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芳和曾舅公傍晚回来的时候。白天一整天跑了很多路,虽然看起来很疲惫,但脸上洋溢的笑容藏不住。
赵秀丽也刚好跟刘三叔把村里村外跑了一遍,确定了两处地皮。等他们回来商讨决定。
四人围着桌子,赵秀丽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都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休息片刻,商量起建厂的系列事情来。
县里的包装厂已谈好了,对方签字盖章走流程。
工商、建设和部门领导谈好,县里也是大力支持,只等地址报上去就开始办理。
工厂位置有两处,一处是云芳家小溪对面,机耕道的路边,村长、陶家大房家旁边。
这一处如果在你家开个后门,修个小桥到对面,走路2分钟,但走原来的桥就需要20分钟。
另一处在后山边上,面积比第一块大,位置也比第一块远,周围没有人家,从云芳家走过去5分钟左右。
“我个人更偏向第一块地,优点:离镇近。缺点:只有7亩,后续扩建没有位置,”刘三叔给沈云芳二人介绍道。
“第二块地多大?”曾有志问道。
“第二块地20亩,周边还可以开荒,后期批地扩建都没问题。”刘三叔回答。
“我的建议是第二块地,后续扩厂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清静,没有人家就没有那么多麻烦。
还有如果第一块地修桥,那么我们把第二块地也修个大桥,修条路连接机耕道,这样距离镇上差不多。
就是前期投入需要大一些。云芳,你们怎么看呢?”曾有志看母女二人说道。
舅公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格局大。我的想法也差不多,第一块地受限太多,后续不方便,还不如直接到位。
“妈妈,我觉得舅公和三叔说得都有道理,我不喜欢第一块地挨着陶家大房。
第二块好,清静。还可以养好多狗狗啦。”赵秀丽发表了自己小孩看问题的角度。
“而且我们修路修桥,是做好事。”
“舅舅、三哥,我们暂时不着急这半天,我们今天都累了,都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把舅妈和三嫂和娃们都带过来吃午饭,我给大家露一手,到时饭后再商量。行不?”沈云芳看着大家询问道。
老妈有当cEo的潜质,这水划得多好。
把客人都送出门,平静的沈云芳突然把赵秀丽抱了起来。
开心道:“丽儿,妈妈今天好开心,我们也是镇上有房的人了,你看这房证多漂亮。
我们马上还有自己的工厂,真的像做梦一样。”
能不像做梦吗?别说你,我都觉得像。白大哥这一弄,我的计划直接提前好几年。
建厂大的事情,白大哥都基本做了,但我们自己要做的事也不少,为了妈妈不露馅,还得好好教一番。
“妈,你别开心得太早,我那天问了白大哥办厂的事情,要考虑的还有很多。
我都记下来了,给你念念。
话说你都是要当厂长的人了,得把字学起来哈。
明天开始给你和弟弟上课,每天读写5个字。”赵秀丽有些担忧道。
步子太大,短期事情激增,没有缓冲期。
舅公和三叔的岗位、工资,妈妈也要记下来执行。不然一个小女孩出面撑起一个厂,想想都很魔幻。
沈云芳也被搞得疲惫不堪,这几天身体累还能承受。
丽儿说的读书、管理等,听起来都头大。
看着赵秀丽殷切的目光,为了家里更好,硬着头皮上吧!
从2020年代,回到了1988年。前世游遍世界,这辈子回到曲河。
赵秀丽在前世今生里,快速的切换,人的面孔也不断变换。
突然画面定格在,古色古香的书房里,书案前一个身着白衣,翩翩公子凝眉执笔,画里的红粉佳人,那么像自己。
听:“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公子的低声吟唱,情到深处白衣湿。有种生死不渝的感情弥漫其间,令旁人心酸。
春花秋月,往事经年。
思念丰盈,捻瘦笔尖。
彼岸花间,望穿秋水。
守候的我,等待了你。
千年又千年!
赵秀丽是被哭醒的,梦中凄凉绝美的爱情,让人压抑、痛苦。
忍不住思索,梦中痴情的男子是谁?等谁?千年又千年!
沉闷的心,一直舒缓不过来。
火车上一男子,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景色,脑海里突然闪现出画中女子的片段。
本就相处轻松,有心发展。
随着本心追随而来,可越是相处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身上的特质,吸引着他想要靠近,想要对她掏心掏肺的付出。
看她开心,他就开心。
浓烈的感情突如其来,男子想要深究、探寻。
却想不出所以然,一深想头就会很疼。
疼得头冒细汗,浑身打颤。
对面瘦个子的男子看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头又疼了,立马从背包里拿出药来。
赶紧让他吃下,好好休息。
男子皱着眉头,慢慢沉睡……
恹恹沉思的赵秀丽却被邮差的叫声惊醒。
有一封她的信,打开信:
就好像看到梦中男子在信里对着她笑,对她说:丽丽,见信安好……
信里说:村里有些人家对她家很嫉妒,想搞破坏。
之前做了些小手段,被留下的小弟关三警告过了。
这些人也许害怕会收手,也许利益的诱惑太大,铤而走险。
仍需留意。
“陶大娘大房家……李婶家……。”这些人家搞破坏很正常,在村里他们一直和我们不对付。
隔壁胡婶也在名单里,就有点摸不着头脑。
以前我们贫穷时,对我们都不错。
现在我家发展的路上搞破坏,有点奇怪。难道是怕抢了她家的村首富宝座?
赵秀丽不知道,她快真相了……
此时胡婶一家都坐在堂屋里,胡巧坐在凳子上哭,虎背熊腰的胡木匠坐在上方,因为生气满脸通红。
听见自己婆娘说隔壁怎么欺负她和孩子。
他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大声说道:“我去找村长,不能给赵家地皮。
还没起来就这么欺负人,起来了不是更不得了!”
胡巧呜呜道:“爸、妈欺负我的人不是隔壁的。
那男的说我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后面如果我们还不改,还会被受到更严重的处罚。
你们得罪谁啦?那些人好可怕,听说是镇上的混混。”
“胡说,我什么时候得罪了混混?”胡大力疑惑道。
“这些混混和隔壁赵家一起做生意的,是不是她们指使。”胡婶惶恐不安的问道。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隔壁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不会欺凌弱小。
说……”胡大力两眼洞察秋毫的看向自己的婆娘。
胡婶看丈夫不去声讨隔壁,差点收拾自己。赶紧收起了心里的小算盘。
她们有厉害的靠山,不能再连累女儿被欺负了。
胡婶后悔做了中伤赵家的小动作。
明天得提醒下其他人,不要和赵家作对。
弥漫的硝烟,就这样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