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顾渊皱眉沉思。
他们之间有区别吗？不都是两腿一伸就迈上去了吗？
突然，他想起刚刚古树说的话，他被追杀的原因，豁然开朗。
“是因为留在天碑之上的排名？”
古树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笑容。
“是啊，这就是最重要的原因。踏上仙梯的人数不胜数，但留下名字的却寥寥无几。”
“可是……”顾渊刚想说什么，就被古树抬手打断了。
“可是，留下名字的人也也就很多啊？是，这确实是实话。但在天碑之上的排名，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啊。留下足够高的排名，才是试炼的关键。”
顾渊怔怔的点头，原来是因为排名吗？
“你的名字排在第一，足以可见你的天资冠绝古今。踏上仙梯，就意味着挑战试炼的资格。从你登上天碑第一的时候，你就有了接受试炼的资质。
你之所以会被拉进试炼，也正是这个原因。你想想看，仙灵五家这么久，踏上天碑前百的人都没有，他们连接受试炼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开启试炼呢？”
顾渊再度点头，的确，仙灵五家的那些人都不咋行，难怪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应该知道，登上仙梯一定高度，便会得到仙梯的奖励。但你，不是没有得到奖励吗？即便是登上了第一，也什么都没有得到。”
顾渊瞳孔猛然收缩，指尖都颤了颤。
“所以，我的奖励变成了试炼？”
古树笑着点头，“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踏入现在的境界？就算你天资再强，想达到现在的境界，也至少需要一万年的时间，这已经是我对你最高的评价了。”
顾渊浑身脱力的靠在树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搞什么啊，原本以为他是被人暗算了，结果是他自作自受啊？早知道会这样，那还爬那么高干什么啊？
“在你拥有资格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了开启试炼的资格。但其实，试炼并不会这么早开启，一般都是帝境之后再开启的。”
顾渊无力的扭过头，淡淡的看了眼古树。
“所以，又是我干了什么吗？”
古树微微颔首，“没错，是你自己作妖，把这个时间提前了。”
顾渊嘴角狂抽，搞半天，全是他自作自受啊？
“因为在那之后，你去了雾州。你也知道了，雾州的那些雾气，其实是死仙之力。那些死仙之力，会成为开启试炼的钥匙。但仅仅是如此，倒也不止于此。试炼之所以会提前开启，是因为你去了那处大殿。”
大殿？
顾渊一下就想起了之前玉简的黑发少女。
“是因为，她？”
古树神色凝重的点头，“是，因为你误入了那里，虽然你最初的时候没有见到她。但她在送你离开的时候，她的力量开启了你的试炼，才会导致你早早的就进入了试炼。这也是你为为什么，从试炼离开的时候，会出现在蛮州的原因。”
古树的话，对顾渊来说犹如醍醐灌顶。
一时间，所有的事情他都想通了，通的不能再通了。
要说还有不解的地方，那就是仙梯到底是什么，那名黑发少女的身份又到底是什么。
但就算只有这些，对他来说也已经很足够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躺了下去。
“所以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要是我没有登仙梯，没有去雾州的话，就不用忍受这一切了？”
古树肯定的点头，不再言语，说了这么多，还是让顾渊自己消化消化吧。
顾渊躺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天空中的云聚了又散聚了又散。
好半晌后他才重新开口，“我为什么会经历试炼，这点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有没有跟我一样试炼的人呢？”
古树点了点头，“自然是有的，不过能有资格接受试炼的人，只有天碑的前十名而已。而这么多年来，通过试炼的人，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通过试炼？”顾渊喃喃道。
他那真的能叫通过吗？要不是陆淼淼误打误撞，他现在应该还被关在那个黑暗世界里吧？
不过这倒是好事，再让他在那里面待着，他绝对会选择结束他的生命的。
“是啊，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离开的，你都通过了试炼。毕竟现在的你，已经脱胎换骨了不是吗？”
对于这一点，顾渊倒没否认，要是没脱胎换骨，他也不敢跟第五夜月打啊。
顾渊沉吟片刻，“还有什么是你能说的吗？”
他是看出来了，这古树知道的东西绝对不少，但就是不告诉他。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水，他就不问了吧，让古树自己说好了。
古树听完，便沉默了，想来是在思考什么能说吧。
过了好一会，古树极其认真的开口，“没了。”
……？
就说这点？不说了？挑起他的兴趣就什么都不说了？人能可恶到这个地步？
不对，是树。
“那个女人的身份你不说，淼淼的身份你也不说，那你总得告诉我仙梯是什么吧？再顺便告诉告诉我，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吧？”
顾渊翻身坐起，一把掐住了绿影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用，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古树无奈的拍了拍顾渊的胳膊，“行行行，告诉你告诉你，你别激动，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
顾渊无言，默默地放开了古树。
古树装模作样的咳了两下，“仙梯是什么，要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只用知道，那是能帮助这个时代的人成仙的东西就好了，只不过比较难而已。”
顾渊略带不满的咂了咂嘴，虽说这个答案他不太满意，但也勉强接受了吧。
“至于你现在的状态，则是离半仙只差临门一脚了。你先别说话，你们口中的半仙，其实并不是真的半仙。将灵力转换为仙力这一点固然是最重要的，但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并不算走完半仙这条路。
而且，那真的是仙力吗？这一点，有谁承认过？那只不过是走到那个境界后，人们擅自这么觉得的罢了。说到这个，你应该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不会被天地规则针对，而第五夜月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