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箬回应一声。
抬目着自家主子一眼,小声提醒,“主儿,这几个月没送银两回去。
这次恐怕要给老爷和福晋送些银子回去才行。”
“你拿一千两回去。”
如懿皱了皱眉头,又问道:“现在本宫手头上还剩余多少银子?”
“娘娘,不多了。”
阿箬回应道:“除去这次送出去的银子,大约还有三千两银票,银子大约还有三百两。”
“那么少?”
如懿心沉了下来,“这点银子只能支撑几个月时间,还不包括需要送出宫去的银子。”
“主儿,皇上已经快一年没让王钦送赏赐过来了。”
阿箬眼里闪过一抹埋怨,“这次主儿生下小公主,嫔妃们只送了简单的银镯银锁之类的东西。
三位公主手里倒是有些钱财……”
“别说了,不能动用璟妍她们姐妹的钱财。”
如懿打断她的话,吩咐道:“不管怎么样,还能熬上几个月。
你先派人去府上,看本宫的阿玛和额娘,能不能找到有效果的药膏。”
“是。”
阿箬行礼回应。
就在这个时候。
惢心急急忙忙走进来,有些慌张地说道:“娘娘,小公主又吐奶了。
还有些发烧,要传太医过来给小公主看看才行。”
“又发烧了?”
如懿心里不得劲,立刻沉下了脸呵斥,“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公主的。
没两个月时间,又吐奶又发烧。
没一个尽心的。”
“奴婢知罪。”
惢心立刻请罪,不敢出言解释。
阿箬冷哼了一声,跟着呵斥,“我看你就是不尽心。
明知道小公子体弱,你们也不好好照顾。
主儿,该好好惩罚她们一番。
起码也要惩罚她们几个月的月钱才行。”
“娘娘,奴婢甘愿受惩罚。”
惢心有些着急,“娘娘是不是先过去看过小公主,还要请太医过来。”
“什么,你还没请太医?”
阿箬大声叫起来,“惢心,小公主都已经发烧了,你怎么不先派人去找太医。
小公主出了什么事情,你承担得起吗?”
“够了,你们都别说了。”
如懿站了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道:“还不快安排人去喧太医过来。”
“是,主儿。”
阿箬赶紧跟上,边走边回应,“奴婢马上叫人去找太医。”
惢心低着头也跟随她们走出来。
来到侧殿。
果然看到小公主满脸通经,沙哑的声音发出细小的哭声。
奶娘抱着轻声哄着,仍然无法让小公主停下来。
“怎么回事。”
如懿气恼,怒声呵斥,“昨天晚上小公主都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生病了?”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
奶娘和宫女们跪了下来。
其中一位奶娘继续解释,“奴婢半夜起来几次,都发现小公主睡得好好的。
奴婢也不明白,小公主突然吐血,然后就开始发烧了。”
“本宫小公主交给你们。”
如懿一脸戾气,“没照顾好小公主,你们就该死。”
“娘娘饶命!”
众女吓得脸色发白,奶娘继续求饶,“奴婢真的细心照顾小公主,请娘娘明查。”
“你们这是狡辩。”
阿箬指着她们怒斥,“有好好照顾小公主,怎么会让小公主发烧。
小公主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们全都要陪葬。”
“阿箬!”
如懿闻言怒目瞪过去,“满口胡言乱语。”
“主儿,奴婢失言了。”
阿箬赶紧行礼,“请主儿恕罪。”
“哼!”
如懿仍然怒气难消,刚想继续发难。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只见小太监带着一位御医和两位太医进来。
如懿赶紧他们前上前为小公主把脉。
老御医很快给出诊断。
小公主风寒邪气侵袭,内郁肺气,舌苔薄白,肺卫失宣而引起,痰稀薄白,咽痒鼻塞,脉象浮紧……
不用说延禧宫又一阵兵荒马乱。
这个消息很快传出去。
长春宫的皇后终于露出大仇已报的笑容,
眼眶里仍然含着泪水,嘴唇微动不知说些什么话。
素练脸上难掩得逞之色。
显然这对主仆都明白怎么回事。
果不出其然。
三天后。
如懿的小公主夭折。
三胞胎公主,没有一个留下来。
如懿哭得十分凄惨。
就算是她顶着一张黑斑脸,泪水涟涟的模样,还是引起皇帝的几分怜惜。
不过再怎么怜悯昔日没有容颜的梅青。
皇帝的最爱还是新人舒贵人。
安慰如懿一番,转身就投入舒贵人的怀抱。
皇帝的态度让如懿明白。
没有治好这张脸孔,别想受宠侍寝。
于是她亲自去了一趟御书房堵人。
请皇帝传萨满法师和高僧大师进宫为自己治疗脸上的黑斑。
想到皇帝同样顶着一张密密麻麻的痘痘脸。
皇帝不得不点头同意。
……
翊坤宫。
陈婉茵和海兰带着四阿哥五阿哥兄弟过来玩耍了一整天。
送走她们之后。
李思琦开始闭目养神。
小壶子的声音响起,“主人,海兰真厉害啊。
你说她到底有没有黑化?
出手就把如懿整得要死要活得。”
“这不算什么。”
李思琦回应道:“虽说她是用到借刀杀人的手段。
其实对如懿来说,这个小女儿可有可无,没什么分量。
她还能利用十公主的死,博取弘历的怜悯之心。
对她来说这个更重要。”
“主人说得没错。”
小壶子点点头,“如懿确实是不喜欢十公主。
十公主克死她同胞姐妹。
如懿怀着她的时候,脸上又起了黑斑,多多少少迁怒小公主。
所以小公主的死,她虽然伤心却并不多。
最多的还是演戏和博取同情心。”
“正常。”
李思琦微微一笑,“别看如懿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她真实的性子非常自私和自我。
最重要的她跟甄嬛一样。
性子自傲又傲慢的人,都是非常双标人。
她怎么做都觉得是对的。
她不喜欢的人,看人家做怎么都是错的。
她可以对身份低的人好。
会觉得自己是好人,善良,可以折节下交。
对高位的人她绝对是端着,总觉得高位上的人不如自己。
理当自己才该站在最高位,都是别人抢夺属于自己位子。
所以她总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
你们都不如我,却还要我向你低头的冤屈和不平。
等她坐上高位的时候,她就会看谁都不顺眼。
她不会再用折节下交姿态去跟不如她身份。
真正端着身份去凌辱她看不顺眼的人,其他人敢对她不敬就是你的错。
不管用什么手段对待你都该承受着。
你想想她是不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