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那个跟你很好的东方家的小丫头吧。”
顾清远喃喃道，“没想到都已经过去五千年了，那个小丫头也已经很厉害了呢。”
他也终于知道，顾渊为什么这么确信这件事跟仙灵五家有关系了。
以东方逐月的权力，查不到的事情确实寥寥无几。
这么一想，也只可能是被刻意隐藏了起来吧。
毕竟两个帝境二重天以上的高手交手，在仙灵大陆也算不上是小事，仙灵五家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可尽管听了这么多，顾清远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顾渊呼吸一滞，闭上眼睛长呼了口气。
他本以为，只要见到顾清远，一切的事情他都能弄清楚。
可现在，是他太想当然了吗？
顾渊自嘲的一笑，就算他的修为已经很高了，但做不到的事情，还是那么多啊。
或许，也是他太自以为是了啊。
顾渊眼底的落寞，顾清远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心也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顾渊能来见他，他就知道他在顾渊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顾清远也闭上了眼睛，思考着什么。
片刻过后，他重新睁开眼睛，目光如电。
“唉，就像你想的那样，就算我说这件事跟顾家没有关系，你应该也不信了吧。就像你知道的那样，这件事，的确跟仙灵五家有关。”
顾渊眼睛一亮，这是，吃软的了？要告诉他了？
“但很遗憾，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顾渊脸色一僵，这是在玩弄自己？
可下一刻，顾清远话锋一转。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不能？顾渊脸上浮现出一抹困惑。
仙灵五家的家主，作为家族的核心人物，知晓家族所有的秘密，以及大陆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但这个不能，就别有意味了。
突然，顾渊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看向顾清远。
“是因为，五家誓约？”
顾清远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不能告诉顾渊相关的事情。
见顾清远肯定，顾渊的脸色有些难看。
五家誓约，是仙灵五家之间的特殊约定，只要定下誓约，就算是死，都不能将誓约的内容告诉其他人。
正是因为誓约的限制颇多，所以很少会用到誓约，除非特别重要的事情。
他从来都没想过，陆淼淼身上的事情，居然跟五家誓约有关系，这一点大大的超过了他的想象。
这也难怪，东方逐月帮他的时候，会被东方家派人跟踪了。
“呼。”顾渊长舒口气。
“废墟的事情，先暂且不论。我想知道，誓约的内容，跟女婴有没有关系？”
这一点，对他来说很重要，陆淼淼跟仙灵五家有没有关系，就在这了。
可顾清远却只是沉默，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顾渊有些恼怒，就算顾清远只是说个不知道，他都能确定。
可不回答的话，答案就有些模棱两可了，毕竟顾清远有可能是故意这样的。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在帮助陆淼淼修炼的半年时间里，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力量帮陆淼淼炼化吸收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
虽说他还是做不到也吸收那股力量，但牵引那股力量，他倒是能做到随心应手了。
手中仙力悄然流入陆淼淼体内，牵引着那股神秘的力量。
这半年里，他无数次尝试过了，用灵力牵引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但用仙力的话，就能大大加快速度，这也是为什么这半年时间里陆淼淼能吸收那么多的原因。
陆淼淼此刻双眼无神，依旧在发呆，沉浸在刚刚顾渊说的话中。
顾渊抓起陆淼淼的一只手，将其抬到半空中。
顾清远不解的看着顾渊，这又是想干什么？他真的说不了啊。
可下一刻，他的瞳孔突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从陆淼淼的指尖，被逼出了一缕神秘的力量，但很快就又重新被吸收了回，就像之前收回林玉竹体内的力量一样。
看来是只要暴露在空气中，就会被收回了。
而从一开始，顾渊的神识就一直在观察着顾清远。
虽然顾清远什么都没说，但这个表现，他就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她，她……！”
顾清远有些语无伦次，怔怔的看着陆淼淼，脸上的惊讶不再隐藏，完全暴露无疑。
顾渊让他看到的，跟顾渊说的话，给他带来的震惊，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失态什么的，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看来，的确是有关系啊，你这老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一团了。”
顾渊再度将陆淼淼挡好，轻蔑的看着顾清远，眼底满满的嘲弄。
小样，这就藏不住了？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藏呢。
不过，这也不算顾清远暴露什么，自然也不是违背五家誓约。
毕竟他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只是表情有些没控制好而已。
顾清远渐渐回过神，无奈的看着顾渊，随后自嘲一笑。
这怎么可能不让他震惊啊，没想到人还活着，还跟顾渊有了这样的关系。
他现在也不想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让顾渊自己行动就好了。
反正顾渊不会对顾家做什么，这一点就够了。
只是，顾渊立马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你先别急着放心，这件事要是跟顾家也有关系的话，我说不定也会做点什么呢。”顾渊冷着脸说道。
不过这话只是说给顾清远听的，就算最后真有什么，他也只会把有关的人处理掉，不会牵扯太多。
但其余四家，顾渊就不敢保证了，毕竟，那些可都是跟他有过节的家族啊。
顾清远脸色一僵，他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顾渊轻哼一声，事情开始清晰起来了，果然来见顾清远一面是对的。
随后顾渊手中白光闪过，一块黑色石头出现在手中。
这是之前在凌天宗的时候，从林玉竹手中得到的。
当时的林玉竹，就是用这块石头将陆淼淼的力量夺走的，他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跟仙灵五家也有关系。
可顾清远这次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呼吸都没乱。
“你突然拿块破石头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