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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胤禛兄弟几人面面相觑,不可置信。

而这边,为了将功补过的富察·穆克登效率很高,很快就将“真相”呈上了康熙的桌前。

翻看着每一位参与者的口供,康熙的手微微颤动,望向穆克登不威自怒,低声说道:“穆克登,这就是你的水平吗?朕要的不是这些摆在台面上的东西,朕要的是真相!穆克登,你若是查不到,头上的花翎就别要了。”

“是,臣知错,臣一定细查。”富察·穆克登连忙叩首,知道皇上不满意,但一天的期限,他也不能什么东西也查不出来吧,总要有些内容呈上去。哪怕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但还是要让皇上看到他的努力和付出。

当然了,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之后肯定还是要细查的。在康熙的威严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富察·穆克登狼狈的离开了御帐,带着手下人挖地三尺也要把真相挖出来。

康熙将手上的证据往桌子上一扔,穆克登都不相信的“巧合”,他自然也不会信。

按照这些证词,比试是科尔沁的那苏图临时起意发起的,因为这些天胤禔“第一勇士”的名头在草原上传扬,不少不服气的年轻蒙古勇士们向胤禔发起了挑战,而那苏图只是其中的一位。

林间赛马这个比试项目也是随机抽取的,因为向胤禔挑战的人太多,纯比摔跤太枯燥,也是胤禔自己提议随机抽取项目比试的。

所有的项目内容康熙都一一检查了,全是胤禔的字迹。之前的几场比试都是从中抽选的不同项目,而这一场比试也是胤禔自己抽出来的“林间赛马”。

规则是他自己提前写好的,东西也是让身边的亲卫准备的。据那苏图所说,胤禔率先找到旗帜往林外冲去,半路不知马匹受何惊吓,突然发狂,带着胤禔就拼命冲了出去。

众人阻拦不及,等赶到时,胤禔已经掉下马背,昏迷在地。

再看御医的检查结果,胤禔在比试前有酗酒的行为存在,很有可能是酒意上脑,控制不住马匹,掉落后有意识护住了脑部,但因为多处撞击还是导致了昏迷。

至于胤禔当时所骑的那匹马,本身就是胤禔的爱马,一直由他自己的手下照看着的。经过检测,马匹没有中药的痕迹,马蹄有一处深扎入骨的木刺,极大可能是造成马匹发狂的原因。

看上去是场意外,穆克登哪怕往前追查,确定胤禔其实有喝酒的行为,并且不是临时起意。蒙古人多好酒,作为近期炙手可热的新星,受蒙古人欢迎的胤禔实际上每天都在和认识的蒙古朋友喝酒。

一切结合起来,胤禔的坠马就好像是因为他的轻狂大意再加上无人可以预料到的意外结合造成的,处处都是巧合,处处都不似有人下手。

但这很难让康熙相信,他也不会相信。御宇多年,康熙从来不相信意外,所有有利可图的意外都必然有人插手。

康熙可是一个疑心病重到哪怕胤禛只是隆科多落败的一个引子,哪怕胤禛无利可图,甚至因此被朝臣疏远都放不下怀疑,几次三番派不同人查探才能安心的皇帝。

而这一次,“意外”伤到了风头正盛的大儿子,他又怎么能不怀疑呢?

更何况……按照御医的意思,胤禔这一次伤到了脊柱,至少要休养三年不能动武,不能骑马……这与半废了胤禔有何区别?

以武力闻名的直郡王不能习武了,这对胤禔该是多大的打击啊。不管是为了给昏迷中的胤禔一个交代,还是为了扞卫皇权,康熙是一定要抓到那个弄鬼的人的!

……

在康熙的威慑与坚持下,掘地三尺的富察·穆克登终于发现了一丝线索,顺藤摸瓜,却摸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皇上,这是最新的审问结果。”穆克登端着一沓证词来到康熙的面前,面色凝重。两天一夜不停歇的搜查,只让他觉得疲累,但这个结果却使他沉重万分。

康熙示意梁九功接过来,望着穆克登的表情,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没有看手边的证词,望向跪着的穆克登冷声说道:“查到了什么,直接说吧。”

“是。”穆克登硬着头皮应下了,努力调整着状态,不带一丝情绪严肃的回禀道:“回皇上,臣通过调查,发现这次比赛所用的旗帜是提前准备好的,而非临时所制,所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臣等查到了一人……纳喇·岳托。”

“纳喇·岳托?”康熙微微蹙眉,感觉这个名字不太熟悉。

善解人意的梁总管站出来,在一旁小声补充道:“纳喇·岳托,是惠妃娘娘母家的侄子,目前跟在直郡王身边充当三等侍卫。”

康熙点头,隐约想起曾经惠妃纳喇氏有提过,将不成器的侄子放到了胤禔身边,谋个出路。

“是,梁公公说得不错,当臣带人找到纳喇·岳托时,许是知晓事情败露了,岳托当场就招了……”

说到这,穆克登顿住,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见此情景,康熙自然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能人连纳喇氏的人也能收买。

“你继续说。”

“是。”穆克登破釜沉舟,如实以告:“纳喇·岳托交代,为了维持住直郡王‘第一勇士’的名头,不在比试中落败。所以他使计,将比试项目改为随机抽选。因为是其他人主动发起的挑战,所以对这项要求都没什么意见。”

“但实际上这些项目都是人为可控的,难度不算大,但设定的规则比较繁琐,每次抽取都是按他们的安排来的,而直郡王……早在比试之前就已熟知项目的内容和要求,占据了先天优势,所以一直没有输过。”

“这一次,林间赛马也是提前准备好的,不管是科尔沁的世子挑战还是其他人,抽到的都只会是这一项。旗帜早已准备妥当,位置直郡王也是提前知晓的。”

“因为有成功的先例在,所以在此之前直郡王等人没有过于在意,不仅是和蒙古部族的人喝了酒,前一天晚上直郡王还在帐子中喝了不少……没想到马匹会突然踩到木刺,再加上直郡王喝多了……”

“荒唐!荒唐!”康熙一把掀翻了桌子,证词在半空中飞扬,吓得一旁的梁九功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高喊着“皇上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康熙在帐中不断踱步,怒气冲天,他怀疑了所有人就是没有怀疑到胤禔身上,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穆克登,再查,再给朕查!那个纳喇·岳托,给朕撬开他的嘴,朕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