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学徒……当然好了。”锁匠是想起了之前的生活,对于他而言很普通,但也是属于平静的生活,他开始有些怀念起当学徒的生活了。
此时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有些暗淡了起来,于是芦恒墨打算抓紧时间提问了。
“行了,想好了就赶紧说实话!”芦恒墨抬手一挥说着,“我且先问你啊,你真的是来此偷取铜板的?或者你觉得就只有这里能偷取到铜板?”
锁匠看了看芦恒墨,他在想着该怎么说才好,所以看上去他的样子是有些犹疑不定的。
芦恒墨知道对方是不会轻易就说实话的,但他可以给时间让对方想明白!
随后锁匠的表情就变得释然了许多,他对芦恒墨说道:“启禀主事大人,我来这里是受人指使,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区区几个铜板了!呵呵,再说这样的理由根本就是不合理的……”
锁匠的这一番回答让芦恒墨感到了满意,他知道对方确实改变了想法。
于是芦恒墨接着问道:“莫非这屋内是藏有金元宝之类的?”
尽管芦恒墨嘴上是这么提问的,但他的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
一旁的山商古听了芦恒墨的提问就不免有些奇怪了起来,他想到:咦?这个芦主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对方既然都说了是受人指使的,他应该紧接着询问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才对啊!怎么就问到金元宝上面去了?再说就这么个寒舍,哪来的金元宝?又怎么可能会藏有金元宝?也不知芦主事到底是怎么想的?算了!我还是别多嘴一问了,且听芦主事接下来会问些什么吧……
锁匠回答了:“启禀主事大人,这里既没有藏着金元宝,也没有藏着银元宝,或许就连一两银子都找不出来吧……”
锁匠说着就向屋内看了看,他是觉得这里要是能找出银两来岂不就很奇怪了?
“嗯,也是,你接着说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吧!”芦恒墨是稍稍放慢了语速说着。
“主事大人难道就不想知道那幕后主使吗?”锁匠提问的同时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芦恒墨。
“呵呵,你看,就算我不提问,你不也想着主动说出来了?”芦恒墨忍俊不禁道,“既然如此,你就直言受谁指使吧,以及说是你来此的真实目的吧。”
“是,主事大人。”看起来锁匠的情绪是有些低落的,“不过我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会相信吧,我是听说在这宅子中隐藏着通往别处的暗道……”
“你说什么?”芦恒墨与山商古则是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他们的共同提问让锁匠感到惊讶,他愣了愣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而山商古与芦恒墨互相看了一下,山商古则是用一个眼神示意芦恒墨继续问下去,在他看来应该是到了关键的时刻。
“你赶紧说,暗道在哪里?”芦恒墨急于想知道答案。
“启禀主事大人,小的我不知道触发机关在哪里,我只是知道这屋内隐藏有暗道入口的触发机关!”锁匠会觉得屋内的几人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啊,“几位差爷,小的我所说可都是实话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此时山商古发话了:“哼!倘若我们再晚进来一会儿,你是不是都要顺着暗道直接逃跑了?或者你已经进入到暗道里然后再出来了?”
山商古确实不相信锁匠所说的话语。
芦恒墨则是半信半疑的对锁匠问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真的不打算说?嗯?或者你觉得我们会轻易的就将你给放了?”
看样子锁匠是想辩解,却又欲说无言。
“怎么不说话了?”芦恒墨会觉得这个锁匠还挺狡猾的,只是他之前还未看出这一点来。
“主事大人……”锁匠抬头看向了位于他面前的芦恒墨,“恐怕不管我怎么说,你们都不会选择相信吧?我一人来此就只是为了找寻暗道,我正找着的时候,你们几位差爷就突然闯了进来,但我确实不知道暗道的触发机关在哪!看样子你们几位差爷可比我聪明太多了,要不然你们也可以试着找一下?”
在锁匠说着的时候,山商古就将佩刀拿在手中走到了锁匠的面前。
等锁匠说完之后,山商古就对其说道:“小子,你还是赶紧说了为好,要不然你接下来可得吃苦头了……”
山商古刚说完就立刻让佩刀出鞘,然后他右手握刀一下子就架在了锁匠的脖子附近,这一系列动作很流畅,同时也非常快速,就连站于旁边的芦恒墨都未看清楚这些举动。
当芦恒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只看到山商古将寒光凛然的佩刀架在了锁匠的脖子上,那锁匠显然是被吓到了,他急忙想往后面躲,但山商古抬起左手来一把拽住了锁匠的胳膊,而站于锁匠身后的两个刑部衙役也立刻抬手按住了锁匠的肩膀,这样一来他就不可能再往后面退了。
但锁匠的眼神是紧盯着佩刀那锋利的刀刃,这让他感到了寒意凛然,而他发颤着说道:“差爷……差爷,你听我说,小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哇,我只是来找触发机关的……可我还未找到……你们就突然冲了进来……小的我实在没想到,也就只好束手就擒了!差爷,还请相信小的我所说啊……”
山商古是认真的听对方将话给说完了。
而芦恒墨则是想到:好像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吧?今天的山捕快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做法怎么和以前的都不太一样啊?而且看样子这个锁匠也不太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啊?这可真是太奇怪了些……
虽然芦恒墨是这么想的,但他并没有阻止山商古的打算,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山商古会这么做应当是有其根本原因的,尽管他现在还有些看不明白为何山商古会有这样的一种做法!
此时山商古将佩刀慢慢的放了下来,看到依然感到十分害怕的锁匠,山商古慢慢的说了起来:“你的说法前后是一致的,哪怕在你毫无准备的前提之下,我突然将佩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没有令你改变说法……这就说明你的话语应当是真实的……”
山商古是在进行试探,不过他对此还是会有些疑虑。
“对啊!差爷!本来就是这样的,小的我可是真的在说实话啊。”锁匠是稍感心安的,但他的眼神依然落在了放下的佩刀上,他是想到这佩刀会不会再一次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呢?对此,他还不能完全放心。
山商古是看了看锁匠就将佩刀放入了刀鞘之中。
芦恒墨对锁匠再次问道:“所以说你是真的不知道?”
“就是如此呐,主事大人!”锁匠都不知道他还能怎么说了,他只是想让屋内的这几人相信他所说的话,“主事大人你想啊,就连这屋内隐藏有暗道都是他人告诉我的,我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知道触发机关在哪?我来这就是要找触发机关的,所以主事大人,要不然你还是赶紧找找看吧?我实在是帮不了你啊!”
“山捕快,对此你是怎么看?”芦恒墨看向了山商古问道。
山商古回复道:“嗯……暂且相信他所说吧,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可以试着在屋内找一下暗道的触发机关吧……”
“嗯……如此也好!”芦恒墨表示了同意,“只是这个锁匠该怎么办?先将他押回刑部衙门吗?”
“主事大人,我只是听命于他人的指令行事而已,我自己可是无罪的呀,要不然就将我给放了吧?”
芦恒墨看向锁匠哼笑了一下就以质疑的语气说道:“将你放了?你觉得这可能吗?还有啊,到底是谁让你来此的?你刚才有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