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链缠住的老者，满脸惊恐。
他本以为，这次闹出这般动静的人，是那只被他们囚禁在秘境深处的龙。
可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他眼前这个人弄出来的。
他现在也不敢说什么放肆的话，毕竟那些人可是直接死在他眼前的。
而且，他越看顾渊的面容，就越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他曾在什么地方见过顾渊一样。
顾渊双手环抱于胸前，一脸冷漠的看着老者，要不是有想知道的事情，他也不会把他拉进来。
然而，还没等他先开口，老者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觉得，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仙灵五家会坐视不管吗？我们这些人一死，本家立马就会察觉到，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尽管心里发怵，老者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没错，仙灵五家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又如何，他要是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报不报仇，关他什么事？
他想要的，是活下去，不管怎样，他都想活下去。
顾渊没有第一时间就杀了他，就代表着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闻言，顾渊脸上却是浮现出玩味的笑容。
“所以你想说什么？难不成想让我放了你？就如你说的一样，既然我的下场不会好，那么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虽然顾渊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就算对上再多的帝境三重天，不说将对方尽数杀死，凭他在空间力量上的造诣，逃跑是肯定能做到的。
但他暂时还不能那么做，先不说现在跟在他身边的陆淼淼等人只是圣境都不到的小家伙。
就算能保护好她们，顾渊也要顾及一下，藏在仙灵五家背后的半仙。
他们是否真的如东方逐月所说的一样，不能离开本家所在的秘境。
要是他们能离开的话，那局势瞬间就会转变。
饶是顾家的半仙站在他这边，那也是二对四，是绝对的劣势。
更何况，他还没有跟半仙对战的经验，就算只是对上一名半仙，结果都不一定是好的。
所以，在没有搞清楚他想知道的事情之前，他不会轻易暴露在仙灵五家面前。
“这……”
听到顾渊的话，老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要是只死了他本家的人，或许他还能试着瞒天过海。
但问题就是，死的人太多了，而且还是发生在九州院内部，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瞒下来，本家是一定会派人来查看情况的。
“不过，在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顾渊话锋一转，让老者突然看到了希望，当即神色一喜。
可一下瞬，直刺灵魂的痛楚便传遍了他的全身，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出悲鸣。
但顾渊却堵住了他的嘴，没让他叫出来。
很快，老者的头上便开始渗出汗珠，但立马便被冥焰蒸发。
那种痛楚，让老者痛的几乎快要昏厥，但他的神智却极其清醒，这也让痛楚被无限放大。
突然，那种钻心的痛楚消失不见，他的嘴也能再度说话。
他眼中再不复任何光芒，也不再抱有生的希望，他现在只想顾渊能给他一个痛快，不让他再遭受这样的折磨。
“杀了我吧。”
明明是极其沉重的话，老者却说的尤为轻松。
顾渊满意的点头，果然跟这些自视甚高的人说话，就是要这样才行啊。
随即顾渊也不再耽搁，淡漠的开口。
“我问你，把墨炎囚禁在秘境深处，是谁家提出来的？还是说，是五家共同的决定？”
陆淼淼的事情，他相信眼前的老头，并不知道多少有用的事情。
毕竟东方家派去监视东方逐月的人，都已经是东方家的大族老了。
像老者这样相当于被流放到九州院的家伙，就更不可能知道有用的事情了。
他想知道的话，就只能找地位更高的人。
比如说，家主之类的人。
现如今老者能提供给他的消息，就只有跟墨炎有关的了。
“是五家共同作出的决定。”
老者也不再挣扎，将知道的事情说了出口，但顾渊却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要真跟老者说的一样，那刚刚那三名顾家的人，就不可能在他面前演戏，早就用尽全力攻过来了。
老者会这么说，就只有一种情况。
要么是他在说谎，要么，就是他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你确定吗？”顾渊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我没必要说谎吧？”
顾渊沉吟，说的也对，这种事情的确没什么好隐瞒的。
“墨炎，也只不过是一只帝境一重天的妖兽吧？为什么你们要做到这种地步？”
这也是顾渊最搞不懂的一点，明明直接封锁秘境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让墨炎在里面呢？
老者抬头看了一眼顾渊的脸，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因为墨炎跟他们仙灵五家作对呢？
“因为，秘境里出现了很多帝药。”
这一点，顾渊倒是清楚，毕竟那些帝药，现在就待在陆淼淼指间的戒指里呢。
倒不如说，这才是最难以理解的吧？那么多帝药放在里面，还让一只帝妖待在里面，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那些帝药之所以会出现，全都是因为那头龙的缘故。”
顾渊指尖一颤，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他怎么不知道，墨炎还有这样的本事？
老者没有注意到顾渊的异样，继续说道。
“起初秘境被发现的时候，大家都不是很在意，也就只觉得，那是个灵气浓郁一些的秘境而已。但当我们再次进入秘境的时候，却发现秘境里长出了许多高品质的灵药。”
顾渊摸着下巴，听着老者诉说。
墨炎还有这种能力，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而族中也派人来查看过情况，也成功发现了异常，而异常的源头，就是那头龙。他身上发出的气息，对灵药有巨大的催化作用。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会被关在里面。”
说到这，顾渊也明白了，无非就是看墨炎能薅羊毛，所以把他关在里面了吧。
至于墨炎为什么没有反抗，又或是跟仙灵五家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也不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