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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意弯起唇角,杏眸直视着面前的男人:“红缨给你多少钱。”

男人不敢做声,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不该承认。

可谁曾想,下一秒,便听面前的少女道:“我不追究你同她坑骗我一事,而且银子,我给你双倍。”

男人愣住,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真…真的?为…为什么?”

他有些局促和不安,少了些之前的无赖状,可听着沈舒意提起的双倍银子,眼里又按捺不住满是渴望。

沈舒意没做声,清冷的杏眸直视着他,仿若这天底下的所有污秽,在她这双澄澈清亮的瞳孔下,皆是无所遁形。

*

另一边,红缨让男人拖住沈舒意后,直接去了膳房那边找玉屏。

玉屏这会正给沈舒意熬着汤药,因为要处理药材,再加上小火慢熬,所以费了些时间。

还未熬好,红缨便匆匆跑了进来:“玉屏!”

“怎么了?”玉屏转过头,下意识开口。

红缨红了眼圈,哽咽道:“小姐受伤了,你快随我去!”

一听这话,玉屏连忙扔了扇子起身:“怎么回事?”

“路上再说。”红缨拉过她,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你倒是快说,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伤的重不重!”玉屏脚步没停,急着发问。

“小姐原是想在莲池旁走走,没想到地面湿滑,磕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流了好多血……”

说着,红缨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玉屏拧起眉头,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现在小姐在哪?”

红缨一面带路,一面道:“我一个人扶不动小姐,只勉强将她扶到了柴房附近的一个房间内。”

没多久,两人便出现在红缨所说的方向。

“就在那!”红缨的脚步慢了几分,指给玉屏看,只是这会天色已经大暗,视线里漆黑一片。

玉屏没犹豫,加快了步子,全然没注意到红缨已经落在了后面。

玉屏推开房门,打量起来。

房间里简单干净,似乎是供普通香客歇脚的院落。

靠近门处是一张素色屏风,屏风上用黑色的草书写着一篇经文,玉屏心急,也没细看,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入目,是一张老旧的四角方桌,桌腿有些残缺,将将使用,桌案被擦拭的很干净,上面只有一套黄色花纹的茶具和一盏光线昏暗的油灯。

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物。

另一侧靠近墙壁的位置,是一座简单的博古架,上面只有几本佛经,再往里,便是一张床榻,床边两侧挂着暗黄色的帷幔。

“红缨……”

玉屏收回视线,没见着沈舒意,不由得转身去寻红缨。

可她才一转身,一道黑影便悄然从身后靠近过来。

玉屏似有所觉,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后颈便是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红缨从屏风后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做的不错,二小姐呢?关在柴房了?”

伙夫没回答,只是道:“你答应我的银子呢?什么时候给。”

红缨当即扔出一个银锭子:“这是十两,你替我将智远和尚喊过来,我再付你另外十两。”

伙夫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情愿。

红缨则是道:“我与智远已经打过招呼,你只说是我唤他,他不会为难你。”

伙夫沉默片刻,转身离开。

红缨走到玉屏面前,伸脚踢了踢她,轻声道:“玉屏,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小姐心太狠了,那六百两银子,可不仅是我全部的身家,还让我欠了一屁股的债……”

红缨话音未落,便听身后又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又怎么了?”

她只当是那伙夫折了回来,可不曾想,下一瞬,和玉屏同样的遭遇便发生在了她身上。

红缨后颈吃痛,微侧过头,眼前映入伙夫黝黑的那张脸。

可不等她问出什么,人便倒在了地上。

沈舒意从屏风后走出,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红缨,沉声道:“将她扔到床上。”

伙夫也说不清缘由,可偏偏,面对沈舒意半点也不敢造肆。

大抵是少女的目光太过凌厉,又或者是她整个人都太过沉静,以至于他鬼使神差的听从她的驱使。

伙夫上前将红缨抱起,直接扔到床上,而后将床上的帷幔也放了下来。

“去吧,将智远请过来。”沈舒意干脆利落的给了他四十两银子,比起红缨,不知要爽快多少。

男人脸色一喜:“小姐放心!”

伙夫像是打了鸡血,当即就要离开。

沈舒意将他喊住:“智远向来贪财好色,房内必定藏有不少积蓄。”

伙夫愣了几秒,又咽了口口水,像是不懂沈舒意的意思。

沈舒意没再多言,蹲下身唤了唤玉屏:“玉屏,醒醒。”

伙夫一咬牙,转身离开。

因为下手不重,所以没多久,玉屏便醒了,恍惚了片刻,记起之前发生的事。

“小姐……”

玉屏回过神来,惊出一身冷汗。

“我无事,我们先离开。”沈舒意将她扶起,而后将房间内的油灯吹灭,将火折子直接收走。

玉屏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道:“红缨她是想…她……”

“她想把你送给智远。”沈舒意直截了当,半点没打算隐瞒。

玉屏眼里溢出一片水光,漂亮的眸子红的厉害:“她…她实在是该死!”

沈舒意淡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离开时,玉屏将门关上,在房门即将彻底被合上的瞬间,玉屏忍不住抬眸,看向里间。

因为有屏风阻隔,她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可视线,却好像穿过屏风,又透过帷幔,落在了床榻上的红缨身上。

如果不是小姐,那么今天躺在那的人就会是她。

她不能永远都靠着小姐……

玉屏垂下眸子,对红缨的那点心软,再无分毫。

*

不到一刻钟,智远面带喜色,换了常服,匆匆而来。

面白俊俏的和尚,早就等的心焦,他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人,如今终于可以尝到滋味,他怎么能不急?

不过红缨那贱婢未免太贪心了些,一个丫鬟罢了,竟然要了他三十两。

可人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

他实在心痒的厉害,一咬牙,便先给了她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