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鸡飞狗跳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听见敲门声时,竹心已经睡下了,她披了件衣服,迷迷糊糊地开门。

外面站着的竟然是乔子舒。他脸色苍白,问道,“竹心,鹤鸣说我之后会杀了阿珩。你说,是真的吗?”

漆黑的夜,惨白的脸,谁杀了谁?像一个鬼故事一样呈现在竹心面前,竹心立刻就不困了。

竹心瞪着眼睛,立刻说道,“不可能。”

乔子舒盯着竹心目光微沉。现在他能确定竹心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为何说不可能?常人听到此事,不应该问鹤鸣为何这么说?或是别听他胡说八道吗?你知道些什么?”

靠,她忘了乔子舒是干大理寺的。现在怎么这么像警察审犯人呢?竹心慌得不行。

“天凉,别站在门外进来坐。”

竹心稳了稳情绪,打算先岔开话题,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

竹心把油灯点着,室内立刻柔和明亮起来。可她的心里面漆黑茫然。

竹心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烧着了,喝了一杯凉茶后,背上又冒起了冷汗。

她怀疑她现在是不是更年期了。

乔子舒将竹心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低着头,哀哀的。

“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至少也算是朋友。原来是我不配。”

“什么配不配的?咱们不刚在宋世子面前说是莫逆之交吗?”

“那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乔子舒抬头看她,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靠这个小子跟她玩道德绑架,但他成功了,竹心的牙齿都在打颤。

乔子舒抿着唇,脸上毫无血色。

“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呀?现在她都没明白,你还明白上了。

竹心深吸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

“他之前跟我说你会位极人臣,七郎当了宰相。你不可能杀了七郎。”

乔子舒试探的问道,“许是又做了警世的梦。”

“不可能,那梦已经做完了,不可能再做。”

乔子舒一拍自己的头。

“我想起来了,他说是别人告诉他的。”

“别人告诉他的?”

竹心愣了一下,那就只能是张五娘。如果是张五娘的话,这便真是前世的结局。

看竹心脸色变白,乔子舒便知她一定是想到什么了。

“还有别人能梦到此梦?”

竹心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迟疑地看着他。

乔子舒又问,“这人我认识吗?”

竹心咽了咽口水,依旧没说话。靠,跟皇帝说话也没这么紧张。

乔子舒自说自话。

“鹤鸣梦到我位极人臣。另一个人梦到我杀了阿珩。说明那人能梦到更远的事,而且那人我还认识。”

乔子舒倒了一杯茶,用茶水沾在手上,在桌子上写字。

他嘴里喃喃自语,“我认识的人且鹤鸣也认识的人。不是阿珩,不是你,是……”

这种事若是告诉旁人必定是极为信任的人。

乔子舒抬头看着竹心,“是张五娘。”

竹心双手摆手加摇头。“我不知道,但是……”

竹心耷拉着脑袋。“但我猜也是她。”

竹心又抬起头。

“这些都是没影的事,你不要当真。而且这辈子许多事都发生了变化。你看有了我们的干预,角罗就提前夺位了。”

“角罗提前夺位?”

竹心点头。

“那鹤鸣做得就不是梦。梦都是片段怎么可能知道具体的时间?竹心你说这辈子许多事都变了。那鹤鸣说的是上辈子的事吗?”

乔子舒的话让竹心有点招架不住。

“对,从来没想瞒过你,只是太过匪夷所思。鹤鸣说上辈子醉仙居的事赖到他的头上,他因此获罪流放。一个多月后徐家满门抄斩。再后来宋贵妃和八殿下病逝。最后大皇子登基把他召回来了。他也没活多久,二十五、六岁大概是战死了。”

不得不说乔子舒心承受能力真强。面无表情的把桌子上的字擦了重写。

原来他们是穿过这么多环环相扣的必死之局才走到现在的。

“那上辈子你呢?”

“我?上辈子没有我。他是醉仙居之后想起以前的事。当时看我像看妖怪似的。”

“你就是那个变数。”站在鹤鸣的角度,这个人既救了我,又是凭空冒出来的,确实像妖怪。

说到这竹心冷哼了声。

“多亏当时形势严峻且没人信他的话。不然,我没准都得当成妖怪被杀了。”

“所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说完之后竹心好像心里更轻松了。

“我就知道这么多,张五娘的事是我猜的。我没问过鹤鸣。”每个人难免会有自己的秘密。

“所以上辈子她嫁给了我,但过得很不好。鹤鸣才想搅黄我们的婚事。”

竹心点头。

乔子舒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竹心忍不住想,上辈子杀了好友、和妻子不睦的乔子舒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两日过来,常妈妈回归,他们启程踏上了回京之路。

一路之上裴珩总找机会言语攻击竹心。

竹心一想到上辈子裴珩的下场,便对他多了几分怜爱,实在不忍还嘴。

裴珩把乔子舒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说竹心怎么都不跟我吵架了,她不会真的肖想我吧?”

乔子舒冷笑一声,“之前在街边竹心还给乞丐几个铜板呢。那不是看上乞丐了,是同情他。”

裴珩又炸毛了,“你拿我跟乞丐相比?再说,今时今日多少人羡慕我啊?为何同情我?”

乔子舒张了张嘴,“我胡说的,我哪知道?”

又过了两天,在驿馆时,裴珩再次把乔子舒拉到一边。

他脸色苍白,“完了,子舒,我完了。”

“怎么了?阿珩。”

“我套了竹心的话,我应该是短寿之人。”

乔子舒差点把手放在人中上,又装成摸鼻子的样子。

“她满嘴胡话,你也信。她哪知道这些?”

“芷萱说了她会算卦,而且算得极准。”然后裴珩又唉声叹气道,“怪不得她反对我和芷萱。要是芷萱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不如现在就分开呢。”

“什么?”

乔子舒终于还是把手放到了人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