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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揉着眉心,思量对策。

这事自打当初那批伪造的官银丢失,落在谢璟驰手里,吕家就早有准备。

原本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这位谢大人。

偏偏也不知怎么回事,吕家和鹤羽几次下手,不仅无功而返,反倒是折了不少人手。

这个谢璟驰,实在是邪门的很!

另一方面,沈舒意猜的其实没错,柴家作为伪造官银的最关键节点,自然是替罪羊最好的人选。

可陛下不是傻子,不是单单推出一个柴家就能息事宁人的。

更何况,谢璟驰今日呈上的证据,远比他们预想的更多。

换句话说,这事就算有柴家顶罪,也经不起查。

重要的,还是要看陛下的态度。

他想不想保这个儿子,想不想保他们吕家!

“冯婉到了吗?”柔妃问,隆冬正欲回话,便见海公公从外进来,当下点头:“来了。”

不多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罗裙飘荡,缓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姨母。”冯婉见了柔妃后,知道情况紧急,并未多礼。

“让你打探的事打探的如何了?”柔妃沉声发问。

冯婉低声道:“清远侯府的嫡出小姐赵雪卿,戒心很重,我着人试探了几次,都未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柔妃面色微沉:“世家大族多龌蹉,本宫就不信,他清远侯府挑不出半点问题。”

眼下,她所要做的,就是将这点问题放大,放大到无数倍,放大到让陛下不满。

一来,以此转移一些江南案的注意,二来,也是为了以此擎制沈舒意,避免吕家全然陷入被动。

只是柔妃觉得,自家的动作到底还是慢了些。

她们最初都没有把这个小小的尚书府嫡女放在眼里,甚至是她也以为,就算她受太后之命,去查些陈年旧事,也难掀出什么风浪。

可没想到,这些宫闱秘事她没查出什么,倒是暗中和谢璟驰搅合在了一起,查起了江南水患赈灾款的事。

冯婉略一迟疑,开口道:“不过…住在侯府的那位表小姐…倒是可以下手。”

这一提,柔妃便来了兴趣。

“说来听听。”

冯婉当下道:“此人名叫庞欣莲,是清远侯府老夫人另一个女儿的外孙女,此女父亲身死,母亲跟着一个边将私逃,这庞欣莲就被接到了清远侯府养着。”

“此女如何?”柔妃继续问。

冯婉思量了片刻:“此人性格阴郁,顾影自怜、自怨自艾,侯府上下待她不薄,她心中却好像有诸多不满。”

“为何不满?”柔妃干脆利落。

“往远了说,她觉得自己寄人篱下,侯府老夫人待她好些,她便觉得自己是外人,认为老夫人用的是待客之道,老夫人待她若和赵家子嗣一视同仁,她便又觉得老夫人冷待她……”

“往近了说,自打沈家和清远侯府恢复往来,她嫉恨沈舒意,觉得赵家兄姊都同沈舒意亲近,更觉得老夫人等人都偏帮沈舒意,也更疼沈舒意些。”

听了冯婉的话,柔妃冷笑出声:“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

看来,赵家倒是养出了白眼狼。

不过正好,这样的人正好拉拢为己用。

“是,这人的性子…着实不讨喜……”冯婉斟酌了一会,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

柔妃眸色深沉:“她不是性子不讨喜,是因为太贪婪。”

贪婪到觉得这世界上的一切,理应围着她转,贪婪到觉得清远侯府的一切,甚至都该属于她。

她嫉恨那些比她过的好的,却又怨恨觊觎她的还不够多。

“我派人仔细查过她一阵子,她似乎喜欢皇城司禁卫顾云赫,每次若是顾云赫同旁的女子多说几句,她便恨的牙痒,时常落泪。”冯婉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她倒没太把这人放在心上。

毕竟庞欣莲姓庞,同赵家虽是血亲,却到底是外姓人家的女儿。

“不过说来也是可笑,顾云赫这人最怕女子哭哭啼啼,对于庞欣莲一向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闻言,柔妃招呼冯婉近些。

“你想办法让她替本宫做件事,若是能成,本宫可以允诺,成全她和顾云赫的婚事,另外待她婚后,可以找机会对她加封。”

冯婉愣了片刻:“姨母想让她做什么?”

柔妃招呼她靠近后,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冯婉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待到冯婉起身,柔妃拍了拍她的手:“你是家里我最看重的女孩,你母亲虽是庶出,却与本宫感情甚笃,此次事关重大,关系整个吕家生死,你务必要谨慎行事。”

“姨母放心,冯婉不会让姨母失望。”

冯婉承诺后,转身离开。

柔妃看向隆冬,沉声问:“沈舒意还在重华宫?”

“是,娘娘。”

“同本宫走一趟,本宫也该再次见见湘妃姐姐了。”柔妃起身更衣。

直到重华宫门前,这一次,小竹子通传后,柔妃终于得以同湘妃见面。

只不过,不大凑巧,沈舒意才走。

但吕晴也不在乎,毕竟她今日来,是想见见故人。

吕晴到时,袁淑蕾正在房内看鱼,萧鸿彦给她弄了个一口两米长的大缸,里面养了几条巴掌大的红尾和金尾,活泼的不行。

“姐姐还是老样子。”吕晴笑着开口。

袁淑蕾直起身,脸上还带着笑:“进来坐吧。”

“难得今个天气好,倒是回暖了许多。”袁淑蕾让人上了茶,似乎心情不错。

吕晴站在原地,看了看天际。

这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袁淑蕾说的没错,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天,这个时辰,风都还算得上和煦。

吕晴坐在袁淑蕾对面,尝了一口茶,笑道:“陛下还是最喜欢姐姐,纵是姐姐不出重华宫的大门,这每年的春茶,总是最先送到姐姐宫里。”

袁淑蕾抬眸看向她,声音柔和:“我所求不多,一茶一饭,足矣,只是不知道妹妹这么多年走过来,可觉得满足了?”

吕晴脸上多了些落寞:“说句实话, 我也不知自己想要些什么,少时觉得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不能任人宰割,想着能庇佑母亲兄长,可真的做到了,却发现……肩上担负的东西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