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多谢三小姐,还望三小姐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商扶砚亲自将阮蓁蓁送出府,看着阮蓁蓁上了马车,商扶砚才将目光收回。
霍力学适时开口,“世子,之前犯事的厨娘已经被三小姐处置,府上还有三小姐整治出来的几个吃里扒外的小厮已经关押了不少时日,世子可要处置?”
他有些拿不准商扶砚的脾气,虽然现在的世子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霍力学总觉得世子相处起来却比之前更加有气势。
霍力学心里也觉得奇怪,不明白此刻的商扶砚为何会有这样令人忍不住恭敬的气势。
霍力学说的那几个阮蓁蓁在府上的时候发现府里几个小厮竟然偷晋王府中的古画、玉器还有香料出去倒卖,阮蓁蓁一并叫人绑了关押在马厩里,派人守着,每天给喝上几口水吊着一条命不死就行。
商扶砚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漠的脸庞,“几个小喽喽而已,没什么价值,乱棍打死便是。”
“是。”霍力学心里一紧,商扶砚冷漠的态度让他觉得人命不过轻飘飘如鸿毛。
“对了,让府里的人都去看看背叛是什么下场。”
“本世子乏了,不要让下人随意靠近内室。”
“是。”
商扶砚回到房中,他现在脑子里的思绪混乱不堪。其实他根本没有失忆,只是脑子里的记忆过于杂乱理不清一条正确的时间线。
在这些记忆里,商扶砚有时候是旁观者有时候又是亲历者。
好像是以前那个痴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两个灵魂渐渐融合在一起,方才他就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适,眼下更是头痛欲裂。
沾了床之后,商扶砚就再也抵挡不住身体的疲惫,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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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蓁回去之后将商扶砚的事情抛之脑后,她现在要处理一堆事情。
首先就是晋王留给她的死士,除了一部分被她派出去监视晋王,剩下的死士阮蓁蓁决定将分为两批,一批隐匿在绡金阁里以备不时之需,另一批就分散在家人身边,时刻保障他们的安全。
自从上次阮蓁蓁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后,阮父和大哥在朝堂上已经有意无意地拉拢其他朝臣,皇帝想对阮家出手的话,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古往今来,皇权和世家都是相互牵制的存在,皇权更迭但世家不倒。
阮家虽然称不上是什么世家,但是也不是皇帝可以随意拿捏的。
朝堂上的事情阮蓁蓁没有办法插手,不过皇帝的后院,阮蓁蓁倒是可以给狗皇帝添点堵。
这不好消息已经传来,那位极为得宠的后宫娘娘现在已经怀有身孕,而且绡金阁一出手必是精品,这一胎一定是一个儿子。
宠妃生子,想必一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浪吧。
现在皇帝最属意的就是贵妃的儿子,也是皇帝的长子。
这几年一直有风声传出来皇帝想要立贵妃的儿子也就是大皇子为太子,但是皇后一族一直在拦着。
阮蓁蓁就是要在这些事情里浑水摸鱼,越乱他们可以得到的东西就越多。
不过,阮蓁蓁心头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通。
晋王明明没有出事,为何要滞留在外地,据她派出的死士的消息,这些日子晋王一直待在一处宅子里。
那宅子周围都有人把守,轻易不能进入。
那座宅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商扶砚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阮蓁蓁拿起笔在信纸上写下“晋王”两个大字,一切都只能慢慢来。总之现在事情是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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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商扶砚自从睡下之后就一直在做梦,那些属于痴傻的“商扶砚”的记忆在他的梦中上演,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这么陌生又这么熟悉。
不知怎么,商扶砚在睡梦中感受到一股窒息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有人在掐自己的脖子。商扶砚猛地睁开眼,竟是一个蒙面人用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商扶砚直接一脚踹在那人的心口上,那蒙面人直接被踹翻在地。
蒙面人想要站起来,踉跄了几步,商扶砚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腿脚好像行动不便!那形态像是左腿有疾之人!
那蒙面人眼见事情败露,想要翻窗逃走,商扶砚疾步上前,将他死死按住。
在撕扯间,商扶砚扯下那蒙面人脸上的面罩,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竟然是府上的马夫!、
那马夫的真面目被商扶砚瞧见之后竟然还想逃!
商扶砚自然不会让人逃走,他专挑马夫的弱处攻击,一招一式都朝着马夫的左腿袭去。
马夫本来就年老有疾,自然不是年轻力壮的商扶砚的对手。
“认贼作父,你还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马夫已没有还手之力,指着商扶砚的怒骂道。
商扶砚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好似没有受到马夫话语的影响。
很快马夫就只能趴在地上,商扶砚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一只脚踩在马夫的左腿上,马夫痛苦的呻吟着。
“认贼作父?”商扶砚的脸现在阴沉地可怕,语气里带着少有的狠厉。
他的脑子现在还是胀痛不已,经过刚才激烈的厮打,内心的暴乱更加难以平复。要不是理智还在,现在商扶砚就想将这个半夜潜进他房间里的马夫结果了。
狼狈地趴在地上的马夫还在咒骂着,商扶砚使劲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人呢?
为什么动静这么大,没有一个下人听到?
商扶砚立马意识到不对劲!有迷香!果断的,商扶砚抬起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
效果立竿见影,脑子清明了几分,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缓慢又强势地闯进商扶砚的鼻息之间。
商扶砚低头看去,那是阮蓁蓁送给自己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