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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

许满仓看向冥,认真的开口道:“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在护佑我的安全。”

“你我并肩作战,闯过了多少生死,这早已超脱一般人的关系了。”

“你问的问题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我这样对你,是因为你是我的生死兄弟,没有别的理由。”

“生死兄弟。”

冥心中咀嚼着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

“我也算是有生死兄弟了。”

冥又看向远处,声音有些缥缈。

许满仓觉得他的状态有些奇怪,正想开口问,却听冥道:“你的话说完没有?说完的话就走吧,我还有事要和高芷兰说。”

许满仓微微愣了一下,继而笑着起身,道:“行,那我出去,明天再来看你。”

“你还不早点好起来,以后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办呢。”

冥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许满仓不疑有他,直接起身出去,见高芷兰就站在门外,许满仓便朝她笑道:“高小姐,冥这铁树开花了,你可要看紧些。”

高芷兰面色微红,轻轻的点了点头,却不敢去看许满仓的脸。

许满仓哈哈一笑,转身离去,找阿伊腾格里去了。

阿伊腾格里正在毡房中给许满仓做衣服,已是傍晚,天色昏暗,毡房中点着油灯,映出阿伊腾格里有些棱角的面庞。

许满仓在门外站了一会,阿伊腾格里才意识到门口有人,转头看过来,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回来多久了?”

“我一直也没走啊。”许满仓笑了笑,迈步进屋,坐在了阿伊腾格里身侧,看着她手中的衣衫,轻声道:“缝补衣服这样的事,还是让别人做吧,你没必要事事亲为。”

“别人做的我不放心。”

阿伊腾格里朝许满仓笑笑,一边继续缝制衣物,一边道:“今天去了冯大夫那,感觉如何?”

“精神好多了。”

许满仓伸了一个懒腰,道:“之前一段日子我有时都感觉力不从心,今天行针之后,这样的感觉消退不少。”

“那就很好。”阿伊腾格里点头:“冯大夫的医术是我平生仅见,有他帮你调理,肯定错不了的。”

“对了,有件事告诉你。”

阿伊腾格里此时又抬头,看着许满仓道:“下一批的船只要返航了,嘎吉尔正在准备让火蚕部的人迁徙。”

“你之前说了从北境人那里缴获牲畜的事,我和吉而思说了,他说最近弄一种专门运输牲畜的船,等造好了让你去看。”

“他效率倒是高。”许满仓笑道:“说几天能造好了吗?”

“就这一两天吧。”阿伊腾格里道:“之前运输牲畜都是用小船,拉不了多少不说,还经常出问题,他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嘎吉尔这几天应该不会过来,火蚕部的人毕竟多,很多事都需要她操持。”

许满仓在阿伊腾格里的话语中读到了几分担忧,他往妻子身边凑了凑,揽住她的腰肢道:“让你休息几天,过几天让嘎吉尔和吉而思休息,我和你一起去忙。”

“你就嘴上说的好听。”阿伊腾格里白了许满仓一眼,道:“等到时候真做起事来,你就该都让我做主了。”

许满仓闻言嘿嘿一笑,没接茬,而是转了话题道:“冥刚才跟我说,打算迁徙之后让我给他主婚,他要娶高芷兰。”

阿伊腾格里一愣,转头看向许满仓,好像感觉哪里不对。

“咱们的婚礼也没举行呢。”许满仓凑近阿伊腾格里道:“等迁徙过去了,你我的婚礼,娜仁托娅的婚礼,还有嘎吉尔和吉而思的,都要办了。”

“先紧着娜仁托娅吧。”阿伊腾格里道:“我不着急,有没有都没关系。”

“那不行。”许满仓闻言立刻摇头道:“你是部族的大妃,你的婚礼必须在她之前,不然就乱套了。”

“阿伊腾格里,我亏欠你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

许满仓的话没说完,阿伊腾格里便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只听阿伊腾格里郑重其事的道:“哈只儿,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就没有谁欠谁的。”

“为你也好,为部族也好,做的所有事都是我自愿的,没人逼我,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任何人逼我也没用。”

“所以哈只儿,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我是你的妻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这些话,许满仓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紧紧的搂住阿伊腾格里,不再言语。

千言万语都抵不上阿伊腾格里就在身边,他清楚阿伊腾格里说的并不是什么场面话,而是心里话。

“再待一会,就先去陪娜仁托娅吧。”阿伊腾格里看着许满仓笑道:“她最多还能在部族逗留十天,等再见你,可能要两个月以后了。”

许满仓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在阿伊腾格里的毡房中坐了很久,直至入夜,阿伊腾格里给他做了饭食,他吃过之后才在阿伊腾格里的催促下起身,去了娜仁托娅的毡房。

夜很快深了,冥的毡房中,还点着一盏烛火。

此时,冥就站在毡房中,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

高芷兰正为他穿戴皮甲,眼眶泛红,手掌也有些颤抖。

巴特尔坐在后面默默的看着,脸上带着几分不舍。

“不要担心,和你说过了,最多两个月,部族完全迁徙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

冥看着高芷兰,他知道对方心里正在酝酿着某种情绪,可他不能完全理解。

“嗯。”

高芷兰默默的点头,只是应了一声,便什么都不说了。

冥将一把匕首插入臂甲中,又将自己的腰刀插入刀鞘,检查了另外手臂上的弩箭之后,才看看向高芷兰,轻声道:“我走了,等着我。”

“嗯。”

高芷兰又是点头,她始终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但颤抖的双手却已说明了一切。

“兄长,就不能不去吗?”

此时,巴特尔在身后微微皱眉:“有什么事,非要你亲自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