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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阴差走到我面前。

虽然我仍旧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但隐约看到他们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高帽,手里都拿着一柄长长的招魂幡。

“陈氏五羊。”

“是……是我。”

见阴差忽然开口说出了我的名字,我急忙应了声。

“月崖山。乙酉年,亥月二十八。”

“啊?”

“月崖山。乙酉年,亥月二十八。”

“敢问两位官家,乙酉年亥月二十八日怎么了?那一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我很客气的反问道。

阴差一直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见此情形,我除了有些害怕外,更有些懵逼。

然而对于我的问题,阴差并没有解释,只是说道:“我等是受人之托,将此转告于你。”

“请问是受谁之托?”

“天机不可泄露,将来你自会知晓。”

撂下这句话后,两位阴差便重新回到了马玉贤身边。

我则傻傻的愣在那里,被他们这番话给搞懵了。

且不说这个乙酉年亥月二十八到底什么意思。

单单阴差居然还能受人之托?

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到底是受谁之托?

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敕令地府勾魂的阴差?

我从未听过。

不过换个角度想,此人不光能耐大,而且应该认识我。

至于这人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反而通过这种方式,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另外,阴差刚才说的“乙酉年亥月二十八”,这个日期就是今年。

乙酉年,就是今年2005年。

亥月,是农历十月。

阴差所说的日期,就是2005年的农历十月二十八日。

换算成公历的话,就是2005年11曰29日,也就是半个月后。

“难不成这人是想半个月后,约我在月崖山见面?”

这是我基于目前的信息,唯一能想到的了。

但不管怎样,那一天,我肯定去一趟月崖山。

或许到时候,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

……

马采薇这边。

经过短暂的发泄情感和互诉衷肠,不管是悲痛欲绝的马采薇,还是抱憾终生的马玉贤,心情都慢慢的平复下来。

“马叔,你能说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注意到时辰已经所剩不多,所以抓紧走过去询问起了马玉贤。

“昨晚,有个朋友约我去红河水库谈生意,他要买那块地,所以想找我当中间人,去和有关部门谈谈。”

“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原田修一?”

马玉贤的描述,让我想到了今天早上在水库时,水利局局长刘志东说的那些话。

“就是他。”

马玉贤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要买那里?”

“这个问题当时我也问过,毕竟红河水库是谷城的战备区域,事关国计民生,即便我出面,相关部门肯定也不会同意。可惜,原田修一这小子没跟我说实话,只是说水库里有宝贝。”

“宝贝?”

“嗯。但具体是什么他没说明,只是说自己之所以来华投资,就是为了这东西。另外之后,我又问起了造纸厂那七根柱子的事情。”

“哎,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听到这个话题后,直接变了脸。他责备我在拔出柱子的时候,为什么不提前跟他商量。我问他这些柱子是不是用来破龙脉的,他矢口否认,只说是用来招财改运的……再后来,我本打算离开,却没想到被他身旁的风水师给打晕了……”

“再后来,我感觉自己掉进了水里,等恢复意识时,我发现自己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咬住,最后……我就没知觉了……”

马玉贤仔细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我仔细回想着他的描述:“根据警方判断,你是被野兽咬伤致死,那你当时没看清什么东西咬的你吗?”

马玉贤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我真没印象……我只记得水里好像有个巨大的东西在我周围游……”

“也就是说,红河水库里可能有什么怪物了……”

马玉贤的回答,让我想起了今天早上在水库里发现的那个暗红色鱼鳞。

“那原田修一现在在哪儿?”

“在造纸厂。小陈,如果你打算找他的话可要小心,这家伙城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亏我之前还打算撮合他和采薇呢……哎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一想到此,马玉贤便懊恼不已。

我则安慰他人心难测,也不必太自责。

之后,我本想继续问一些关于原田修一的信息,可没等我说出来,那两名阴差便伸出手做了个阻拦的手势。

“时辰到了……乖女儿,我要走了,替我转告你爷爷还有你妈妈,就说是我对不起他们。”

“爸……”

“你要好好活着,少熬夜,按时吃饭,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容易,千万别累着自己。”

“嗯……”

马采薇再次哽咽,声泪俱下。

之后马玉贤转过头看向了我:“小陈师傅,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你说。”

“我们家的历史,你应该听我爸说过吧……解放前,我们家不光彩,所以哪怕现在我们在谷城有很多企业,也做过很多善事,可痛恨我们算计我们的人依旧非常多。采薇小的时候,经常被班上的同学骂是土匪的后代……所以,我才让她出了国……”

“她虽然天性好强,可内心有时候很脆弱。你是命理专家,阅人无数,也懂得很多常人不懂的东西。将来采薇不管遇到婚嫁或者是什么困难,希望你能帮忙掌掌眼,多帮她分辨下人心善恶。我马玉贤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在这里,就此谢过了!”

“嗯,我答应你。”

面对马玉贤的请求,我不假思索的全部接受。

生死离别,总是让人堪悲。

目送马玉贤和阴差渐渐消失在迷雾中,我语气一舒,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面更是五味杂陈。

等回到阳间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钟。

马采薇已经泪流满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也许是因为我帮她了解心愿的关系,她很意外的跟我说了声谢谢。

我笑了笑。

然后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