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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完了周薇,萧辰野回去的路上就开始琢磨怎么收拾周喜婆。

这老东西,心思忒毒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媒人,看着笑眯眯的,谁知道心居然是黑的。

要不是他老娘给力的话,他这么大个媳妇,指不定已经跑了。

然后再给自己塞一个面甜心狠的,那自己找谁说理去?

不过……

萧辰野眼珠子一转,忽然意识到,既然周喜婆能在自己的事情上有私心,保不齐,也会为了一己之私,祸祸别人的终身大事。

不成,回家得多打听打听。

争取把这老东西的脸皮揭下来,踩在地上。

想到这里,萧辰野的干劲儿更足,结果怀里揣着钱,背上背着东西,刚到家就被萧母抄起鞋刮子追出了二里地。

萧辰野:“?”

他抱头鼠窜,“娘!娘!我又干啥丧良心的事儿了?咋一言不合就动手啊!嗷~疼啊!”

萧母一边抽儿子,一边小心翼翼的瞄温然,嘴里还骂骂咧咧着,“没用的东西,老娘要你有啥用?

平常不着家,出事儿的时候用不上你就算了。今天在家,出事儿的时候,还是找不到你的人!”

温然还有啥不明白的,这分明是萧母怕自己对萧辰野心生怨怼,在给自己出气呢。

换句话说……

娘俩一块唱戏给自己看。

唉~

算了算了。

温然笑着,“婶儿,别揍了,辰野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他今天出门,肯定有原因。

再说了,我一个人也没吃亏,还有大队长护着呢。”

说起这个,萧母也愧疚,“都怪我,你说说,我早不回去炖绿豆汤,晚不回去炖绿豆汤,偏偏那时候去。

这下可好,让你撞见了大队里的疯婆娘。”

“没事没事,我也没吃亏。”

在温然的再三劝说下,萧母这才把鞋子丢了,嘟囔着,“算你运气好。”

萧辰野抱着背篓,可怜兮兮的,“然然……”

萧母走远了,温然变脸了。

“然然,然你个大头鬼,之前干嘛去了?你能不能顶点事儿?”

萧辰野:“……”

他懵逼了,怎么女人还有两幅面孔呢?

“我这不是寻思着上县城里给你弄点吃的吗?”

“吃的呢?”

“在这儿呢,都在这儿呢,别生气啊,这次不在,是我不对,下次我肯定一早就来。”

“切~”

本来温然也没多指望他。

有啥事儿,还是自己解决,心里最踏实。

当然,这是温然的心里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萧母从厨房出来,“对了,老五啊,你那个叫高乐的兄弟,今儿把青砖给咱们拉来了。”

“啥玩意?”

萧辰野没想到翠花大队的速度这么快,还愣了一下,“那他人呢?”

“走了,说是晌午还有事儿,下傍晚再给咱们拉一趟。我留饭了,晚上你就不要瞎溜达了。”

“成!”

好久没见的兄弟,萧辰野寻思着光吃饭稍微有点干巴,干脆出门一趟,寻摸了点老酒回来。

温然对这个不感兴趣,带着核桃,溜溜哒到了小溪边,看着包文萱放鸭子。

鸭子是一天一个样儿。

包文萱跟一道放鸭子的老两口相处的不错,也都是用心伺候的人。

鸭子长得那叫一个膘肥体壮,健健康康。

当然,现在还是尴尬期,丑的嘞。

温然拿了小抄网,站在溪边捞螺蛳。

这玩意不管是砸碎了带回去喂鸡,还是把肉挑出来,加点蒜苗、辣椒爆炒,那小滋味儿,真是一绝。

“你咋吃这个啊,”望着温然篮子里装的螺蛳,包文萱一脸嫌弃,“煮熟了跟皮条似的,咬不动,还这么小。”

温然翻了个白眼,吐槽道:“那是你不会吃!”

“嘿!”包文萱就不信了,“你说好吃,那你得证明给我看。”

“这有啥,你也别闲着,给我一起捞,收拾好了,我做一道菜,给大家伙儿开开眼。”

“成啊!”

干活自然是要唠嗑的,不然,干活儿都没劲儿。

“哎,话说你是真的打算跟萧辰野结婚啊?”

“那不然呢,礼走了,房子也在加紧盖了,干啥不结婚。”

更别提萧辰野模样好看,还能赚钱。

包文萱叹息一声,咂咂嘴,唏嘘道:“如果我能遇见一个这样的,我也结婚。”

“哈哈哈哈,咋滴,你也心动了?”

“那倒没有,”包文萱笑笑,“我也就随口一说,比较起在乡下安家,我还是想回到县城里。”

她觉着,恢复高考,势在必行。

眼下,这县城里是越发宽松,她只觉着,高考,近在眼前了。

“唉,对了,你还记着张思思吗?”

张思思?

那个跟自己一起下乡,动不动就说别人自私,其实老想占别人便宜的张思思?

“额,还有点印象,咋了?”

自从知道温然不好惹,知青院的知青虽然很蹦跶,但是,至少不敢去温然的面前蹦跶了。

“别提了,昨天上我家里来找我,说她要结婚了,让我出份子钱。”

温然:“……”

她不敢置信的,“额,你们俩还有联系?关系挺好?好到,结婚还能出份子钱?”

包文萱翻了个白眼,“可得了吧,我们俩上下工见着了,都是白眼一翻的。”

想到这里,包文萱更生气了,“你说张思思是不是神经病,明明你揍过她,抽过她,她反倒是把我记恨上了。

见着你,老鼠见了猫似的,绕着走。

就算是半道上遇见了,也得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你发现,可遇见我呢?”

望着包文萱义愤填膺的样子,温然嘎嘎乐呵,“哈哈哈哈,那没办法,你要是有我的行动力,她也怕你。”

包文萱摆摆手,“可得了吧,我跟她打起来,输赢对半开,不值当的。”

她满脸羡慕,“但是你不一样啊,你对上谁都是压倒性的胜利,她肯定欺软怕硬。”

只能说,包文萱真相了。

“话说,”温然好奇的,“她嫁的是哪家啊?”

“好像是住在大队西头吧,”包文萱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就记着那户人家姓柳,外乡户,前些年搬过来的。”

“哟,你记得还挺清楚的。”

“不是我记得清楚,是这家人……也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