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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太极宫甘露殿内灯火通明,但整个宫殿却弥漫着一种异常压抑的氛围。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双眼紧闭,沉默不语。然而,从他那不断滚动的腮帮子,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内心深处正涌动着无法遏制的愤怒。

分坐两旁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则静静地坐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李世民已经得知了佛教信徒们在朱雀门静坐自焚的消息,这让他怒火中烧。

此刻,他默默地坐在那里,等待着进一步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接近午夜时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李世民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眼角因愤怒而布满了血丝。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名身着软甲的将领匆匆跑进甘露殿。来人正是李君羡,他快步走到李世民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陛下,只有一个人招了,其余人都服毒自尽了。”

李世民紧紧咬着牙关,牙缝间挤出一个字:“说!”

李君羡回答道:“今日下午的那些人参与者自焚者有一百二十五人,孩子八人,其中五人得救,里面还有五个孕妇,自焚而死的又九十七人,另外有十六人服毒而死,其余人被士兵拿下,另外还有五十六人向示威者泼油,有十八人烧死,逃走了二十七人,其余人在被士兵拿住之时,服毒而死。”

李世民眯起眼睛:“这事情是谁干的?”

李君羡道:“根据那名招供者说,他们是敦化坊的一个赌场的死士,今天这些示威者有二十人是死士,其他人都是欠了他们债务的赌徒的家属,另外还有三所寺庙的一些沙弥。”

李世民继续问:“查出是谁组织的?”

李君羡摇头道:“刚刚,我已经派人前去那个赌场和寺庙了,现在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那赌坊是外地一个富商开设的,我们的人去的时候,那富商已经服毒自尽了。”

“那就是说,线索断了?”李世民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

长孙无忌道:“陛下息怒,今日这事虽然闹得很大,但是这也是他们穷途末路之举。”

房玄龄也劝说道:“是啊,陛下,这些人用这种方法来示威,无非是想争取百姓舆情,让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然而这些人的残忍是不可能让这些人成功的。”

李世民冷笑道:“蚍蜉撼树,这些人的手段如此卑劣残暴是不可能动摇我大唐江山的,只是这些人利用孩子,妇女来行此恶事,是朕无法容忍的。”

房玄龄:“陛下,现在寺庙的那些信徒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大唐,至少有七成之人都信佛,不瞒陛下,微臣的二子和高阳公主也是经常出入寺庙。这件事情若是不妥善处理,必然会影响百姓生计的。”

李世民点点头,突然想到刘君邛的皮影戏了,他今日刚刚封刘君邛为工部侍郎,不知道他今日做得如何了。

于是他问长孙无忌道:“对了,辅机,刘君邛今日去工部任职,他今日在做什么?”

长孙无忌听李世民突然提到刘君邛,不明白李世民为何要提他,于是他回答道:“陛下,刘君邛今日下午在工部看了一下午关于工部的书简,不过我听尚书郎所说,他召集了十几个书吏,在帮他断句。”

李世民疑惑:“断句?有什么好断句的?”

长孙无忌道:“他教书吏一种符号,专门用来断句,其余的臣就实在不知道了。”

李世民闻言,眼睛一亮,根据刘君邛每次弄出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这个所谓的断句的符号,必然也应该是很有作用的。

于是李世民吩咐太监立刻去尚书省去取刘君邛今日看的书简。

李世民把话拉回今日示威的话题上来:“辅机,玄龄,从今日起,长安城武侯巡逻人数加倍,另外让张士贵的左屯卫军加入长安巡逻,凡是发现这种示威者,立刻抓起来。”

长孙无忌,房玄龄抱拳道:“诺。”

次日,整个长安城都在讨论这次朱雀门事件,人们出行之后,就发现街道上多了大量的士兵武侯,不断地在街道四处巡逻。

在归义坊,一名男子走在大街上,边走,边吃着一个胡饼。

这里属于长安城比较偏的一个地方了,人不算多,这个男子吃着胡饼,突然觉得背上一凉,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面露疯狂之人,正用水囊向他泼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火折子就往他身上丢来。

这男子的背上,立刻燃烧起来,男子立刻被吓得哇哇大叫,连忙躺在地上打滚。

可是这是油啊,不是那么扑得灭的,很快男子全身就燃烧起来了。

就在此时被巡逻士兵发现了,士兵立刻冲向男子。

那泼油的人邪魅一笑,把一张绢布往地上一丢,然后就要逃走。

可是,士兵发现事情后,就已经敲响铜锣了,附近的士兵纷纷往这里封锁而来,很快就将行凶者给包围起来。

行凶者见逃不掉了,牙一咬,牙齿里面的毒液立即吞入腹中,很快这人就挣扎而死。

另外被点燃的男子,在士兵的帮助下,命是救下来了,但是多处重度烧伤,无比凄惨。

而这类事情,就早上发生了五起。

而对今早发生的这些恶性事件全然不知的刘君邛,一大早就来到工部点卯了。

刚到自己的部堂,柳环迎接过来了。

柳环道:“禀告大人,您昨日叫工匠做的两个物件已经做出来了,现在已经放到部堂中间了。”

刘君邛闻言,走进部堂,只见一张将军桌,太师椅已经摆在了部堂的中间,一名老工匠正站在将军桌前。

老工匠见刘君邛来到,连忙行礼:“小人,见过侍郎大人。”

“免礼!”

刘君邛走到将军桌前,仔细看这张桌子,手艺相当不错,非常结实,跟他图纸所画分毫不差。

刘君邛再走到太师椅前,一屁股坐下,背往靠背上一靠:“舒服啊。”

老工匠一看刘君邛坐到太师椅上,眼睛一亮:“大人,这物件是用来坐吗?”

刘君邛手扶着扶手,一脸享受到:“你不是看到我正在坐吗?这才叫坐,这么坐才叫舒服知道吗?”

柳环道:“可是大人,如果这样做的话,要是被礼部那些人看见了,会被弹劾的。”

刘君邛满不在乎道:“弹劾,就弹劾呗,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整个尚书省所用人都会使用这两样物件。”

柳环笑了笑,也只当自己这位上司在说笑话。

刘君邛吩咐小厮们,将桌子和椅子搬到靠墙靠窗的地方。

然后看着自己新的办公位,摸着下巴道:“墙壁要挂一幅山水画,桌子上要放一张长乐的照片,额,照片没有,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直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