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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夫前去看心理医生,他说俺的抑郁症更严重了,如果不治疗的话,中度就要变成重度了。

呜呜呜,俺好想变回以前那样啊,虽然疯癫了点,但每天开开心心的毫无烦恼。

这些天老夫没怎么搭理老婆,他以前就是这样对俺的,现在我反过来这样对他,我们两人似乎都受不了。

已经是第七天了,老夫仔细想想俺独自生闷气有什么用,张起灵就是块木头,跟一块木头生气不就是个傻逼嘛。

哎,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冷战的这些天我其实更受折磨,俺每天晚上都想搂着他睡,和他翻炒翻炒,完事说几句情话,再抱着他睡,和以前一样。

他每天就在我的身边,我备受煎熬,想他想得彻夜难眠。

内心的声音在唤我,搂他、亲他、拥有他。

俺实在受不了,老夫都想好了,今天晚上就回去给他道歉。

无论这件事情是谁做错了,即便是他的错,我也要给他道歉。

张起灵做什么都没有错,错的是我啊!是我!就是我!

“是我!是我!就是我!”

闹市中,一个身着蓝色道袍的先生惊坐而起,捏紧拳头举到头顶,奋发图强的样子与周围格格不入。

路过的行人:“这疯子怎么了?”

老夫开始收拾东西,现在还没到闭市的时间,但俺已经迫不及待要跑回老婆的身边跪舔他了。

呃其实当舔狗挺快乐的,只要舔对人了,就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反过来不当舔狗了,俺还浑身不舒服。

对着张起灵俺是高冷不起来的,冷战期间俺才是最难受的。

当老夫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道歉时,一个男人坐到了摊位前。

老夫不耐烦道:“收摊了,明天再来!”

令我魂牵梦绕的声音响起:“算卦。”

老夫转头一看,这不是俺老婆吗!

“老婆!”俺兴奋得都要跳起来,巴不得现在就钻到他怀里,亲亲他的小嘴。

张起灵从口袋里拿出十块钱:“算卦。”

老婆要算卦?他要搞什么飞机?

虽然俺的内心有很多疑惑,但老夫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端坐在摊位上。

“张先生要算什么卦啊?”

他开口:“我先生不理我。”

呜呜呜老婆,是俺的错,俺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老夫强忍着难受开口:“没事的,你回去就好了,你今天回去他就不敢了。”

张起灵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神色严肃起来:“他为什么不理我?”

看来老婆想知道答案,老夫得好好配合他是不是,关于老婆的事情是不能马虎的。

老夫装模作样地摸摸下巴,深沉地看向远方。

“这样啊,不好说哦,你把你们俩的八字给老夫,让俺给你们算算。”

等等!万一他不知道俺的八字怎么办,这不是在为难他吗?

张起灵拿起桌上的纸和笔,潦潦写下:

“张起灵,1883年11月。”

“梅子墨,1919年*月*日”

他将纸张反过来放到俺的面前,老夫愣怔片刻。

不是,他真知道,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专门去问的吗?谁告诉他的,红红、丫头还是张岂山?

俺以为他这冷淡的性子,还有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是不会在意俺的呢。

原来他还知道俺的生辰八字哇。

俺还挺惊喜的,他还是很在意俺的,他好爱我啊。

老夫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装模作样地掐掐手指。

“张先生,你不妨说说事情的原委。”

张起灵回想与俺相处的点点滴滴:“我的先生对我很好,非常好,但自从我回来后他就变性了,不怎么爱搭理我了。”

老夫抓住重点:“你是不是走了很久啊。”

张起灵点头:“是,有半年。”

老夫闭眼算卦:“这样啊,你为什么会离开半年呢?”

“家里有事。”

“那走之前你有没有告诉过他,有没有和他好好告别。”

“没有。”

老夫猛地睁眼:“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张起灵很认真看着俺:“因为我不告而别?但我走之前留了纸条。”

老夫:“纸条上写清楚原委没,去的哪里,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回来,写了没有?”

张起灵发现自己的问题了,心情复杂。

老夫:“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先生什么都不说明,直接离开,大半年才回来,你气不气?”

张起灵沉默。

老夫道:“俺还算出来你这位先生有精神病,精神病的情绪阴晴不定,很容易发疯失常。他本身也有问题,你别太过分自责。”

然后俺又加重语气:“没错,就是他的问题!”

“是他!是他!就是他!”

老夫突然亢奋,单脚抬起来,踩在桌子上,在上面蹦蹦跳跳。

路过的人有些诧异,连忙远离。

“是他!是他!就是他!”

张起灵抱胸坐在摊位前,半阖着眼,对面前发生的闹剧视若无睹,他在思考,思考刚才梅子墨说的那番话,从中找到了答案。

突然他起身,拿上付的十块钱,转身离去。

俺发觉到老婆跑了,从桌上跳下来,摊位都没有收,直接去追老婆。

“老婆!等等俺!”

我跑向他,就像以前那样屁颠屁颠跟着他。

回到梅园,红红和丫头在,他们做了美味佳肴,全是俺爱吃的。

这些天他们都看得出老夫在生气,都在哄俺,哄的方式各有不同。有做好吃的东西,有给俺送礼物的,有来梅园做家务的。

还是解九爷最实在,直接送钱,俺笑眯眯收下。

现在老夫不生气啦,俺有什么资格生气,他张起灵就算真的做错事情了,那也是我没有提前教会他该怎么做。

是俺不够贴心,是俺想得不够周到。

老婆你原谅俺好不好。

饭桌前老夫不断给他夹菜,桌上有小龙虾,俺给他剥壳。桌上有五花肉,俺帮他把肥肉吃了,瘦肉夹给他。

饭后还有草莓,俺把草莓屁屁吃了,还用镊子把上面的草莓籽全部挑下来,才喂到老婆的嘴里。

看着老婆将俺喂的东西全部吃下后,老夫心花怒放,情绪高涨,兴奋地想围着梅园跑个一百圈!

俺真是太幸福啦!

大伙:......

丫头汗颜:“二爷,他怎么又不生气了?”

二月红喝水:“不知道我猜不透他。”

丫头有些担心:“他一会儿心情低落,一会儿情绪高涨,这怕不是好事啊。”

喜怒无常,情绪变幻莫测,有时亢奋躁狂,有时抑郁失落。听佛爷说这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二月红一时心情沉重。

晚上。

老夫开心地洗完澡,衣服都还没穿就跑回卧房,将自己包成个墨西哥鸡肉卷,等着老婆上床。

俺都想好了,今晚至少要做七次,将冷战时没圆的房都圆回来。

说到底冷战难受的还是自个儿,俺以后再也不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了!

我怎么这么傻,居然能想出和张起灵冷战的办法,真是傻叉到家了。

“哎。”

老夫深深叹气,就在这时,房门打开。

“老婆,被窝都暖好啦,上来睡觉觉。”

张起灵没应。

“老婆?”

见他不回答,俺拉开被子坐到床边看着他。

“老婆?”

他还是没应,只是站在门口,目光淡淡看过来。

呃,难道他在生气?生这几天俺冷落他的气?

呜呜呜,对不起啊老婆是俺的错,俺罪该万死。

就在老夫要开口和他道歉时,张起灵走了过来。

他在老夫的面前,用那双沉寂的眼眸,直视着我。

“老婆,怎么啦?”

他还是没应,老夫感到有些害怕,想开口说几句话,没意料他坐了下来。

张起灵跨坐到我的腿上。

不是,什么情况。

老夫还没反应过来,他低头亲亲俺的嘴唇。

他看着我,又低头亲亲俺的眉眼。

他道:“我错了,别生气。”

俺有些不知所措,大脑宕机了几秒,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生什么气?”

他重复:“我错了,别生气,别不理我。”

老夫抱紧他,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生什么气,你什么都没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冷战。”

说完俺抬头亲亲他的嘴唇,往下亲,吻上他的胸膛。手也没闲着,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俺实在想他,想和他肌肤相亲,这七天太煎熬,想起来就浑身难受。

我抱紧他,我们两人紧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俺低头咬上他的锁骨。

而后他把老夫推到床上,狠狠堵住俺的唇,我拉上床头的蚊帐,反吻住他的唇。

意识朦胧间,我听到了他的呢喃,不知道是不是幻听。

他说,他爱我。

……

第二天,我俩都起不来。

毕竟我们到天亮才停止,鸡都叫了,是该睡觉了。

嘿嘿嘿,张家人体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