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墓道里没人的角落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很快回到了大部队。
队伍里包括我们四个，金万堂，还有七个外国男人，他们是裘德考公司的伙计，此次下斗是为了盗取明器，还有查询有关青蛇和麒麟的传闻。
“什么传闻？”老夫听到不得了的事情，凑上去仔细倾听。
金万堂用看好戏的眼神望着我：“张夫人你不知道这儿是个淫斗吗？”
“啥？啥斗？”
他说那两个字的时候老夫竖起耳朵倾听，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斗。
黑瞎子还算委婉，说这墓和色字沾点边，金万堂直接挑明都不带掩饰。
老夫一副吃瓜好奇的样子，哈气搓手坐到金万堂身边。
“张夫人，我在进入俄罗斯境内前，漠河的一名同行给我透露了这斗的消息。传闻这里曾经是古战场，三千多年前发生过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几队人马打得热火朝天，其中一支军队节节败退，被敌军逼到了冰河下，他们才发现冰河下有很大的洞穴。”
“士兵们探查洞穴，在最深处看见两个巨大的怪物，其一体巨若山，色青如碧，鳞甲耀耀，若翠玉之璀璨，其形蜿蜒，似蛇似龙似。其二色黑如墨，体貌瑰伟，首似龙，角如鹿，目若铜铃，炯炯有神，身覆鳞甲，墨光闪耀，若玄铁之坚，谓之麒麟。”
“青蟒盘旋于麒麟身上，蠕动撞击磨蹭，二者交缠，士兵见之生畏，不敢向前。”
“而后士兵将所见之事上报将军，将军不信，前去观看，见者大为震惊，同时两只神兽也发现了他们，大怒，一股火要烧光他们。”
“将军跪下求饶，愿意以麒麟与青蛇为信仰，修建神庙供奉，子孙香火延续，绵绵不绝。”
老夫打断他：“所以他们修建了神庙，也就是这座墓穴？”
金万堂点头：“正是如此。”
老夫继续问他：“所以麒麟和青蛇呢？那些士兵和将军，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都去哪里了？总不可能还在地下吧。”
金万堂点了支烟抽，同时也给俺递一根，老夫接过直接塞到旁边坐着的大胡子男人嘴里，然后继续听他讲。
他说：“地上本来就在打仗，将军和士兵躲到地下修建神庙，古代修建筑都要个八九年，十多年的，修完仗早该打完了，他们出来就在离这地几十公里的地方建村。”
老夫：“这冰天雪地的还有村子？”
“有的，只不过随着几千年时间的演变，村子也迁移了几次，现在跑百多公里的地方去了。”
老夫：“哦，还有一个问题，麒麟和青蛇呢？世界上真的有神兽存在吗？青蛇俺还相信，无非是巨蟒大蛇罢了。但麒麟，龙头蛇尾还有爪子的，俺只在神话传说里听闻过。”
金万堂闷哼一声：“谁不是啊，跟你说了我是听别人讲的，我也没见过啊。”
老夫嗤笑一声：“没见过不一定代表没有，任何事情和传闻都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在俺二十八岁下斗之前，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所谓鬼怪存在，以前老夫算个不成器的道士，不信妖魔鬼怪，但信玄学占卜。
后来下斗在里面还见千年女粽子，白衣禁婆，活死人血尸，后背上长出好几个手臂的万奴王，还有能喷火的烛九阴。
墓里的妖魔鬼怪俺撞见个遍，有的用物理武器还杀不死。
还有俺师父灵虚子，老是一副高深莫测，装神弄鬼的样子，俺以前他还以为他和俺一样是个骗子神棍呢，没想到还真是个有本事的。
老夫继续道：“这世间的一切东西都不可能是空穴来风，鬼怪、妖精、神仙还有哪些广为人知的传说，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后人在传达中少不了添砖加瓦，至于哪些是真的，哪些的是假的早就已经分不清了。”
老夫说完笑笑，向他要了一支烟。
金万堂觉得有道理，深入了沉思。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一重一轻，一缓一急，可以判断出来是两个人。
回来的是张海楼和黑瞎子，刚才他们去外面找出口了，大概去了三个小时，他们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找到了吗？”老夫上前问他们。
张海楼：“找到入口了，跟我们走吧。”
大伙被带到一个狭窄的地方，类似一个通道，墙面上有蜡烛在燃，是刚才黑瞎子他们点的。
我们走到通道的尽头，是一堵用砖头砌的墙。
墙面凹凸不平还有灰尘，老夫凑近看，这建筑工艺倒有些年头，说是几千年前的也不为过。
同时俺观察上面的纹路，看出来点东西。
“这墙里有硫酸，从外面撞会触发机关，到时候硫酸泼到身上可不好受。”老夫回头提醒他们，“而且俺总觉得里面不安全，有奇怪的味道从墙缝里渗透出来，你们有没有闻到？”
大伙你看我看，皆是摇头晃脑。
老夫看向张起灵，他用眼神回答，他也没闻到味道。
这样啊，难道是俺鼻子出问题了？老夫开始怀疑起自己，连老婆都没闻到的话，那大概率就真的没有。
“起开吧你。”张海楼直接把俺拉上来，而后他伸出发丘二指，唰的一下，插进了墙面。他夹起砖头，往外面拿。
既然从外面撞会触发机关，只能一块一块地把砖头拿出来。
张海楼取下六块砖头，通过空缺的地方可以看到里面，我们凑上去瞧，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刚才那股空气中奇怪的味道更加浓郁，现在不只是老夫，大伙吸吸鼻子，似乎都闻到了。
“还真有味道。”大胡子说。
金万堂：“味道很淡，从里面传出来飘飘散散的，闻不出来是啥味。”
老夫呵呵一笑，他们因为气味太淡闻不出来，可这气味在俺鼻腔里十分浓烈，几乎可以判断出来是什么东西。又腥又臭，还带着点潮热，不是那东西还是能什么。
张海楼在洞口处蹲下，他把袖子挽到肩膀处，伸出手即将探入洞穴。
黑瞎子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很大的钳子，看着像剪刀，只不过剪刀没有这样大。
他把这玩意放到洞口边，挨到张海楼的手臂，张海楼的手从张开的剪刀口穿过去，摸向洞穴里面。
老夫看出这玩意是什么东西了，墓穴里危机四伏，张家人双指探洞的功夫虽然了得，但有时候免不了会沾染上里面的毒气，或是被卡住出不来，极为危险。
等发现异常后，身边的助手就用工具剪下入洞的那只手，以达到断臂保命的目的。
张海楼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里面，大伙紧张兮兮，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黏糊糊的？”张海楼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