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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不少人纷纷蹙眉道:“这西陵国与罗国互通往来,两国皆同我大乾接壤,连年战事不断,莫非此物是刻意流落到沈静语手中,意欲图谋不轨?”

“是啊,这西陵国来的东西,沈静语怎么敢献给娘娘!”

“不论她知不知情,怕是被人给利用了吧。”

四周议论声不断,沈静语抬起头来,言辞恳切:“陛下明鉴!娘娘明鉴!这转经筒来历清白,曾是应县一富商于当地佛寺所求,臣女高价同他购买!”

沈静语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贺礼竟然会变成这样。

其实若放在平常,就算此物来自应县,也不会有多大问题,毕竟就算大乾同西陵连年交战,可两国商贸却仍是一直维系。

故而西陵的不少东西都会流入大乾,甚至这桌上的一些器皿,皆是来自西陵国……

可眼下,清早乾武帝才被罗国刺客刺杀,又遇太后贺礼出事,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见着这一幕,萧廷善皱起眉头。

这事儿,可不仅仅关系着敌国的探子和动作,还牵连到三殿下和八皇子之争……

不出萧廷善所料,下一刻,乾武帝看向谢璟驰再度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此事乃西陵国所为?”

谢璟驰沉声道:“臣以为,有这个可能,但同样,也有另一种可能。 ”

“说来听听。”乾武帝目光冰冷,这会语气却缓和了几分。

谢璟驰直言不讳:“近来臣多听闻,殿下欲为沈尚书之女同八殿下赐婚,故而臣以为,或许有人是针对这场婚事。”

闻言,沈舒意眯了下眼,只觉得谢璟驰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妙。

针对这场婚事?

说白了,这所谓的‘婚事’背后,指的可是三皇子和八皇子的大位之争……

这二人怎么斗都成,但若是把主意打到太后头上,想借太后之手行事,那便是犯了帝王的忌讳,亦是莫大的过错!

更何况,帝王素来多疑,若是怀疑此事是萧鹤羽所为,势必也要怀疑清早那场罗国的刺杀,是否也同此有关。毕竟若是连自己祖母都能算计,未必就干不出勾结敌国的事。

毕竟眼下几个皇子中,三皇子萧鹤羽势大,若是乾武帝身亡,未立太子的情况下,萧鹤羽继位的可能性最大。

沈舒意收回思绪,目光再度落在谢璟驰身上。

这人看似不加避讳的点名了不少人心知肚明的那场婚事,实则寥寥数语,便能挑动萧鹤羽和萧允诚之争,甚至将罗国刺杀、转经筒藏中一事,都囊括其中。

沈舒意不由得想到,这人同萧鹤羽有仇?

上次他手中的那张名单,倒是从萧鹤羽手中偷来的无疑。

只片刻,柔妃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当即便也笑不出来,静妃和萧允诚出事,自然再好不过,可若牵连到自己儿子,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萧鹤羽上前一步,沉声道:“父皇,八弟的婚事虽有些传言,可沈尚书素来清正,儿臣倒不知何人会不想促成沈家和八弟的婚事。”

言外之意,沈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族,给不了萧允诚多大的助力。

他萧鹤羽是傻子么?非要毁了沈家和萧允诚的婚事,好让萧允诚再找个强有力的外家?

柔妃没做声,萧廷善这时上前一步道:“谢大人,敢问您是缘何认为,沈小姐被针对是因为这场未定的婚事?”

谢璟驰凤眸直视着他,锐利幽深:“宋世子,在下只是认为有这个可能。”

一句话,将萧廷善堵了回去。

毕竟,只是一种可能,既是一种可能,便无法辩驳,而谢璟驰也不需要拿出证据。

见他不做声,谢璟驰再度道:“怎么?宋世子有别的想法?”

萧廷善咳嗽了几声,虚弱道:“在下以为,许是有人刻意用此计,想要离间几位殿下的感情,搅起大乾朝堂内乱。”

谢璟驰嗤笑出声:“若真是如此,那这敌国的手段未免太小儿科了。”

萧廷善皱了皱眉,再度道:“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

“既如此,此事不若就交给宋世子去查吧,相信宋世子定能查出到底是哪国细作的谋算。”谢璟驰淡声开口,眉宇间带着分散漫,眸色幽沉。

沈舒意弯起唇角,对琴心招了招手。

琴心上前后,沈舒意低声道:“连翘弄的虫子还有不少,将剩下的都送到周绮雯的营帐里。”

琴心顿了顿,应声道:“是。”

萧鹤羽的营帐可不是那么好接近的,毕竟堂堂大乾朝三皇子,琴心孤身前去实在有些冒险。

不过相较之下,周绮雯那都是女眷,可就容易多了。

何况,周绮雯此前就同沈静语不和,若是被查出些痕迹最是合理,她倒要看看,萧廷善到时怎么收场。

琴心离去后,剑魄憋了半晌,忍不住道:“会不会有人查到连翘姑娘头上……”

沈舒意转头看向她,弯起唇瓣道:“没听太后娘娘说吗?凡事要讲证据。”

剑魄说不出话来,只是想起上个月圆夜,自己和琴心痛的满地打滚的模样,又退后一步,安静的当起了隐形人。

沈舒意倒是半点不怕,连翘鲜少在人前露面,何况这虫山林里不少,谁都有可能捉到。

乾武帝看了看谢璟驰,视线随即落在萧廷善身上,沉声道:“既如此,那此事便交由宋御史负责,三日之内,务必要给朕个答复!”

“微臣领旨。”萧廷善拱手应下,只是说不清缘由,莫名觉得这位谢大人对他的敌意同样很重。

因着这场风波,太后的寿宴一群人心思各异,许是因着那黑虫有些恶心,太后当下也没了多少兴致。

等到宴会开席,太后没用几口,便借口乏了打算离去。

静妃斟酌再三,还是起身道:“母后,静语她……”

闻言,太后锐利的眸子扫向静妃,冷声道:“给哀家跪着!没有哀家的懿旨,不准起身!”

静妃忙低下头,应声:“是。”

太后一走,周遭便响起不少嗤笑声,沈静语身姿挺拔的跪在场中,脸色燥热,心头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