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香阁,一隅。
“老先生,还请劳烦您莫要说出去!”
老陈轻手轻脚地端来一杯香茗,置于苏澄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
苏澄微微一笑道:“老陈,我对你的秘密其实并不感兴趣,只是我有些看不懂你罢了!”
这老陈身上有什么秘密,他可不关心,知道了又不能获得系统奖励,自己为什么要瞎打听?
老陈闻言,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老先生,老朽又何尝不是如此?青春正茂之年,却偏爱以老者之姿示人,确实人老朽不懂啊!”
在第一次见到苏澄的时候,老陈就认出了苏澄只是假扮老者而已,但他并没有多在意。
毕竟在外多留个心眼,未必是坏事。
二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默契与理解。
苏澄朗声笑道:“哈哈哈,老陈我觉得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并不会出卖对方。”
“老先生,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老陈点头附和道。
“老陈,你是个聪明人!”苏澄满意地点点头,“以后你就说没见过我,我炼制的丹药还是按照之前的规矩来吧”
没几天那钱玉堂就会死了,到时候估计会满世界地找自己,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老陈抿了一口茶,悠悠问道:“老先生,老朽自然都懂!只是老朽也很想知道,老先生究竟师出何门?”
对于如此年轻的炼丹师,老陈很难不相信对方背后有名师指点,不然不可能能炼出这样的丹药。
因此,老陈作为半个脸炼丹师的老陈,还是很好奇苏澄的师尊究竟是谁?
或许,会是自己老朋友的徒弟呢?
苏澄坐起身来,笑着答道:“老陈,这种事情,你还是莫要多问的好!”
自己哪有什么师门?哪有什么名师啊?
不过是有一个平平无奇的系统罢了!
老陈给苏澄添了一杯水,讪笑道:“那好吧,老朽虽久不炼丹,但老先生的炼丹之法,属实是让老朽眼前一亮啊!”
就单单那紫云丹的炼制手法,老陈便可以断定苏澄将来一定能成为这方世界,最出色的炼丹师!
苏澄抿了一口已经泡得没有味道的茶水,摆了摆手道:“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是不回答的好。”
老陈点了点头道:“老先生说的是!”
“好了,我先走了,倒是想看看狗咬狗的场景,有多热闹?”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苏澄站起身来,收起那一百万枚灵石,就转身离开了。
这次苏澄不仅得到一百万枚灵石,还得到了老陈这样一个不会出卖自己的生意伙伴,简直是喜上加喜啊!
“老先生,您慢走,老朽不送了!”
老陈也站起身来,满意地笑了笑,恭敬地送别苏澄。
此刻,端州城。
“少主,那解药当真有用吗?”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有用,本少主见多识广,还能有假不成?”钱玉堂一脸得意地说道。
“而且本少主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精力旺盛啊!”
钱玉堂伸展了一下身体,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不禁很是意外。
就在这时,另一名手下匆匆跑来报告:“少主,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对方,几位长老也出动了!”
“很好!”钱玉堂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立刻通知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抓住那个老家伙!”
得到解药后,钱玉堂总算是可以向给他下药的人报复了!
……
端州城外,通往天云宗的路上。
一众青云宗的长老们,以及钱玉堂麾下的亲信,此刻堵着满脸怒气的赵天元,气氛剑拔弩张。
赵天元大声呵斥道:“钱玉堂,你这是何意?你们青云宗好大的狗胆,竟然敢阻拦本少的去路!”
他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嘲讽了钱玉堂几句,才会被堵着。
可他之前就是这样经常嘲讽钱玉堂的,这次却被钱玉堂这样堵住,属实是有些意外,更感到无比愤怒!
“赵天元,你休要再装无辜!”钱玉堂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怒火,“那个神秘老者,分明是你的同伙!怪不得你会出现在丹香阁!”
此刻,钱玉堂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还管什么宗门大局?
可赵天元却表现得很不在意的样子道:“关本少何事?你劫掠他人失败,反而被人打劫,现在迁怒于我?”
钱玉堂冷哼一声道:“哼!你身上有我灵石袋子上的灵力印记,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无论这赵天元是否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发泄一口气!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这片对峙的场地上,却丝毫未能驱散空气中的寒意。
“钱玉堂,你们都是傻子吗?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你们都看不出来吗?老子缺你们这点灵石吗?当真是一群蠢猪!”
赵天元意识到自己被人栽赃陷害了,立马嘲讽钱玉堂还有青云宗的长老们,那语气高高在上,让人看了都不舒服那种。
要知道他赵天元根本不缺这点灵石,也不可能跟别人同流合污,很明显就是栽赃陷害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么漏洞百出的栽赃,却因为他的态度,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没自身实力的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
钱玉堂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道:“别以为仗着你们天云宗,你就能为所欲为,过往本少主对你百般谦让,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由于天云宗一直都是一家独大的局面,他身为青云宗的少主,也不得不向赵天元百般忍让。
不只是钱玉堂,在场的青云宗长老也是一肚子怒火!
特别是刚才听到赵天元的嘲讽时,赵天元在他们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话音未落,钱玉堂身形一动直奔赵天元而来,掌风凌厉,带着呼啸之声。
赵天元见状,也不敢大意,身形迅速后撤,同时双手结印,准备应战。
“你们这几个蠢猪长老,你们真的要为了钱玉堂的一己私欲,与本少为敌?与我天云宗为敌吗?”
赵天元边退边喊,但态度依旧很是嚣张,仿佛命令自己奴仆一般。
这也让有一些理智的青云宗长老们,很是恼怒,彻底断绝了赵天元的生路。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向赵天元杀去,似乎一定出一口恶气一般,已经管不得什么大局了。
“哼,赵天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钱玉堂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刺耳,攻势愈发猛烈,每一招每一式都直逼赵天元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