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玉煦与丁珂带领天兵将魔道事宜一 一处理。
魈邪被锁住邪骨关进了天牢。
魔道炼制的傀儡尽数解了傀儡术,并将他们送回了凡间。
魈邪训练的赤焰魔兵均废了经脉由魈彪处理。
而魈彪,因帮助玉煦几人制服魈邪,且并不同于魈邪等人野心勃勃,魔道由魈彪掌管。
魈彪承诺,在他掌管下的魔道绝不修炼邪术为害天下,也禁止魔道进犯各界。
六界至少看起来已恢复了往日的安宁,那些返回到家中的傀儡,被丁珂及玉煦利用璞玉解开了傀儡术,虽然落下了一些后遗症,但终究是回到了家中与亲人团聚,凡间百姓们对玉煦和丁珂亦是感激不已。
因此,玉煦接掌天帝之位的呼声越来越高,而丁珂作为凤族首领也得到了六界的认可及敬仰。
在一切事情都处理妥当后,终天迎来玉煦接任天帝之位的大日子。
尽管玉煦心中仍有不情愿,但肩上的责任已由不得他拒绝。
天帝登基大典上,六界来贺。
玉煦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皇冠,在群臣朝拜之下,登上了天帝之位。
玉煦目光扫视着下方的群臣,心中有无法言说的感受,既有无奈又有豪情。
这一刻,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要带领天界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
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祥瑞之光,照耀着整个大典现场。群臣们纷纷惊叹不已,大呼这是上天对玉煦的认可和祝福。
老天帝含笑对群臣说道:“我已老朽,让玉煦接任天帝之位,是我经过千年的观察与考验他才做下的决定,如今登基之时祥瑞乍现,可见我的决定没有错。”
群臣皆高声附和。
老天帝转而向玉煦说道:“煦儿,你一定要不辜负天下的期望,努力治理好天界。”
玉煦默然接受老天帝的嘱托,他表示,将秉持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治理天界,让所有的生灵都能够安居乐业。
说话间,他在人群中搜索蝶珏的身影,眼中充满难以割舍的无奈与不甘。
经过繁冗的礼节,登基仪式终于结束,在各界举杯欢庆间,玉煦仰天喝下几杯闷酒,终于似下了个决心。
只见他向大抱礼道:“我今日实在是乏了,请大家尽管吃好,我先去休憩片刻!”
大家也知玉煦是十分累,都让他先行休息。
玉煦出了大殿,悄悄来到后花园,让跟在他身边的仙侍悄悄去唤蝶珏过来。
仙侍答应着转身便走,玉煦想了想又怕蝶珏不肯过来,叫住仙侍道:“你就说我身上不舒服,请蝶珏仙子过来看看。”
仙侍惊道:“天帝您不舒服吗?要不要叫仙医过来?”
玉煦烦恼这没有眼力劲的仙侍,不耐说道:“叫什么仙医,快去叫蝶珏仙子过来。”
仙侍见状不敢多言,急急忙忙奔去找蝶珏。
此时蝶珏正在与花神叙说这别后千年余的遭遇,话说到一半,突然听悄悄过来的仙侍报说玉煦身上不舒服,请她过去看看。
蝶珏急忙告辞了花神,随仙侍出来。
花神已经知道,当今的天帝玉煦便是当年赤凤托养在她花界后山池中的小白龙。
花神洛瑶望着蝶珏远去的背影叹息道:“蝶珏的劫数恐怕还没结束啊!”
一旁的海棠听见花神的话,也忧心地望着走远的蝶珏。
待蝶珏急急到天界的后花园,只见玉煦已等候多时。
蝶珏忙上前问道:“玉煦,仙侍说你身上不舒服,今天可是你的登基大典,可别出什么岔子,你快让我看看!”
说罢,抓起玉煦的手,要替他把脉。
不承想,玉煦愣愣望着是蝶珏,反手抓着蝶珏的手,欲言又止。
蝶珏见玉煦这古怪的模样,笑道:“你今个儿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玉煦不答蝶珏的话,突然说道:“我不想做这天帝。”
“你又开始犯傻了,登基大典已经昭告天下了,你说这傻话作甚。”
“蝶珏……如果我不做这天帝,你可否愿意随我四处天涯……”
蝶珏愣住了。
垂首不语,半刻道:“天下需要你,需要你护这天下平安,玉煦你肩上的责任重大,快别说这些话了……”
见玉煦不语,蝶珏又说道:“你不知道暗地有多少天子天孙觊觎这天帝之位,你却心心念念想着要放弃这天帝之位,老天帝会伤心的……”
玉煦长叹一声:“这天下,要有何欢,能换来你么?”
蝶珏默默地看着玉煦,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蝶珏咬了咬嘴唇,轻轻说道:“玉煦,我知晓你的心意。但天庭重担在身,你我身份有别,怎可轻易抛下一切?”
玉煦眼眸深情,“若无你在侧,这帝位要来又有何用?”
蝶珏不禁动容,眼眶微湿,“莫要再说胡话,你需以天下苍生为重。”
玉煦紧握蝶珏双手,“我愿为你倾尽所有,哪怕代价是失去这天地。”
话音未落,忽地闪过一道光,二人惊愕之际,老天帝缓缓现身。
老天帝叹了口气道,有些痛心道:“我听花神说蝶珏匆匆出去了,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煦儿呀煦儿,一切皆有定数,玉煦,你的抉择关乎六界命运,这天帝之位你怎可如此儿戏?”
老天帝目光深邃:“切记,真爱无疆,亦须担当。”
言罢,老天帝转便走。留下玉煦木然呆立在原处。
蝶珏无言,心中却已明了她要如何做。
蝶珏起身,对玉煦施礼道:“天帝,我还有要事在身,这就离开天庭。”
说罢,不待玉煦再言语,决然转身离开。
玉煦听罢,更是心如刀绞,却又无法反驳,无法留住蝶珏的脚步。
玉煦眼睁睁看着蝶珏越走越远的身影,泪不觉滚落出来。
脑海中此时,一遍遍闪现着这千百年来,与蝶珏相伴身边的日子,哪怕丁珂醒来,三人相伴,但在蝶珏身边,玉煦从来都踏实满足。
而这样的日子,此生恐怕再难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