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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彬看向沈静安,扯了下唇角,冷笑道:“沈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有些话,我想还是私下来说更好。”沈静安难得的有底气,直视着柴彬不退不让。

沈舒意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幕,勾起唇角,眼里满是嘲弄。

柴彬眯了下眼睛,随着沈静安走到一侧:“沈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沈静安转头看向他,冷声道:“还未恭喜柴兄得陛下赐婚,有幸迎娶安乐郡主。”

“你想说什么?”柴彬干脆利落,视线落在沈静安身上,满是怨毒的杀意。

沈静安一手后背,温和的笑了笑:“只是不知道安乐郡主是否知道柴兄的外室和私生子。”

柴彬笑出声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倒让沈静安毛骨悚然。

他强压下心底的恐惧,不甘始终被他的阴影笼罩,当即道:“若是我阿姐有任何不妥,柴兄这桩风流韵事我必如实转告给安乐郡主,就是不知到时候这桩婚事还会不会这么顺利。”

柴彬笑的阴狠:“沈兄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沈小姐。”

话落,没给沈静安再开口的机会,柴彬一行人便带着沈静语去同萧鹤羽复命。

眼见热闹看完,沈舒意这才收回视线。

沈美茹站在沈舒意身侧不远,忍不住开口试探道:“也不知道二哥哥同柴侍卫说了些什么。”

沈舒意抬眸瞥了她一眼,笑道:“五妹妹不如去问问二哥。”

话落,没给沈美茹再开口的机会,沈舒意便带着人回了房间。

沈美茹站在原地略显尴尬,自打上次寿宴上沈舒意的‘字迹’被她偷走后,她便始终有些不敢面对沈舒意那双凉薄的眸子。

只是就连她也没想到,那么厉害的主母竟也不是她这位二姐姐的对手。

若早知如此,她当初怎么也不会得罪这位二姐……

*

沈舒意回去后,心情不错。

沈静安这一手消息,对沈静语来说可谓是催命符。

就算柴彬或者三皇子都不会轻易要了她的姓名,但沈舒意笃定,柴彬因着这通威胁,绝对不会让沈静语好过。

玉屏一面替沈舒意铺床一面道:“可是小姐,那柴彬的婚事会不会被退……”

金珠在一旁道:“退就退呗,关我们什么事。”

玉屏顿了顿:“也是哦。”

沈舒意笑道:“没那么容易退,陛下圣旨已下,年后就会完婚,金口玉言之事,岂可说退就退,最多柴彬的日子不会好过,于外会被柔妃和三皇子敲打,于内会被安乐郡主折腾。不过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柴彬是有多蠢才会继续留着这个把柄。”

“小姐的意思是,那外室已经被解决掉了?沈静安根本没法再威胁柴彬。”

沈舒意沉声道:“柴家能混到今日可不是傻子,江漓查过,那外室已经被柴彬解决掉了,至于那个私生子,柴彬替他安排了个别的身份送走了,对外也宣称病逝,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把柄可抓。”

就算可抓,只要人死了,皇家的人是不会在意的。

毕竟大婚之前闹出外室和私生子,无疑是在打安乐郡主的脸,可若是柴家把人解决,那便是对安乐郡主十足的重视,旁人提起,至多会把这些事当做一桩风流韵事。

*

此刻,沈静语被带至玉佛寺中一处颇为奢华的住处。

虽未来过,但他清楚,这是皇亲才能出入的院落,沈静语被推至一间柴房,昏暗逼仄的环境,和空气里遍布的尘埃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仍保持着那份大方和得体,转头看向门前看守的侍卫:“三殿下什么时候见我。”

侍卫看了她一眼,不客气的呵斥道:“哪那么多废话,殿下什么时候心情好,自然什么时候见,哪轮得到你来问。”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沈静语再度打量了一番柴房,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墙角的蜘蛛网又厚又重,空气里散发着厚重的霉味,让她几欲作呕。

从小到大,她从未在这种环境中待过,如今却因为个莫须有的罪名,要受这种屈辱。

沈静语找了处草垫坐下,努力安慰自己,这是在皇权博弈中注定要付出的代价,舍不下本钱,便永远也不会有大的收获。

她固然可以求稳,像沈景川一样保持中立。

可沈景川是她的父亲,是男子,尚且有一展才能得机会,而她是个女子,除却婚事,她再没有一争的机会。

所以她只能赌。

而她所能下得起注码的人选又不多,那便只能拼上一拼。

沈静语垂下眸子,不由得再度想起怀海大师的预言,可转瞬,她又想起自己求得的那签……

沈静语心思烦乱,不知道八殿下会如何相救自己。

可她不是傻子,只知道今晚自己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转念,沈静语又想到沈静安在她被带走前同柴彬说的话,心中又升起一抹希冀。

可惜,未知太多了……

是什么人要陷害她?那字片从何而来?

柴彬为何针对她?还是三殿下因着她和八殿下的关系要敲打她……

林林种种,沈静语的思绪混成一团。

就在她浑浑噩噩间,柴房的门忽然被打开,月光倾泻一地。

“三皇子妃要见你!沈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位发髻工整、面庞凶悍的嬷嬷率先而入,话音落下,不给沈静语开口的机会,两名侍卫便上前开始押人。

“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沈静语试图挣开。

可惜,对方摆明了要刻意羞辱她,那嬷嬷冷笑道:“沈小姐千金之躯、贵重之体,哪里能劳烦您呢?”

侍卫动作粗鲁,步子极大,一人架住沈静语一条胳膊,拖着沈静语便往外走去。

沈静语踉跄着想要跟上,偏两人刻意想要折辱于她,纵是她抬脚也根本没有迈出步子的机会,沈静语怒火中烧,忍不住挣扎发作。

而在这挣扎间,头上的发簪也掉落下来,发丝当即便凌乱了许多。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沈静语被带至一间颇为奢靡的内室,内室到处都以淡粉色的柔光锦缎装潢,珠帘玉幕,光影摇曳,丫鬟仆从垂手而立,一整面的墙壁修建了一座小型的佛堂,金丝檀木的供台之上,供奉着一尊赤金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