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会离开你的。”
“乖乖不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季宴礼不知道怀里的小人到底梦到了什么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季宴礼只能先把小人的情绪安抚下来。
“我在呢。”
“乖乖,不要害怕。”
“梦里都是假的。”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阮蓁蓁听着男人的话,一颗慌乱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一直陪她穿梭在各个小世界里的人是现在就在她的身边。
这无疑给了阮蓁蓁莫大的安全感。
“大哥哥,不要离开我。”
女孩带着不安的声音传来。
“我不会离开乖乖的。”
阮蓁蓁没有安全感的话语仿佛一根根银针扎在了季宴礼的心里。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乖乖这么没有安全感?
“乖乖,到底怎么了?”
“可以跟大哥哥说说嘛?”
季宴礼尝试引导着阮蓁蓁将刚才梦到的事情讲出来。
但是阮蓁蓁摇了摇头,她明白,梦里的事情是不能说出去的。
呜呜特意嘱咐过她,每个小世界里的男人是没有记忆的。
如果她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反而有可能扰乱原本小世界的稳定性。
所以现在的季宴礼只是这个小世界里的人,并没有其他小世界里的记忆。
阮蓁蓁不能对这个小世界里的季宴礼提及其他小世界的事情。
“好,如果乖乖不愿意说,我们就不说了。”
“等乖乖什么时候想说再说。”
“好不好?”
季宴礼安抚着阮蓁蓁。
如果怀里的小人不愿意说,季宴礼也不忍心逼小人说。
要知道,如果逼着一个人重述自己的噩梦,可能会对这个人的情绪造成二次伤害。
但是,季宴礼能清楚地感觉到现在的阮蓁蓁处在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状态。
“乖乖,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敷敷眼睛好不好?”
阮蓁蓁现在的眼睛因为哭过之后显得十分红肿,季宴礼担心小人明天早上起来眼睛会不舒服。
现在敷一敷,多多少少能够缓解一下眼睛周围的疲劳。
“不要嘛,不要走。”
阮蓁蓁现在根本不想离开季宴礼,听到男人要离开自己去拿毛巾,果断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季宴礼给的安全感是其他人给不了的。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阮蓁蓁的病情一直不太稳定,
如果阮蓁蓁一直是这个状态很有可能这几天调整回来的状态又会变差。
季宴礼一边开心自己能被小软包依赖,但是又不想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可以,她希望小软包一直是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哭得惹人心疼。
“那我抱着乖乖好不好?”
季宴礼和阮蓁蓁商量着,照小软包眼睛现在红肿的程度,如果不提前敷一敷,
明天一早起来,说不定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季宴礼拨开阮蓁蓁额前被打湿的碎发,哭了一顿,又出了许多汗。
季宴礼实在是放心不下。
“乖乖,我们先去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睡衣,好不好。”
季宴礼刚才摸了摸小软包的后背,睡衣已经有些湿了,黏在了后背上。
现在已经不是热毛巾能解决的事情了。
得换身衣服才行。
“那大哥哥不许走。”
阮蓁蓁抽抽噎噎地说着,现在还是有些哭腔。
听上去好不可怜。
“好,我不走。”
“我在这里等乖乖好不好?”
在季宴礼的再三保证下,阮蓁蓁这才舍得放开抱着季宴礼的胳膊。
男人宠溺地摸了摸小软包的头,
“乖乖先去洗个澡,我就在这里等你。”
“不怕。”
房间的门是虚虚掩着的,阮父阮母事时时刻刻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
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阮母立马就推门而入,走了进来。
“妈妈。”
阮蓁蓁糯糯地唤了一声。
“诶,妈妈在。”
“蓁蓁乖,咱们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昂。”
阮蓁蓁点了点头,乖乖地跟在阮母的身后。
季宴礼识趣的出了房间,等在门外。
季宴礼刚出门就对上了阮父饱含担忧的眼眸。
“季医生,我女儿这是什么情况?”
“以前我们从来没有碰到过啊!”
阮父的睡衣现在也是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看得出来对于阮蓁蓁今天晚上的情况也是焦头烂额了。
“可能是患者心理受到创伤之后的自我封闭。”
季宴礼一时也拿不准小软包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只是简单的做噩梦,应该不会像今天这样醒来之后闹着只要见他。
季宴礼细细地想着,突然,眸光一闪。
除非,小软包做的梦和他有关系。
这么一想,季宴礼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的思绪更加困惑了。
他和小软包不过是刚认识一段时间,她怎么会梦到和他有关的不好的事情呢?
就在季宴李礼还在想原因的时候,阮蓁蓁已经洗好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感觉得衣袖被轻轻扯动,季宴礼看去,阮蓁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
顶着一头还有些水珠的头发,站在季宴礼的身旁。
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季宴礼。
阮蓁蓁的身后是一脸为难,手里还拿着毛巾的阮母。
季宴礼会意,从阮母的手里接过毛巾,认命地给小软包擦着头发。
-
房间里。
女孩乖巧地盘腿坐在床上,高大的男人举着吹风机帮女孩吹着头发。
因为是第一次给人吹头发,季宴礼担心会扯痛小软包,所以动作格外的轻柔。
女孩乌黑的发丝在季宴礼的指间穿梭着。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季宴礼真想这一刻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好像他已经把小软包娶回家,而现在这样仿佛就是他们婚后生活的真实写照。
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季宴礼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精油,仔细看了看说明。
轻柔地给阮蓁蓁的发丝抹上。
阮蓁蓁觉得现在整个人都舒服极了。
身边被男人熟悉的气息围绕着,再加上季宴礼轻柔的动作,好像刚才梦里那些可怕的事情都离得很远很远了。
有些困了。
阮蓁蓁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对上了季宴礼温柔带着笑意的眸子。
“乖乖困了,就睡觉吧。”
睡意渐浓,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在彻底陷入睡眠的最后一秒,阮蓁蓁抓住了季宴礼的衣角。
季宴礼明白小软包的意思。
托着阮蓁蓁的头,慢慢将人放倒在床上。
阮蓁蓁拽着男人衣角的手依旧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