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丹龙连声呼唤,摇晃着黄鹤肩膀。
白龙急声道:“快,刺激师父玉枕穴,加强外界刺激,或助师父脱困!”
丹龙连连点头,一指点向黄鹤玉枕穴。
黄鹤闷哼一声,却仍未醒来,依旧盘膝静坐。
“没用啊!怎么办?”
丹龙焦急道。
白龙皱眉,对常青问责:“道长,同为道门中人,何必做这么绝呢?”
常青无视白龙,转而看向李隆基,意味深长道:“犯了错,就必须受惩罚,圣人以为如何?”
李隆基瞳孔微缩,沉声道:“道长此言,是指黄鹤,还是指朕?”
常青微微一笑:“你心中所想,便是事实。”
李隆基勃然大怒,厉声道:“狂妄道士,你真不畏死乎?”
常青放声大笑:“哈哈,贫道还是那句话,你杀得了我么?”
“来人!”
李隆基怒喝一声,拍案而起。
顿时,一群禁军涌入。
为首者身形魁梧,抱拳高声道:“金吾卫陈玄礼,参见圣上!”
李隆基手指常青,怒喝:“速将此妖道拿下!”
陈玄礼应声而起,拔刀便向常青劈去。
常青却浑然不顾,只是一挥手:“无量天尊,且看你砍的是谁?”
陈玄礼眼前一花,却见常青已变为李隆基。
他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收刀,茫然环顾四周。
随后,他见常青不知何时起,已立于贵妃身旁。
陈玄礼怒喝:“大胆道士,竟敢亵渎贵妃之身!”
言罢,他便提刀砍去。
“常青”见状神色大变,连连后退。
陈玄礼见状,大笑:“胆小如鼠之辈,也敢在此逞凶?”
与此同时。
高力士等人所见视角,却又与陈玄礼截然不同。
方才,陈玄礼刚挥刀砍向常青,却又忽然转身,莫名砍向李隆基。
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在场众人魂飞魄散。
李隆基骇然失色,慌忙踉跄倒退,厉声喝道:“放肆!陈玄礼,你想造反吗?”
陈玄礼怒意滔天,吼道:“大胆妖道,竟敢亵渎贵妃,罪不容诛!”
高力士急忙挡在李隆基身前,高呼:“陈玄礼,你疯了吗?此乃圣上,你快住手啊!”
一旁的丹龙急呼:“没用的,他已中幻术!”
白龙望向常青,忍不住劝阻:“道长,还请你高抬贵手。”
常青微微一笑:“醒来。”
霎时,陈玄礼眼前一花,常青竟化为李隆基。
此景吓得他面色惨白。
“圣……圣上?这……这是何故?圣上恕罪,圣上恕罪!”
他连忙丢弃兵刃,跪伏于地,连连请罪。
李隆基又惊又怒,一脚踹开陈玄礼,怒视常青:“大胆妖道,你竟施幻术,使陈玄礼行刺朕?”
常青冷哼道:“哼,你请我至此,却如此轻慢于我,你虽为帝王,但在我眼中,亦不过区区凡人,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摆架子?”
李隆基气得脸色铁青,他难以置信,竟有人敢如此无礼,乃至称他为区区凡人?
他乃九五之尊,天命之子,这妖道怎敢对他如此无礼?
一旁,杨玉环惊慌失措,未曾料到常青性情如此刚烈,急忙开口劝解:“道长请息怒,圣上,道长并无他意,他……他只是……”
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为常青圆场。
只因常青之言,实在太过大逆不道了。
李隆基怒目圆睁,瞪视常青,厉声道:“朕倒要听听,你究竟如何解释!”
常青淡淡道:“贫道一心向道,岂需向你这等凡人解释?观你气运已衰,不出十日,大唐便有衰败之兆,你却浑然不觉,莫非你当真以为,开元盛世乃你一手缔造?”
“自武周以来,女帝励精图治,大唐得以井然有序,你不过是承继前人之福,与太宗皇帝相比,你相差甚远矣。”
常青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李隆基闻言,心中惊怒交加。
开元盛世,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政绩。
他始终认为,是自己力挽狂澜,拯救大唐于危难,从韦后、安乐公主等逆贼手中夺回李唐江山。
如今,常青竟一口否定他的功绩,自负的他如何能接受?
李隆基怒火中烧,破防大吼:“来人,快来人,速将这妖道拿下!”
常青眼神一寒:“不自量力,莫非你忘了方才之事?”
李隆基脸色骤变,一旁已起身的陈玄礼亦停下脚步,心生畏惧。
常青冷笑:“皇帝虽有国运护体,万法难侵,但幻术并不在此列,你终不过是凡人,我若杀你,弹指即可。”
言罢,常青瞥了一眼杨玉环,抬手在她眉间隔空一点。
嗡!!
一股神力从指尖激射而出,射入杨玉环的眉间。
顿时,一朵牡丹印记显现。
“贵妃娘娘,若需贫道相助,只需以指触印,大骂李隆基昏君,贫道自会感应而来。”
言毕,常青身形一晃,向外踏去。
他每一步皆踏出一朵白云,步步生莲,直飞天际。
在众人注视之下,他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于云端。
众人见状为之震惊。
李隆基转头看向白龙、丹龙,急问:“这可是幻术?朕是否中术?那妖道是否已飞走?”
白龙、丹龙目睹此景,亦是惊愕不已。
白龙摇头道:“圣上,此非幻术,乃道术也。”
“道术……真有人能飞?”
李隆基闻言,难以置信。
白龙点头:“我曾听师父言,道术高深者,可修炼出种种神通,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李隆基惊怒交加:“此妖道竟真是得道高人?”
丹龙忍不住喊道:“当然是得道高人,若不是如此,我爹又怎会遭此劫难?”
他心中愤懑,若非为了李隆基,他爹又怎会去试探常青,以致落得这般下场?
李隆基脸色铁青,未理睬丹龙,转而询问白龙:“你师父曾言,道法不伤朕,此妖道为何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