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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裴将念念暂时收进铃铛,感觉自己就像是害得别人骨肉分离对大恶人。她转头对陈鹿说:“放心!会安排人把他直接送到秦广王那,一定会给他讨回公道,如果他再入轮回,一定会给他安排一个安稳富足幸福的家庭。”

陈鹿从钟翌手中抱过豆豆,依然痛哭不止。

沐小裴:“现在术法已破,造孽的人一定会遭到反噬,玄门方面的事情我能解决,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收拾一个居心叵测,罪大恶极,人面兽心的凤凰男对你家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吧,不要轻易放过他们!”

陈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绝对不会!”

沐小裴将玉牌项链拿起来:“这东西我收走了,留下对你们无益,记得去易玄馆结账。”说完就拧着冥夜犬的耳朵出了门。

一到大门外,沐小裴将项链都给冥夜犬:“给你当狗链了,这东西对你的修炼有帮助吧,所以你才跟来。”

冥夜犬开心地将玉牌项链挂在脖子上,尾巴摇得像电风扇,开心呐。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还没到半分钟呢,冥夜犬发现自己被定住了,除了眼睛,哪儿都动不了。

沐小裴邪笑:“下面该算算咱们的账了!钟翌,把它绑了!”

钟翌取了缚灵丝将冥夜犬四脚朝天捆了个结实丢进铃铛里,带着沐小裴和东方旭开车直奔易玄馆。

易玄馆二楼,狄舒正在筛选要交与沐小裴处理的事件,突然一只黑狗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她定睛一看,kao,狗东西啊!接着就到处找棍子准备打狗。

沐小裴赶紧制止:“已经打过了!不要再打了!留着它还有用!”

冥夜犬躺在地上,眼睛骨碌碌一直转着,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看着真真是可怜。

“你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沐小裴摇摇头,“闯了祸就跑,居然还跑到凡间来,没想到吧,被你坑得哥几个都在这。”说着沐小裴打了一张追踪符在冥夜犬的头顶,“刻你头盖骨里的追踪符,有本事你就把头拧下来跑。”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算算账了。”沐小裴撤去定神咒,冥夜犬爬起来很自觉地跪在了他们面前。

沐小裴冷笑:“示弱?装可怜?在我这统统不好使。你好歹也算是名人之后,你爹那么有担当,偏偏你是个立不起来的。犯了错就跑,真以为不会被找到嘛。”

“我不是逃跑。”冥夜犬耷拉着脑袋,小声咕哝。

“呵!不是逃跑,那你这算是什么?”狄舒忍不住了,气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亏的我们一直把你当朋友,我们的地盘任由你来去自如,哪次你去了不是好吃好喝招待着。你惹怒你爹躲到我们那的时候,哪一次没有给你打掩护?可你呢,破了我们的防御,引了那么多冤魂入侵,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还伺机打破临水镜,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跑路……”

狄舒越说越激动,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冥夜犬见狄舒这个样子,想起来安慰,却想起来自己现在无法化人形,只能低着头红着眼睛一起掉泪。

“我真的不是逃跑,我是追着临水镜碎片来的。”冥夜犬狗爪子捂着脸,哽咽着说,“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但是当时,我确实看到最大的那块碎片破开了结界,掉到了这里。”

“他说的可能是真的。”沐小裴突然开口,看着狄舒,“你先别急,静下心来,好好跟他谈谈,或许有些细节我们都忽略了。”

说完沐小裴拉着东方旭下了楼,把店门关紧,坐在了等候区的沙发上。

“上面那条狗叫冥夜。”沐小裴揉揉眉心,见东方旭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开始解释,“魇魔第四子,是个混不吝的,爹都管不了的那种。冥夜因为崇拜啸天犬,就喜欢化作犬形,而且让别人都叫他冥夜犬。”

“我和狄舒,林孟,钟翌,凌潇所在的地方叫中继站,以前冥夜因着和狄舒关系好经常去。为了出入方便还用法力在墙角打了个狗洞。”

“突然有一天,大量冤魂冲破防御涌入中继站,我们忙着收拾冤魂的时候,中继站最重要的宝物临水镜被打破了,虽然裂痕很小,却足以扰乱三界秩序。临水镜破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冥夜冲了出去。”沐小裴叹口气说,“然后直到我们集体被罚,他都没回去。”

东方旭不解:“那你为什么还相信他?”

沐小裴说:“刚才在定他的时候,我悄悄搜过他的魂,他对攻击中继站毫不知情,且神魂上面也没有被中继站防御阵法反伤的痕迹。而且,临水镜的碎片大概率是掉落在这了。”

“当初之所以对他起疑,是因为出事的时间。我与冥夜曾三次打赌,他皆落败。”沐小裴接着解释,“第一次,输给了我六百年修炼,第二次,耳朵毛被蓝火烧光,第三次则是百年为犬,不得化形。他好强得很,所以每次打赌都是上禀天地法则,由天道为证,不可作弊。在第三次输给我的第五天,中继站遭遇攻击,所以我们才先入为主认为他是恼羞成怒而起了报复心思。”

“其实狄舒一直相信他的,”沐小裴看了看二楼,“在我们被拘押审查的时候,她也一直坚信冥夜是无辜的,可惜直到我们被贬,冥夜都没有出现。所以她刚才才失控。”

“走吧。他们也许说的差不多了。”沐小裴拉着东方旭往楼梯走,“无论当初的真相如何,冥夜该担起的责任必须得担着。”

二楼,狄舒和冥夜犬都红着眼坐在地上。钟翌尴尬地站在那里看向窗外:刚才怎么就没跟着下去呢,感觉自己很多余诶。

见沐小裴上楼,狄舒踢了踢冥夜犬:“老大来了,你老老实实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

冥夜犬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贝爷,当年那些冤魂真的不是我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