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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老爷到的时候,衙门内倒是未曾掀起任何波澜,那妇人带着四个孩子立于大堂之上,县老爷正详细询问缘由。

见张老爷前来,县老爷便知此事已经不需要他来处理,当下便摆手让衙役们下去。

张老爷先是给县老爷行了礼后,这才看向救了自家女儿性命的恩人。

“便是夫人救了小女的性命?”

张老爷还感觉有些神奇,这位夫人瞧着弱不禁风的模样,难道真能够控制得了马儿?

倒也不是不信,而是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阮秋淡定的点了点头。

“是我。”说完后想了想又道:“你家女儿现下如何?”

张老爷叹了一口气。

“还未曾醒来,大夫说碰到了脑袋,但索性性命无大碍,等小女醒了后,我们必然会亲自前往夫人家感谢一番。”

这位张老爷倒不是那等眼高于顶之人,也未曾用最粗暴的方式来砸钱。

这倒是让阮秋舒服不少,随后笑了笑道:“没事就好,至于感谢就不必了,我家中关系有些复杂,若是这位老爷顾念感恩之情就莫要前往了。”

张老爷闻言一顿,似乎是未曾想到这小妇人会说这么一番话。

家中关系复杂?

能有多复杂?

还能比自己府上更复杂?

但张老爷到底是个人精,见人家是真的不想被打扰,他便也识趣儿的点头,随后给了官家一个眼神。

官家当下便急忙拿出早就备好的锦盒,恭敬的送到了阮秋的手中。

张老爷笑着道:“小小心意,希望夫人莫要介意。”

阮秋更是对这位张老爷表示了满意,为人圆滑却又不会刻薄,而且做事儿还会分成两种方案,一种不行便用另一种,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会让人觉得心烦,这一点也着实是让人极其满意。

她接过后,对于这锦盒的重量更是略显诧异了一番。

那章大人却笑着继续道:“小女的命,值得,夫人今日舍身取义,也是值得。”

果然有一张会说的嘴就是好,阮秋倒是也并未推辞便收下了。

但……

人家给的太多了,阮秋到底是不好就这么收下而不管任何,所以思索了一番后,她这才开口道:“府上怕是有什么龌龊吧?毕竟马是最为警惕的动物,平日里也鲜少会遭遇算计,可今日那马儿发狂的不正常,我这边倒是建议你们好好的检查一番那马儿才是。”

既然收了人家这么多的银子,那么到底也是该给一些有用的消息,若不然岂不是对不起这沉甸甸的重量。

那张老爷闻言,当下脸色也是不由得一黑,半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位夫人放心,府中已然着手准备调查了。”

阮秋哦了一声。

想了想又道:“信得过?”

这一句话,却是让人不由得一顿。

那张老爷更是一脸诧异的看向阮秋。

“这……”

“这本是你家中之事,按理说我不该多言,但……”阮秋毫不客气的颠了颠手中的锦盒,继续道:“给的太多,我若是不多提醒两句怕是会有亏愧。”

她这人最不想要欠人情,也不想要平板的与旁人之间有什么牵扯,索性这会儿便提点清楚,省的日后闹出来了其他事儿再牵连到了自己的身上。

毕竟这种高门大院的内宅,其实才是最恐怖的。

那张老爷见她说的如此坦诚,一时间倒是也不由得哭笑不得,但细细想来却也明白此女的一番话对他们的确有着诸多的提点,所以张老爷也不过是思索了一番后便点头。

“那……我就先行离开,这位夫人……”

“无事,去吧,家事比较重要。”

张老爷点头离开。

而却在离开后不由得一愣,半晌后转身,看向那衙门的眼神也带着一丝震惊。

“刚刚……”

管家闻言也是急忙垂眸。

这种事儿,不该他一个奴才谗言。

张老爷思索了一番后,倒是感觉有点儿意思,但家中的事儿显然更重要,他便只能把这些烦乱的心思给压制下去,随后转身快步回家。

而那县令自打张老爷来了后便把县衙门扔给了他们,直到那张老爷离开后他这才施施然的出来。

县老爷瞧着三十来岁,下颌处蓄着短须。

这会儿笑眯眯的看向阮秋,道:“小夫人日后怕是造化不浅了啊。”

阮秋听了这话,倒是转身看了一眼那县令,半晌后这才微微蹙眉,摇头。

“民妇倒是认为……这将会是一个大麻烦。”

县令闻言不由得一愣,似乎是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阮秋即便是身处朝堂,即便眼前之人是父母官,却也仍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而且他还轻蹙眉头,略显的有些烦躁。

“高门大户里,总是会有些阴私,堂堂一个嫡女都能被算计……大人认为这会是好事儿?”

县令闻言不由得一顿,随即便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阮秋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的诧异与探究。

这女子瞧着年岁不大,而且鞋上有着尘土,一身衣服虽然瞧着新鲜但面料不是很好,想必也就是个农家人,但偏生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农家妇人却能说出如此之话来,怎么可能不让人震惊?

尤其是她从始至终都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便是来到了县衙门面见了自己,全程也皆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哪家的农户能养得出这般有深沉之女子?

想到这些,县老爷对她更是好奇了。

“夫人懂得可真多。”

他状若不经一般的夸赞。

阮秋闻言也不过是挑眉,随即看了一眼那县太爷。

这位话里有话啊。

不过无所谓,阮秋对此倒是不做任何的评判,毕竟她本身对于这些也并不是很在意,但该说的话却也还是要说的清楚,省的日后再有麻烦闹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不过是常识罢了,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晓?”

四两拨千斤般,便把这一番话给盖了过去。

那县太爷也知道阮秋并不想要再继续讨论此事,倒是也识趣儿的未曾再多言。

随即便请了她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