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珏与玉煦修炼完成最后一道字符功法,丁珂已彻底恢复了过来。
丁珂得知魈夷要取他的纯正凤族血液,正愁无以为报魈夷的救命之恩,主动为魈夷奉上。
魈夷也不客气,只等再取到一味凡人之血,救清欢仙子的血材便集齐,但这凡人之血,又不能仅是一个普通的凡人,需要修炼过法术,净化过的血液才行。
蝶珏等人立即想到了青一。
玉煦见丁珂已完全恢复,他与蝶珏也已炼成字符功法,觉得他们是时候要离开了,只是不知道魈夷是何想法,
玉煦几欲开口,又担心魈夷不让他们离开,或是允许他们离开,但要求他们去对抗神界、仙界。
魈夷几玉煦几度欲言又止的样子,也猜测到了七八分。
魈夷自知道玉煦是神界的天帝的孙辈以来,也思虑过很多,但清欢的仇不能不报。他略一沉吟道:“玉煦、蝶珏,字符功法想必你们已经能修炼得运用自如,也是你们出崖洞的时候了!”
玉煦与蝶珏同时望向魈夷。
魈夷接着说道:“你们是我的关门弟子,出了崖洞外,你们不必提我是你们的师父。”
“师父,为何?”蝶珏与玉煦异口同声问道。
“你们皆为神族,认我幽冥派,魔道根源之派,岂不令世人笑话。不过,因为你们,我可以不再与神界对抗,但清欢的仇,我不能不报,你们二人出去之后,帮为师了这个心愿,我们师徒的缘份也就到此为目止。”
玉煦慌道:“师父何出此言,一日为师便终身为师,您永远是我们的师父。”
蝶珏也深知魈夷是为他们着想,怕他们出去后,被世人知道幽冥派的创立人是他们师父,会影响他们。
蝶珏又岂是在乎他人如何看待自己的人,她笑道:“师父,我们知道您是为我们好,可我们岂是会被世人所左右之人。”
玉煦也附和道:“蝶珏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们该做什么皆随己意,怎由得他们如何说辞。”
魈夷看着二人,突然笑道:“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弟子,与我性情合帖得很呐。既然如此为师随你们了。但清欢之事是我毕生所愿,不可不为。”
玉煦与蝶珏同时拜首道:“师父您放心,您都为了我们不再与神界对抗,我们怎可不为清欢前辈报仇。”
玉煦接着说道:“我出崖洞便即刻回天庭,寻找清欢前辈以及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定将他们送到您面前来任你处置。”
魈夷拍拍玉煦的肩,颔首:“即刻你们便出崖洞去吧。”
丁珂在一旁听得明白,加之这段时间,蝶珏与玉煦也大概与他说了这些情况。
丁珂对魈夷的身份暗暗吃惊。他们凤族与魔道已对战几千年,魔神更是被他爷爷冉凤以身体容器压制住,至今不知下落。
他突然向魈夷问道:“魈前辈,您可知以魔神的修为,被压制在何处方令人无处见一丝气息。”
魈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蝶珏头上的凤凰发簪笑道:“你们无须寻他下落,你们平安,他便不会再出来为祸世间。他真若能出来,我也决不会饶他。”
丁珂听后对魈夷不免肃然起敬,魔神魈魅也算是魈夷的大弟子,但魈夷并不护短,幽冥派与魔道完全不是一个作派。
“你们出去吧,让白毛替你们引路,记住,此时已距你们入洞之时过了几百年,洞外世事或许早已变了,你们各自小心!为师父就不送你们了。”
蝶珏泪眼婆娑,玉煦也心下一片黯然,他们跪下向魈夷行了三个大礼,才恋恋不舍离开。
魈夷背过身,只招手让他们离去,不敢再看他们一眼,心中是着实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