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我们的组织还需要您,大家都指望着您能带领我们度过这个艰难时期。如果您现在因为仇恨而冲动行事,那我们之前的努力都将白费,更多的兄弟会因此丧命啊。”
川口督史微微一怔,眼中的疯狂之色稍有缓和,但语气依然坚定:“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手下见川口督史的态度有所松动,连忙说道:“当然不是,大人。我们要先积蓄力量,等待合适的时机,他们基地有粮,但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他顾西洲得罪的可不止我们,等末世结束后,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只要联系上其他国家,对他们进行攻击,大屠杀那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川口督史一听到这事,就来劲。
“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
“末世早晚都会过去,他小子猖狂不了多久。”
“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他踩在脚下,从他身上一刀一刀割下肉来。”
他们现在想要粮,之前种不出来,现在酸雨,导致农作物生长不良、产量下降。
酸雨会使土壤酸化,导致土壤中一些营养元素流失,如钙、镁、钾等,使土壤肥力下降,不利于农作物长期生长。
现在他们不得不依附他们基地。
“这次已经检验出,土质不利于成长,他们再想种出粮,不可能。”
“给我要买下他们所有的粮,到时话语权就是我们的了。”
“我要让他们后悔,哭着求我们把粮食卖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川口督史疯狂大笑。
与此同时,南溪基地就收到了大量的购粮订单。
即使她把价格放得很高很高,哪怕她把他们那些不为人知的人体实验室数据都拿了,他们也答应。
她不仅把当年小日子从我国运走大量的文物拿回来,还有大量的钱财。
还有一些比我国还顶尖的科研技术也被沐南溪给要了过来。
大量的物资需要很多飞机轮船往回运。
现在是酸雨,即使有油有船有飞机,运输就是一个很大问题。
正当沐南溪发愁时,他们的实验室也研究出能防止腐烂的材料,把这些材料往飞机上,轮船上涂抹,可以有效防止机器老化,腐烂。
沐南溪只需要少量的粮,就可以那么多东西运回来,自然是统统都要。
到他们连这些东西都没有时,沐南溪又提出要兑换他们的飞机大炮,还有汽车轮船等。
现在酸雨严重,冶铁之类的生产困难。
沐南溪不仅仅要他们现有的,还把钢铁这一块都一起吃下。
想要吃的,就得把你们生产出来的东西拿出来。
她大肆敛物敛财。
不仅限制于小日子,其他国也一样。
但他们不知道南溪基地粮食的种植状况,谁都在算计着,想要多些好处。
而国内的粮食,在顾西洲父子的手下,已经能让很多人有饭吃,有水喝,医疗这块,中药已经在崛起。
王坤已经带领着大批学生学习中医。
除了种植,他们还组队到山上去采药。
这些年轻的身影穿梭在山林之间,他们背着竹篓,手持采药工具,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对帮助他人的热忱。
每发现一株珍贵的草药,他们都会兴奋地呼喊,然后小心翼翼地采下,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拯救生命的希望。
陈嘉兰也加入给学生们讲课当中。
基地外也会搭建临时讲课点,外头是陈嘉兰的几个师兄们授课,基地内是她带着人授课。
他们会教学生们每一种草药的特性、功效以及采摘和炮制的方法。
她的讲台上摆满了各类草药标本,学生们围坐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重点。
国内的一些城镇里,以中药为基础的医疗站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
那些曾经饱受病痛折磨的人们,在接受了中药的治疗后,病情逐渐好转。
在种植基地,不仅有粮食作物,还开辟出了专门的草药种植区。
农民们在专家的指导下,精心照料着这些草药。他们仔细地控制着土壤的湿度、肥力,看着草药茁壮成长,这些草药也会有专门的人进行收购,用这些东西研制出来的药,发往各地。
物资交换越来越便捷。
不过仅限于国内兑换。
海外兑换已经严格把控。
加上这些东西都不会流到资本家手中。
不管是粮食还是草药,大多数都回到国家手中。
他们想私下卖出去,可不容易。
首领到南溪基地考察。
这也是沐南溪自结婚后,第二次见到这个大人物。
时间在春节之后。
当首领的车队缓缓驶来,扬起一阵尘土。
车门打开,首领走下车的那一刻,沐南溪仔细打量着他。
时隔大半年,首领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像是能穿透这末世的阴霾,只是眼底深处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眼角的皱纹比上次相见时更深了些。
他的身姿依旧挺拔,步伐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沐南溪还是能感觉得到,他肩膀似乎比以前更沉重了。
那是整个国家命运的重量。
他的头发中夹杂着更多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烁,如同这末世中点点闪烁却又脆弱的希望。
身着一件简洁却不失庄重的黑色风衣,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他的领口处系着一条深色的围巾,为他增添了几分冷峻的气质。
在他的胸前,那枚代表着最高权力的徽章依然熠熠生辉。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在看到沐南溪时,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如冰雪消融般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那笑容从嘴角蔓延开来,直达眼底。
他大步走向沐南溪,“南溪,西洲,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那声音就像一阵和煦的春风,吹散了两人之间因身份和地位而产生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