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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无边的黑暗中,温度急剧上升。

那些没有锯腿的,或是还没锯下来的,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灼热感。

下一刻,一排铁水自上方滴落,砸在身后的尽头,溅起的铁花落在身上,带来一阵刺痛。

铁水的量很少,每次只横着落下一滴,但却能刚好贴着玻璃柜滴落,且在持续前进,保证无论里面的人怎么躲,都躲不掉。

脖子上的铁链骤然缩紧,强迫没有锯断腿的“玩家”站起来,使其无法移动。

这样一来,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铁水逐渐逼近,却没有一点办法。

很快,铁水已经来到了身前!

当通红、滚烫的铁水滴在脚上的那一刻,凄厉的惨叫瞬间响起。

他们发疯似的拉扯着自己的腿,但被铁链锁住,根本拔不出来……

这些稀稀拉拉的铁水不会立刻要了他们的命,但绝对会让他们在有限的生命中,感受无限的痛苦……

有人绝望的想要自杀,但却悲哀的发现,锯子被铁链锁住,根本拿不起来,脖子又被铁链锁住,身体弯不下去!

想撞玻璃柜,但脖子上的铁链让他们寸步难行!

至于咬舌自尽,这种在影视剧里才能实现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舌头上的痛觉神经十分密集,还没咬断就先一步痛晕了,根本不可能做到!

那些锯断了腿的玩家,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无比庆幸。

还好,还好他们选择了锯腿,否则这会儿被铁水淋身的,就是他们了!

“好了!”龙武环顾四周,现场没有被铁水淋的玩家还有十个,下一场游戏有着落了!

“接下来开始第二场游戏!”

众人一怔,随即发疯似的大喊:

“什么?还有?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龙武不予理会,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地面瞬间消失,众人身体自然下坠,却又被脖子上的铁链给拉住,悬吊在半空。

“啊额……”

窒息感袭来,众人伸手拉住锁链,想要靠双臂的力量暂时支撑自己,避免陷入窒息。

爱德华也是如此。

只不过常年深入实验室,又经常侵犯病患的他,身体早就虚成了一张纸,才拉了不到两分钟,双手就逐渐下滑,最后彻底拉不住了。

被锁链锁住脖子挂在半空,爱德华一张脸憋的青紫,眼球上翻,双手抓挠着脖子上的锁链,速度却逐渐慢了下来,好似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下一秒,铁链突然一松,爱德华只觉得身体一轻,跌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而其他人也在即将吊死的那一刻,被锁链放下,坠入黑暗……

“这里是哪……”

爱德华第一个苏醒,眼中还有着茫然。

他只记得自己被人抓了,对方还和他玩什么地狱游戏,而第一个游戏是锯腿,他还真锯下来的……

“是梦吗?”

爱德华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右腿,能摸到,看来真的是梦。

可为什么左腿小腿那么疼?

而且还感觉不到左脚?

爱德华抬眼一看,自己的左脚赫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小腿处裸露的血肉和白森森的骨头。

这一刻,剧痛再次袭来!

“fu*k!我的腿!fu*k!酸萝卜别吃!”

爱德华一张脸扭曲的跟菊花似的,可无论他怎么呼喊,疼痛也不会减少半分。

与此同时,身边躺着的其他人也逐渐苏醒,感受着腿上的剧痛,忍不住发出一阵惨叫!

爱德华强忍着疼痛,开始观察四周。

这个房间和上一个不同,中间放着十个巨大的路易十六快乐台,他们身上没有锁链,也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咔哒!

大门打开,一个没有眼睛,敞开肚皮的“人”,径直走了进来。

众人被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纷纷叫嚷着有鬼之类的话。

他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上一个游戏看到的无皮之人,很可能也是鬼!

谢黎不理会他们的叫嚷,开始宣布规则:

“现场有十个断头台,每人一个!”

“断头台前面有一根绳子,在游戏开始后,拉住他,就能阻止铡刀下落!”

“反之拉不住,铡刀就会切断你们的头!”

“当现场仅剩五名玩家存活时,游戏结束!”

“那么现在……”

谢黎打了个响指,断头台上,用于固定头颅的夹板自动升起。

“游戏开始!”

众人只感觉到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袭来,将他们裹挟着,送上了断头台!

头颅被夹板固定,悬在眼前的绳子,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你们有十秒钟的时间抓住眼前的绳子,十秒钟后,铡刀开始下落!”

“10、9、8……”

众人闻言,慌忙抓住了绳子。

可让他们绝望的是,眼前的绳子很短,短到他们无论怎样伸展手臂,也只能握住手掌宽的一截。

这意味着,一旦绳子滑手,就再也不可能抓住!

当谢黎喊到一时,众人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拉力绷紧了绳子,手中的绳子险些脱手,好在及时拉住,这才没有让铡刀落下。

但这才刚刚开始!

重达三十斤的铡刀,会慢慢耗尽他们的体力,吞噬他们的希望,直到只剩五名玩家存活……

爱德华的铡刀是最轻的,这是白妖特地为他准备的。

毕竟这场游戏,他才是主角,怎么能就这么死在第二关呢?

后面的游戏,还等着他呢!

不过就算是这样,爱德华也不好受,虚浮的身体根本没多少力气,对于死亡的恐惧更是让他手心冒汗,绳子开始一点点滑动……

爱德华眼神发狠,手一用力,指甲嵌入皮肉,鲜血瞬间染红了手臂。

这自残似的做法确实起作用了,绳子被微微拉住,不再滑动。

但与之相对的,手心的汗液浸入伤口,带来一阵刺痛感。

爱德华咬牙强忍着,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锯腿都忍住了,这点算什么!

而且都锯了一只腿了,差点活活痛死,受了那么多罪,要是在这里死了,岂不白受罪了?

其他人显然也是这种想法,锯了一只腿,岂能死在这里?!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还是有人体力不支,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