判断无误，我已经有大概的方案了。只是，恐怕需要你的配合……”
纳西妲示意零靠近，单独同她说了些什么。零点点头，又对纳西妲说了些什么，两人嘀嘀咕咕交流了一会，最后达成了共识
“……既然你已经有打算也早有准备，我也正好可以集中精力处理更重要的事”纳西妲向着零点点头，又对空道“那么，我们出发吧，旅行者”
“等等，零不一起去吗？！”
“她有额外的任务，暂时不同我们一起。不过别担心，我会全力辅助你的，我相信你的实力”
“……好”
空提着剑，头也不回地进门了，零隐约从他身上看出了一丝悲壮，但有纳西妲的提议在先，她也只能心虚地挠挠头，自言自语一样小声道
“纳西妲打算先用梦境轮回困住「散兵」小小地报复一下他，顺便积累点经验……但她的能力暂时没法控制我，只能让空先独自在梦里挨打一会啦……”
与此同时，脑海里响起了莫妮卡的声音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感受到了，让人不适的气息”云的声音没什么波动“熟悉的恶意，是「博士」，而且大概是我见过的那个切片……嗯，好消息是应该只有这一个”
「他还是出现了，是为了什么？」
“不管为了什么，这块切片见过我们，已经是很大的威胁了。我去处理，你们保护好小零”
伴随着腰间提灯暗淡下来，云的声音也消失了
零小心地将提灯收回，估摸时间差不多，戴上虚空终端，扒着门缝打量门里的情况
没有打斗的声音或者飞溅的元素力，露着上半身的机械静静地漂浮在那里，空和派蒙背对着门口站立，同样一动不动，唯有身上泛着翠绿光芒的纳西妲听到推门的声音似乎动了一下，但也没有更多反应了
从戴上终端起，零的脑海里就开始浮现相似但不同的场景，并且在不断增加，她听到纳西妲的声音在终端里响起，请求所有人协助寻找打败「散兵」的方法
零没有回应，只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将烟花杖拿在手中，源化身的摆渡灯在她身前浮现，一路警戒着靠近，站在了巨大机械面前，挡在尚未清醒的空的身前
又过了一小会，脑海中的场面不再增加，草元素的力量终于在整个空间里蔓延，细密的破碎声在周围响起，零似乎还能看到些许信息数据一般的光芒自下而上浮现消散
一小部分草元素聚集到她身边，形成无形的屏障将她裹住，面前的机械和身后的一人一神一派蒙终于有了动作
纳西妲越过被无形屏障暂时降低了存在感的零，抬头看着「散兵」
“刚刚，是第168次轮回，须弥的民众为了创造你，被迫在梦里经历了同样次数的花神诞祭，同样次数的轮回”
“梦境的能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罢了，你们就连在梦境中都无法将我击败，这种小手段又有什么意义”
纳西妲转过身，拿出了一枚金色的罐装知识对空道
“以神明的名义，统合须弥的智慧，这是虚空最初的功用。现在，就像之前一样，让我帮你唤醒梦中的记忆。并且我已将刚才的战斗都作为「知识」，传递给须弥的民众，并拜托他们帮你找到击破他的方法。现在，须弥的智慧，为你们所用了”
先前的小兔子一样的造物也同步接收着信息，身上的光芒变得强盛，在空中转了一圈后，飘到空的身边，在脸上圆圆的，像眼睛一样的结构上方，浮现出一枚四叶印
“故弄玄虚！”
「散兵」操纵机械双手，重重地拍下，地面碎裂，几人的身影伴随无数砖块下落到更广阔的下层空间
身旁用于遮掩存在的元素力随着震动消散，零第一时间来到纳西妲身边将她护住，三两下避开较大的砖块，将纳西妲安全带到地面
空也以一套极其熟练的动作踏着砖块落地，这才注意到了零的存在，刚松口气，一道雷光柱便向他站的位置袭来，有了足够的经验，空只是稍微侧身便躲开了这一击
「散兵」也终于注意到了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零，本因为纳西妲的手段而有些不爽的语气突然又带上几分愉悦
“你们的伎俩都用完了吧，我要找的人也都在这里了，这次，我可要当做神明之间真正的对决了！”
“那么，拜托你了，我「布耶尔」的……「最初的贤者」”纳西妲看着空，又看向站在她身边的零“他的力量太过强大，我对旅行者的帮助还是有限……”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输的”零象征性地撸起袖子“我可惦记着打他一顿呢”
“那么，须弥的未来，就拜托你们了！”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灰色的火焰自「博士」脚边燃起，仿若示威般缠绕上他的斗篷
“哦？看来被发现了。不过我这次无意与你为敌，只是想得到一些结果，顺便回收下实验道具而已”
见火焰并没有熄灭的趋势，原本做好的准备也并没有压制这簇火焰，他的神色终于凝重了几分，连忙甩掉斗篷，四处环顾却没有发现异常
“我知道，先前的事情让你对我有些误解，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对你，我愿意付出足够的耐心和代价……你会心动的”
回应他的是灰色的火焰从四面八方袭来，全是照着致命处攻击，一来二去，他明白对方真的想致他于死地，于是也开始了反击
他的身上浮现红黑色的能量，并用这股能量回应对方的攻击，但两股能量在碰撞后同极相斥般原路弹回，「博士」不曾预料到这种情况，只能闪身躲开
一簇被弹开的灰色火焰突然转化成了蓝色，违背常识地跨越空间，毫不留情地击中了他的胸口，只是眨眼，被灼烧的痛苦便从灵魂蔓延到躯体，让他的表情扭曲起来
模糊间，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远远地，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甚至让他事先准备的其他手段都因为距离而无法发挥作用
“怎么会……”
“你果然有对策，不过，还好这力量不属于你，你只是借用，距离完全掌控还差得远”
云拎着提灯，冷冷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博士」，脸上没什么兴致，但某种直觉让她依然提着警惕，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在暗中全力催动力量
果然，「博士」发觉死亡进程加快之后，终于唤出了一个陌生的称呼
“阿蕾奇诺，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血色火焰蔓延，红黑色能量迎面袭来。云目光微凝，躲开了这一击，转头看到一个女人用血色能量暂时压制住了活跃的蓝色火焰，神色终于认真起来
“看来，你才是这股力量真正的主人”
“幸会，零小姐，我之前也希望见一见你，或许我们坐下来聊聊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可惜，现在不行”
“当然，现在确实不行”云瞥了一眼勉强起身的「博士」“他必须死”
阿蕾奇诺上前一步，长枪一转，弧形刀刃自枪尖延伸，整个武器形成了一柄长镰刀
“但我已与他达成约定，很抱歉，我可不能看着他被你杀死”
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博士」趁机脱身，云作势想要阻止，但被阿蕾奇诺拦住
云没有恼怒，身上的火焰重新转化为灰色，看着对方那双特殊的眼睛，语气依然平静
“没有对我下死手，只是想拦住我？”
阿蕾奇诺笑而不语
云没有再说话，垂下眼帘在意念中传递信息
阿蕾奇诺也没有出手，只是在站原地打量对面的少女
——和情报里提到的不太一样，比预想中的要……更难缠一些？
对方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直视阿蕾奇诺的眼睛
“来谈谈吧，「博士」提出了什么，让你愿意出面拦下我呢？”
“交易的内容需要对外人保密，当然，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成为我的同事，我或许会告诉你”
“免了，没兴趣”云在意念里收到了回复，顿了顿，看着阿蕾奇诺“没有别人在，我们聊几句吧”
“正合我意，当初「博士」为你而找到我，我就在期待了”
“那么，有兴趣做一个交易吗？”
“「交易」？这种词语竟然会从你口中说出，看来愚人众对你的情报需要再更新一下了”
这次换成云笑而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阿蕾奇诺略微思索了一下，顺着对方的话头继续道
“那么，你的交易是什么呢？”
“关于我们所使用的力量，你应该有猜测了”云突然转头朝着「博士」离开的方向看去，面上挂起了温和的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下次见面，希望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再会了”
对方如同谢幕的演员，左手微微拎起斗篷边缘，右手抚胸，颔首行礼，随即在她身上一直燃烧的灰色火焰转化为蓝色，吞没了她的身影
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阿蕾奇诺向着「博士」离开的方向探出能量，陷入沉思
——那块切片上附着的她的力量已经感应不到了，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干扰判断的能量流动，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块切片死了
“……比你说的更难缠”阿蕾奇诺叹了口气，看向身边“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来都来了，不如帮我去拿走那两颗神之心？”
“这可不是我的任务，也不在我们的约定之中，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
回到工坊内的战斗，短暂交流后，空选择带着终端寻找破绽，零则负责主攻吸引火力，她一手提灯一手握烟花杖，身上燃起灰色的火焰
她与对面的高大机械的体型差距确实有些大，但空旷的场地不仅给了正机之神相对高的机动空间，也同样给了她施展的可能性
一道传送门打开，伴随着低吼声，冥龙自门中游出，保持着巡游状态浮在半空，锁定目标，目光变红，率先发起进攻
正机之神轻松躲开了这一击，抬手向着撞空的冥龙砸下，零赶紧打开传送门将冥龙收回，随后斗篷一扇，起飞躲开那道在地上震起雷光的一拳，又再次将冥龙放出，从背后偷袭尚未起身的对手
菱形亮块在地上出现，纳西妲在能量块附近创造出四叶印，佩戴终端的空立刻明白了用处，抓住机会借助四叶印靠近，获取能量块为终端充能，随即快速闪避，试图靠近边缘
却不想风与水的力量在机械的左右手分别凝聚打出，在地上形成两道不同颜色的攻击路径，交汇处正在空即将抵达的位置
空停不住前冲的势头，只能硬着头皮加快脚步，正在要被击中的时候，一层红金色的护盾在他身上浮现，让他毫发无损地渡过这一轮攻势
零的身影在正机之神背后浮现，再次指挥冥龙发起一次攻击后收回，随即挥舞烟花杖，顶端附着的灰色火焰形成月牙状的攻击，接连不断地落在机械外壳上，伤害显着，但对于这具高大的机械来说还不够
正机之神胸口的雷元素纹路亮起，冰火两种颜色的攻击从胸口处飞出又落向周围地面，形成了对应元素的机关，这下可苦了空，他原本站在边缘，但这一轮攻击恰好针对的边缘区域，他只能又向着场地中心赶去
虽然知晓可以用元素反应，但空目前持有的四种元素力并不能快速击破这些机关，反而因为空中不断落下的攻击，还要时刻躲避，在身上的护盾彻底消减之后，零手中用以提供护盾的火焰开始向白色转化，在彻底变为白色的刹那，七种颜色的光团在她身边浮现
在场其他人都只被她身边的那几个光团吸引了注意，没有注意到漂浮在她身边的摆渡灯暂时隐没不见
代表火与水的两团能量亮起，在零的控制下击中空身边的小型机械，破开外壳，露出其中的能量块，并沿着周围击碎了大半机关，缓解了空的压力
纳西妲趁机将四叶印挂在能量块上，空愣住片刻，由不得他多想，身体便下意识地去收集能量块
这波也让正机之神的目标再次转向了零，他有些恼怒
“竟然还会分心去庇护这些虫孑，看来你并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么，这招又如何呢！”
正机之神突然撤到场地边缘，背后形成无数黑洞一样的雷元素空洞，自其中发出飞散的细碎雷光，密密麻麻向零所处的方位追踪过去
元素光团消散，红金色的火焰再次燃起，为自己和队友提供特殊护盾，身后则拖出闪亮的尾迹，消耗能量加速移动躲避席卷的攻击
“怎么，只会躲避吗？可真是让我失望”
空洞炸开，细碎的雷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从天而降的无数雷元素光柱
趁着零吸引注意力的功夫，空也终于攒够了能量块，从终端里获取到这具机械的弱点，便操控身边的移动终端，抬手瞄准
但正机之神突然又蓄起新的招式，身影一闪后撤又前冲，便在地上留下一道宽广的布满火元素的痕迹，也正好处于空打不到他弱点的角度
好在零也佩戴着终端，立刻明白下一步要做什么，灰色的火焰转化为活跃的蓝色，眨眼间精准来到空的身边，此时也正好被正机之神的第二次攻击锁定，对方以同样的势头带着冰元素力冲了过来
零将手搭在空的肩上撑起护盾，空抬起手控制终端进行瞄准，在对面攻击抵达的刹那，四叶形状的绿色光团也拖着闪亮的尾迹近距离击中了机械躯体的要害，虽然在短时间内将其瘫痪，但他又很快恢复了行动，再次来到场地边缘
这一次，场地中央出现了几个不断向附近目标攻击的机械，空中出现破碎的痕迹，一个紫色电球随着时间推移越发膨胀，眼看就要超过场地的大小，却依然没有停止的势头
“快阻止他，这一下会把这里毁了的！”
“我当然知道！快用那个移动终端啊！”
“没能量了！我们得从那几个机器里拆能量出来”
空挥手散出一片草元素力，通过元素反应击破了其中一个灭度机，刚刚捡起能量块，就听到背后传来让人牙酸的吱嘎声，转头一看，空中两台灭度机也已经被解决，零脚下踩着一个，手中烟花杖戳着一个，两台机械完全是被暴力拆解后的扭曲姿态，上面还燃着未熄灭的灰色火焰
零把两块能量块扔进空的怀里，举起烟花杖的尖头就朝着地下剩的那个戳进去，杠杆一压，又一块能量块蹦了出来，剩余的机体被两下拆得不成样子
“别看我了，快找找弱点在哪”
空又一次控制终端瞄准，发射，命中弱点，这下是真的把正机之神瘫痪了，人形的机械单手撑地，半跪在场地里
有四叶印的指引，空便靠近过去进攻，移动终端也在持续发出攻击，零来到半空远程补充伤害，但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着某个方向若有所思，直到摆渡灯重新在她身边浮现
“解决了吗”她轻声问
「都解决了，不过，那块切片展现的……似乎没有那么强，我有些存疑，但可以确定，短期内他不会有再打扰我们的能力了」
“毕竟是执行官，还是做了好多古怪实验的家伙，有什么额外手段我也不会意外的……先这样吧”
「你这边呢」
“快了”
零逐渐停下了攻击，漂浮在空中，看到空扯着四叶印远离，那台机械也终于双膝着地，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纳西妲的身上浮现翠绿的光芒，带着她飞向正机之神的核心，胸口盛放神之心的区域破碎，纳西妲的眼睛亮起，神力包裹住那颗雷神之心，将神之眼带出了机械外壳
直到此刻，「散兵」心中的恐慌终于盖过了不甘与愤怒，他向着逐渐远离的神之心伸出手，甚至撞开了他所处的机械头部的外壳
“不，等等，唯独那个，唯独神之心……！”
纳西妲闻声抬头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再上移看向在空中旁观的零，只是片刻犹豫，依然坚定地将神之心取出，握在手里
“那是我的东西，你休想！我绝对，绝对不能再回去……”
「散兵」背后连接他与机械外壳的纽带在他的挣扎下一条条扯断，整个身体都几乎探出来，只有那几根纽带吊着他，但他恍若未觉，一味地靠近神之心，直至那颗心被纳西妲拿在手里
他失去了那颗他一直渴望的心
最后的纽带断裂，「散兵」最终还是从高处坠落，接受了那个残酷的事实，而经历无数改造，他也早已失去了控制这具躯体的能力，只能任由自己砸向地面
——这一次，我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唉，这死心眼的家伙”
零在半空看着这一切发生，不用念之灵共鸣都知道那挣扎的动作会让他经受多大痛苦，还是没忍心看着他真的就那么直愣愣地落到地面再受一次伤
心之灵的力量发动，通体透明的冥鲲自零的内核抽离，带着她俯冲而下，给即将落地的「散兵」半空带起，又平稳地放回地面
纳西妲带着神之心来到空的身边，转头看向刚刚落地的零。两人视线相触，还是零主动道
“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会保证你们查看大慈树王的记忆时，在现实里的安全”
“咦？零不跟我们一起吗？”派蒙疑惑
“我们之前的约定也只是协助你们打败他，至于后面的，是纳西妲与我的约定”零向身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偶看了一眼“他确实犯了错，但也不该由他承担全部的罪。在清算掉教令院的主谋之前，他将暂时由我看管……我也有些话要对他说”
“好，好吧，不过你可不要被这家伙的花言巧语骗了！”派蒙叉腰“你要注意安全啊！”
“你们也是，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情况可以呼唤我，好歹我也对净化有些心得嘛”
↓
纳西妲、空和派蒙都进入了纳西妲用两颗神之心解读出的大慈树王最后的记忆，身体陷入沉睡状态。云回到了零的身边，零的腰间也挂上重新亮起的提灯，并在旁边那三人外围覆盖了护盾，也在自己附近布置了同样的护盾
随后她在人偶的身边盘腿坐下，单手撑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
“哼，想笑就笑吧，不就是想看我这幅狼狈的模样吗？满意了？”
“没有，一点都不满意”零把对方的话顶回去
“……”
“你怎么这么轻描淡写地接受了现实呢，你难道不该再挣扎一下吗？”零的语气似是真的不满意“明明就差一点了哎”
“你……咳咳咳……你怎么能……”
他疼得没力气说话，只好又安静地躺了一会，这才用低低的声音道
“……但你说得对，哪怕有了神之心，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零微微挑眉，随即语气夸张
“哇哦，开始能听懂人话了，不错不错，看来还得是挨打学的才快嘛，早知道就该见你一次打一次……啧，听起来好像是某种奇怪的属性增加了”
于是眼看着对方涨红脸想要起身，但又无力地瘫了下去，零只是在旁边看着他笑，也不知道是想看对方显露出颓败还是恼怒的情绪，就那样一遍遍挑衅他，直到对方再也不愿回应
零终于正起神色，不再维持脸上的笑，伸手点在人偶的心口上，一点微光在她的指尖下亮起
“你厌恶神明，厌恶人类，但你所恨所怨的真的是他们吗？你最恨的，其实是无能为力的自己吧，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被认可，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化为乌有……你希望获得力量，所以你加入了愚人众”
胸口的光芒一闪一闪，如同心脏在跳动
“怀揣仇恨度过几百年的时光，你还记得那时的你期盼的东西吗？那时你为了那些普通人，甚至愿意独自深入险境，那种守护别人的信念，你都不记得了吧”
“是他们……是他们视我为灾异，是他们将我背叛……”
“他们没有背叛你，你也没有背叛他们，这一切，只是某个人的实验，某个人一手造就的闹剧……你知道，我指的那个人是谁”
“……多托雷……”
“我都没有拿出证据，你不质疑我吗？”
“哈……质疑……哈哈哈哈，质疑？质疑你？你还值得我质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又低下来，隐隐地，带上几分哭腔“我知道……我早该知道的……”
“但你依然留在愚人众了”
“我没得选，我要证明我才是最适合的载体！那是我最初的意义”
“但如果你想要一颗心的话，我也说过了”零低下头，直视那双几乎失去高光的眼睛，移开手，一枚光翼从他的心口浮现“用光之翼会更简单，我已经给你了，但你没有相信”
“就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用？”
“这是还是光之子时的我献祭出的光翼，这一枚是于我而言，最特殊的一枚
我们诞生之初并不具有飞行的羽翼，但一路走过，自巨鸟的怀抱涅盘重生一次之后，就会有一枚光翼，始终跟随我们的每次生死，无论是在旅途中迷失，又或是献祭重生，那一枚光翼必然会回到我们身上
那枚光翼存在于我们的内心深处，是我们自身意志的实体化，将献祭后的我们自黑暗中唤醒的是它，在我们失去一切光芒后最先回到我们身边的也是它，那几乎是与我们联系最为紧密的一枚光翼，是耗费心血凝结所成的光翼……而我的那枚，现在在你身上”
零点了点那团光翼，那团光翼也活跃地回应她
“光之子的光翼如其灵魂一般有着无限的可能性，补全残缺的灵魂乃至违背规则让人起死回生都能做到，而我甚至把最厉害的一枚给你了，你说没用？没用的是谁？”
人偶不说话了，视线看着那团微微散发暖意的光翼，不知道在想什么
零叹了口气，尝试与对方身上残留的光能和念之灵共鸣，那枚光翼就漂浮在对方胸口上，安静地一闪一闪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别人给你的再多，不属于你的，你终究留不住……”
零用那双异色的眼睛看着似乎有了几分光彩的紫色双眸，她的眼底也流动起金色的能量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那遥远的梦想，逝去的幸福，是我曾经拥有的无比简单的生活
【你的过往，是什么样的？】
——是卑怯的，是充满痛苦的，是可笑的……但又确实存在几分美好的
【那么，那个如白纸一般的倾奇者，还活着吗？】
——……当然，他一直活着，活在我的内心深处
——就如这枚光翼与你一般，无论多少次，最先回到你身边的都是它
——无论多少次，它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同样的方向……我也是……无论多少次，我依然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空旷的空间里开始有气流流动，零抬起头，似乎看到了什么，脸上有着一闪而逝的不安，但一片灰色的空间先一步笼罩下来，将她与人偶拉入了世界规则感知不到的地方，云的提灯随即在她身边亮起，代替摆渡灯驱散周围翻涌的灰暗
零稍稍调整了呼吸，全力催动念之灵和光翼的能量，甚至她的身上都覆上了一层温和的光
【那么，有了清晰认知和明确愿望的你，还算是没有心的人偶吗？你真的，没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吗？】
对方没有回答，但光翼上越发强盛的金色光芒已经告知了零最终的答案，她看着那枚曾经陪伴她许久的光翼，有些不舍，但依然抽离了那其中属于她的意志，又撤下了念之灵的支撑，任由这枚陪伴她许久的光翼褪去全部的羽翼，只剩一团带着蓝色十字星的金色火焰
最终，那团星星也脱离飞出，被云的提灯捕捉保护起来，火焰则化作了纯粹的金色，融进对方的胸口。温和的力量流动，将原本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躯体修复完整
他们回到了之前的场地，原本的风停滞片刻，再一次流动起来，却没有了先前那种被什么存在注视到的感觉，只是纯粹的能量凝结，最终，一枚青绿色的神之眼落到了找到心的人偶面前
“这是……神之眼……我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慌乱地接住那颗神之眼，紧紧地贴在胸口，透过那自由轻盈的风，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笑，像在庆贺他的新生
——真好啊，我和你都活下来了，从今以后，一起活下去吧
——无论是过往的罪孽，还是逝去的美好，我曾经是一无所有的失败者，是一事无成的胆小鬼，但现在我已经有了面对的勇气
“……谢谢”
↓
另一边，纳西妲和空还有派蒙也先后恢复意识，纳西妲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空
“奇怪，我们明明拯救了世界树，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好像在哭呢？”
“……”空的脸上出现了一些错愕
“此刻内心的这种感情，我不知道来源，但是……总觉得好难过……”
“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刚刚的事？我们刚刚使用了两颗神之心的力量，成功与五百年前的世界树意识建立了连接……然后将世界树中残留的污染抹除了”
派蒙也点点头附和纳西妲
“是呀，怎么了么？旅行者，刚才不也在场的吗？”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空的目光看向了零，零疑惑地歪头，空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而是看向零身后的「散兵」，看着他贴在心口上的手，还有那手中握着的，闪着青色光芒的物件
“那是……神之眼？”
“神之眼？在哪在哪？零又拿到一颗神之眼了？”派蒙飞起一段距离，双手搭凉棚上下打量着零，却看到是「散兵」手中的神之眼“咦哎哎哎哎哎哎——「散兵」？！你，你怎么拿到神之眼的！”
回应派蒙的是一声轻哼，和对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是你帮助他拿到了神之眼？”纳西妲有些惊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种事……你的力量不容小觑啊”
不知道为什么，零感觉纳西妲的神情语气都有所变化，但没感觉到特别大的恶意，联想起空刚才的眼神，和他们之间的对话，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她脑海里
……该不会，眼前这个纳西妲，其实是大慈树王了？就像自己和几位前辈这样，多个意识共用一具躯体？
但她不清楚具体情况，无根据的猜测也不适合问出来，她只能稍微提起了一点警惕，模糊地回应
“说到底还得他自己想通，我也只是加快了这个进程”
“但这已经很厉害了。这样看来，或许我可以把之前的约定更进一步……原本我是想让他留在须弥，既是为他犯下的错误赎罪，也同样可以成为我的帮手。但既然你已经帮他找到了道路，我也不好再干涉你们的决断，我的决定也未必能帮他走到这种程度……”
纳西妲拿出了那颗对她已经没什么用处的雷属性神之心，交还给「散兵」
“这枚本不属于我的神之心，还是归还给需要它的人吧。如果这对现在，或者未来的你有用的话，那在未来的某天，在须弥经历生死存亡的危难之时，希望你能够伸出援手，助我们一臂之力”
“……哈，还是免了吧”
他抬手一扔，神之心落到了零的手里，零像拿到了什么烫手山芋，又一下扔出去，神之心被派蒙手忙脚乱地在空中接住，抱在怀里，朝着那边两个毛手毛脚的家伙不满道
“喂！这可是神之心，神之心啊！你们好歹要小心地对待，不要这样扔来扔去啊！”
“哦？可是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种外物了，对我而言无用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你喜欢？送你了”
纳西妲看着「散兵」的反应若有所思。对方察觉到纳西妲探究的目光，轻哼一声
“不过，我不接受神之心，不代表我拒绝你的提议……毕竟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关于这点，我无话可说，所以……未来如果有需要，我自然会帮你们，权当是还了我这次的债”
派蒙和空面面相觑，派蒙凑到空的身边，自以为小声道
“一颗神之眼就能让「散兵」转变这么大吗……突然听得懂人话什么的……觉得好不可思议”
“喂，你以为我听不到吗？”被蛐蛐的人双臂环抱，面无表情地看着派蒙“还有……别叫那个称呼了。”
“你不打算叫「散兵」了？”派蒙疑惑，躲在了空的背后大声蛐蛐“怎么回事……他该不会真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吧……”
“因为，我不打算留在愚人众了，自然也不能再用那个称呼”
派蒙和空又对视一眼，派蒙快速地得出结论
“他果然是被什么上身了！”
然后收到了「散兵」忍无可忍的一记风刃
零倒是真心实意地在担忧在思考
“你不打算留在愚人众的话，岂不相当于逃亡在外了？那些人……特别是「博士」，不会放过你吧”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就算我要销声匿迹，那也要在我处理好一些事之后再做打算……这都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比起这些，你需要考虑的是给我一个新的名字”
“……我？给你起名？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他的神情也不似作假
纳西妲只是略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的关窍
“「名字是人生的第一份馈赠」——既然是她帮助你找到了新的方向，你希望得到她的祝福，是这样吗？”
“……是”
“可我不会起名啊……”
但在其他人的注视下，零的思维疯狂运转，最终从记忆里翻出了一个好像很合适的词语
“好吧，那就……弥生。这是我之前在哪看到过的一个词语，意思是新生”
“好啊，那以后就这样称呼我吧”对方看似毫不在意地双臂环抱，嘴角却还是掩不住一抹笑意“从今以后，我的名字就是弥生了”
新的名字确定，在不曾被提瓦特人观测到的地方，代表零的星图某处浮现了新的轮廓，等待着那颗星星来到天空王国将其正式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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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天空王国小剧场）
Lamel：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和那个小丫头好好谈谈，不要老是把外来者带进天空王国……眼看着她又要带人回来了
冥主：那这问题应该先和初大人探讨一下，毕竟最先放开限制的是初大人，被其他先祖带回来的外来者也是初大人认可了才能进入这里
灵主：这些问题还是先放一放吧，听初大人说，马上有一位新的向导要来到这里带来新的季节，但很特殊的是……那位向导并非是从天空王国走出去的灵魂，这将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
短暂的沉默
daleth：初大人这么做……一定有祂的道理
灵主：据说那位向导擅长演唱，并会以演唱会的形式带来新的季节……音韵向导应当对这方面有所了解？
音韵向导：是的，有所耳闻，我曾经也在竞技场尝试过类似的演出，但碍于多种因素……最终与设想有所差异
音韵向导：不过这次既然是确定是演唱会的形式，那场地必定会在竞技场，daleth这边，需不需要我和小枭支援一下？
daleth：还好，我们只需要提供场地，布置依然由他们自己进行……但恕我直言，他们需要的场地是否有些过多了？不仅覆盖晨岛雨林霞谷暮土四大区域，甚至还借用了一些尚未对大部分光之子开放的地方……
Lamel：听起来，这可比那个小丫头更难缠
灵主：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虑，但初大人说那位向导或许会为我们带来更多变化……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否是一件好事，但那位向导确实不太一样……这一次的演出，将以天空王国的历史作为基础进行演绎
daleth：以我们的历史？这怎么可能！
灵主：既然初大人认可了对方，我希望至少在演出结束之前各位不要妄下定论，我也会尽力提供帮助，保证这次演出顺利结束……好了，散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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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两万字的内容给我写得思路爆炸了
首先请各位观看全章作者与骰娘决裂现场之那两颗神之心到底能不能在须弥被愚人众拿走
——答案是不能，具体原因各位等我写枫丹要是还能想起来这茬再一起说
然后是关于「散兵」的处理问题，说实话这才是最纠结的一部分，我把各种正反面的帖子看了好多，最后抛开那些为黑而黑为骂而骂还有无脑洗白的部分，最后总结了一些问题
（以下长篇大论警告，将结合个人观点进行叙述并将本篇的解决思路进行叙述，有兴趣探讨的人请看过下述内容后，保证自己有足够的理性，并能够理智表达观点的情况下再进行更多讨论）
（另，如以下发言有踩到雷点，可以左上退出等待下次更新跳过以下论述，感谢合作）
这个问题就姑且从我对风散（流浪者）和雷散（执行官）的看法开始说起
我一开始喜欢的是雷散，虽然我是1.2入坑但是看过1.1他第一次登场，当时就觉得「哇这一股子反派的味道太棒了」，然后到刷机之前，我觉得剧情塑造还都是正常情况
一直到刷机之后突然出现了风散，这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姑且可以当他是倾奇者，属于勉强接受，然后又出现接受之前记忆的情节，这时候就有些难说了
有的人认为风\/雷散是两个人，有的认为就是一个人，而我大概是那种「我还是喜欢过去的你」那种挺邪门且浑水摸鱼的一派
因为我自己也说不清心里到底觉得他们该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只觉得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要给他洗掉再按回原本的记忆呢？意义在何处？
我姑且猜测策划是希望以白散的善良去看雷散犯下的错，为后面的赎罪做铺垫，然而我印象里并没有在剧情里看到什么具体的行动，似乎所谓的赎罪就只是停留在口头一段台词，甚至连一张纸条或者一句话的具体行动的描述都没有，这大约也是在说剧情不合理不合适的人普遍持有的观点——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了，合适吗？
显而易见是不合适的，我们姑且抛开那所谓的“三度”，一码归一码，犯了错就该承担错，这毫无疑问，但，这时又该由谁承担责任呢？
雷散？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雷散了，不存在的人怎么承担责任？
风散？他其实并不记得什么，说他是倾奇者也不为过，但在草神和旅行者的引导下他拿到了“自己”的记忆，这是否也是将本有无数命运发展的个体强行固化成某种模样，又让他承担固化后获得的无数因果？
那这又要探讨草神和旅行者所做是否恰当了，或许这之间也确实有一些必然发生的原因，确实有自成回环的逻辑，但终归会有人不认可这一点
（而我？我是浑水摸鱼作壁上观那一批，如非必要，我不愿意加入这种唯心的两头皆可的讨论，但这次是必须得说不然指定早晚有人跳出来指指点点我真的会很嫌麻烦）
问题总结下来，本质最大的分歧大约主要是在风\/雷散究竟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个体，以此为基础进行了更多讨论（当然，这个总结只是个人观点，可能有所偏颇缺漏，此处欢迎有理有据的指正）
当然，跳出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争吵，有一个观点我确实认同，也是本章雷散相关剧情采用的一个观点
——雷散把自己删得太快也太果断，既没有在那之前赎罪，也没有给后来的自己留下记忆，这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问题
基于这个观点，我选择保留雷散，没有刷机和塞记忆的问题，他毫无争议地还是他自己，赎罪让他自己来，至于性格转变之类的那都是唯心的东西，反正我把自认为最大的争议给一劳永逸了
另外，关于提到的“三度”，我认为那段塑造并无不妥，出生即被抛弃是源头，踏备沙的事件是砝码，而幼童死去大概只是最后一根稻草，将他彻底压垮。而后来很多人被节奏带跑，最关键的赎罪部分也并未出现，于是这“三度”终究也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猜说到这又有人要说我偏心，说那“三度”就是个笑话
那么，我说他杀了些无辜的人，神里家和枫原家的灾难也是因他杀人而起，影和神子那不是故意不给支援，而是那个时间点外敌在前，她们真的没有心力去在乎存续之外的事情，他能不能不要那么无理取闹，等深渊打到家门口可没那么好解决了
——看，正反观点我都可以说，只要我现实的立场不歪，玩个游戏还需要在乎别人怎么说吗？
（啊但是某些闪现跳脸开大的物种确实需要注意一下，就像苍蝇在你面前飞，不咬人但膈应人，所以魔怔人退退退！）
另，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下一章我会尽量写快点的orz
目前计划里已预定归风佳酿节和光遇的欧若拉演唱会，如果我后面想具体写赎罪的内容可能会涉及稻妻活动，至于海灯节三期那是必定要写的，风花节二期也基本预定，蜃境乐园夏活大概也会有，盛典与慧业视情况而定，七圣召唤我没玩明白所以大概率一带而过……其他的视情况看剧情走哪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