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
作词:方敏抒
作曲:方敏抒
演唱:方敏抒
在我合上书页时,洁白的病房里没有声响。
当我闭上眼睛时,早春的阳光温暖到心上。
在这病中的日子里,我只能默默一个人躺在病床
在我张望窗外时,绿色的草地里纸飞机飞翔。
当我回想童年时,年轻的妈妈长裙飘扬
在这寻常的时节里,我可以慢慢独自忘了忧伤
没有彷徨,不会胡思乱想
在病中的时候,所有的放不下都成了回响
一间屋,六张床,白色的身影去去往往
有安慰,和叹息,我的灵魂出不去这四面墙
只能在心里微笑又执拗地唱——
想到过伤怀,经历过惆怅,可是我的生活还有许多糖
曾感觉迷茫,为理想彷徨,终于在这病房直面了死亡
原来一切放不下的都是过往
忧郁的时候最需要的是阳光
年轻的生命总以为时间很长
可是在暴烈中没有方向
在我年轻时,也渴望成长,可是我的努力拨不开迷障
也曾有矫情,为爱情忧伤,忽然在这春天像死了一样
原来所有要努力的都在远方
受伤的时候最需要的是阳光
年轻的生命一定会重新歌唱
终于在良夜里萤火飘荡
窗外有花香
春天太阳升起时,我能看见远处的希望
何必因为病痛伤悲彷徨
年轻的生命一定会重新歌唱
何必因为病痛伤悲彷徨
年轻的生命一定会重新歌唱
像
那百灵鸟一样
……
下午的酒馆里还没有客人,敏敏坐在歌台上,抱着她那小马丁把新歌唱完了。
尾声刚落,掌声就响了起来。
“哇哦,哇哦,哇哦,”冯玲玲连叹了三声,“敏敏你加油,这样以后我出去跟人吹牛逼,我就可以说我也是认识创作型歌手的人了。”
小江和小胡已是张大了嘴巴。
玲玲身边的鹭姐则开玩笑说,“嗯,这住院费没白花。”
歌台上的方敏抒还没出戏,对着麦克风还来了一句,“谢谢大家,这首歌是我病中所感,虽然那些天我清醒的时间比较少,但是后来慢慢回忆起来了,呐,就有了这首歌,希望大家喜欢。”
胡宇刚喃喃地跟着唱了一句,“在我年轻时,也渴望成长,可是我的努力拨不开迷障……”
江立言要开朗些,就拍了拍他,“呐,跟着敏敏姐混,啊不,跟着孟总混,迟早拨开迷障。”
孟佳扑哧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啊对,孟总带你们飞,敏敏姐带孟总飞。”
她其实一直架着手机在拍,这会儿把视频存好了,顺手就发到了群里去,也转给了晨哥。
这天晨哥没来,篝火堆游戏公司除了顾问以外全军出击,和AqA电艺谈事情去了。
不过,收到视频的晨哥还是秒回了微信,【白鹤路天后真不是盖的!】
台上的敏敏姐看样子也同时收到了消息。
孟佳看她那表情,估计晨哥发来的又是一番甜言蜜语。
她提着吉他下来了。
“词不错,曲也不错,情感递进也很好。”姚斯鹭说,“你不会打算上音综唱这个歌吧?”
敏敏摇摇头,“那哪能呢。花城卫视的音综是看节目组安排了,让唱什么唱什么。”
“那就还好,”鹭姐笑笑,“我说素人第一次上音综,就直接来个全原创,是不是有点太喧宾夺主。不过,这个机会难得,你小小表现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孟佳说,“那要炫哥给机会吧?要不然我去他的团队那儿走动走动?”
“不用啦,”敏敏说,“喧宾夺主是很不好的行为。”
孟佳想了想说道,“敏敏姐,袁瑞好这次也去,是嘉宾,今年她的资源老好了。”
敏敏仍是摇摇头,“那也不用。”
这时,店里来人了,一个年纪和姚斯鹭相仿的女子,披肩发,长袖罩裙,还带着一个小男孩。
这是鹭姐专门帮方敏抒请来的客人,是她和赵老板的朋友。
“不好意思啊小鹭,路上堵车,来迟了一步,希希,叫人。”
她身边那小男孩嘴甜,大哥哥大姐姐地叫了一番,唯独鹭姐成了‘阿姨’。
辈分问题,没有办法的事情,小孩倒是聪颖,知道妈妈年龄相仿的朋友只能叫‘阿姨’。
然后鹭姐很热情地介绍了一番。
这大姐叫莫珂,独立音乐制作人,也在海云市经营着几家livehouse。
不过鹭姐介绍完,她倒是有些谦虚地说,“海云这地方,livehouse也不算很好经营,大牌歌手不好请,人家嫌弃场地小,小歌手呢,又不好卖票。所以后来都是学了小鹭这个酒馆的模式,才开始有点盈利。”
蒲月酒馆是卖酒和精品菜,外加歌手驻唱。
因为卖酒和菜品才是主业,所以蒲月这里,歌手就不是主角,有时即使没有驻唱,也不太影响上座率和翻台率。
后来莫珂以这种模式为蓝本,就把她的几家小livehouse改成了类似于酒吧的模式。
二十到五十人的小场,大部分时候是小歌手及乐队拼盘演出,买票附赠酒水及晚餐宵夜,另外兼售一部分,几个乐队拼起来演出能持续两个多小时。
票价不高,小乐队能直接接触观众,观众也能在这种并不喧闹,洁净清吧的氛围里得到放松。
不过,她也和其他朋友合作经营着一家能容纳五百人的剧场式Livehouse,她自己也推过几个歌手和乐队出去。
所以,在海云市的音乐圈子里,莫珂也不算是泛泛之辈。
而她是赵老板读书时候的老相识了,那时候赵老板在清华园里玩音乐,她则在北师大读研,圈子小,社团之间跨校交流,就这样认识的。
孟佳知道赵老板和鹭姐有这么一层关系,但一直没好意思提。
也没敢跟敏敏姐商量。
对敏敏来说,她落魄的时候,每周一千二的驻唱收入是赵老板冒着风险给的。
所以现在她业务繁忙了一些,虽然有些业务报价高,但是她从来没有推脱过酒馆每周两场的驻唱,她也从来没有动过找鹭姐聊驻唱费的心思。
莫老板还是鹭姐主动找孟佳说的,所以才有了这天下午这一节。
方敏抒和莫珂握了握手,“莫老板,你好,我是方敏抒。”
“知道你,”莫珂说,“上次音乐节我就关注到你了,跟小鹭聊起来才知道,你在这儿驻唱。你很棒的。”
“啊,谢谢。”
“那新歌能麻烦你再唱一遍吗?”
敏敏点点头,又回到歌台上重新唱了一遍。
主歌是呢喃,间章的情绪渐渐堆积,副歌则是渐强而且厚实的中音。
姚斯鹭问莫珂,“敏敏很棒的,我这里一场六百有点屈才了。如果她乐意在这儿唱,我当然欢迎,但是这么好的歌手我肯定要介绍给你的呐,毕竟我和老赵也不是专业搞音乐的。”
莫珂说,“小鹭你又在说笑,做这份儿生意,哪有嫌弃认识的歌手乐队少的?”
“哈哈。”
姚斯鹭笑着把孟佳叫过来,“小佳,你和莫老板聊吧,敏敏现在状态恢复很多了,我早知道你们乐队想办livehouse,倒是一直不来问我。”
孟佳冤枉道,“鹭姐,是敏敏姐一直不吭声,她说在咱们酒馆驻唱雷打不动,不然以我的性格,早就问了,哪能等到您亲自过问。”
“她呀,”姚斯鹭瞥瞥歌台说,“有时候就是跟她老公一个样,腼腆。”
(我国着作权是自动取得原则,作品自完成那一刻起,作者就自动拥有了着作权,着作权登记只是一个形式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