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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国时,分封诸侯四十有三,经过两百余年的变迁,如今大国有九,小国还剩下十一。

梁国,就是九大诸侯之一。

九大诸侯,不管是疆土还是军事实力,都已经远远超过了朝廷,如今他们还愿意尊皇帝为天下共主,无非是想在法理上占据主动。

否则师出无名,会被其他诸侯扑上来,撕扯得连渣都不剩。

在赵琮勋原本的时空,有一个朝代极其相似。

东周!

赵琮勋是高材生,虽然算不上熟读史书,可一些常识性的知识还是知道的。

如果不早做谋划,按照历史的发展,明王朝最后的结局,只会同另一个时空的东周一样。

这些大佬可以改换门庭,甚至皇子也能给自己谋一条生路。可坐在这龙椅之上的皇帝,和坐在阶下的太子,这对君臣父子,只会有一种结局。

所以——

当听到那幽幽的声音时,太子不慌不忙的顶了回去。

“孤乃太子,位列诸王之上,怎么,杜学士认为孤没有资格?”

原来,刚才出声质疑的,是内阁首辅杜青林。

杜学士冲太子微微躬身,表示不敢!

太子也笑着表示就此揭过。

“梁王手握重兵,又替帝国镇守北境,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他的请求,实在是不好驳回。”

杜学士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

“礼部什么意见?”就在太子准备继续反驳的时候,皇帝突然问道。

“梁王奏请,与礼制不符,礼部的建议是驳回。”

韩尚书出列,冲皇帝拱手弯腰。

杜学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六部、都察院、再加上各地督抚,所有的大佬中,只有此人仗着资历屡唱反调,杜学士指使御史弹劾,全部被留中不发。

“那就按礼部的意见处置!”皇帝一锤定音。

“吾皇圣明!”韩尚书再次拱手弯腰。

剩下的议题,等到皇帝再次询问,太子的回答又变成了那一句全凭父皇做主!

散朝后,太子在金銮殿外再次被太监拦下,然后被请到了乾清宫。

跪下、磕头,在皇帝面前,太子信奉礼多人不怪。

“平身!”皇帝的声音中透出了丝丝威严。

谢恩,太子这才起身,垂手弯腰。

“你觉得梁王请封世子,是另有所图?”

皇帝破天荒的没有批阅奏折,而是在殿内来回踱步。

“是!”太子回答得十分干脆。

他相信在对待诸侯的问题上,皇帝与他的看法一定会高度一致。

当然,如果、万一皇帝对诸侯没有丝毫戒备,他会做得比这具躯体的上一任主人更加决绝。

“说说你的看法!”

“梁王请立世子,无非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梁王命不久矣,需要早立世子,杜绝兄弟阋墙。不过梁王正值壮年,听说功夫还相当不错,所以儿臣觉得不太可能。”

“第二种,就是梁王想要借助世子的身份——”

说到这里,太子就不再继续往下。

“不要停,说下去!”皇帝走得很慢,脸色也有些凝重。

“接下来的猜测,连儿臣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太子可不愿自己落下一个信口开河的名声。

皇帝微微一笑,觉得太子自从落水以后,变得稳重不少。

“说吧,权当给朕讲一个故事。”

“世子的身份,足以坐镇都城,这样梁王就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的带兵北进。”

说完后,太子把腰又往下弯了弯。

皇帝听后,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挥挥手让太子退下,皇帝也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他虽然对诸侯处处防范,不过很明显,自己挑选的继承人,对诸侯的防备要更加激进。

不过太子才刚刚走到门口,又被皇帝叫住。

“诚阳侯病重,你去看望一下!”

诚阳侯,邓侍郎的父亲,也就是太子的外公。

“儿臣遵命!”太子弯腰应下。

宫城外面是皇城,皇城外面是内城。太子看京师舆图时,视线缓缓南移,那里还有一座外城。

皇城内除了装着各大衙门,也是王公贵族们的生活起居之地。

例如太子的外家,原本是住在内城的,可自从家中出了一位皇后,就从内城搬进了皇城。

当然,除了极少数与国同休的爵位,绝大部分都是要降等袭爵的。等到传上几代,家中要是没人在朝堂上占据要职,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也只得乖乖的从皇城搬出去。

否则,皇城里的那些猛兽会把他们吞得连渣都不剩。

原本太子就想着找个机会出宫逛逛,就算不能出京,在城里面转转也是不错的。

用他原本那个时空的说法,这叫深入基层!

不过太子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以为的出宫,是以前在荧幕上看过的那些什么什么微服私访,实际上的出宫,就算不是地动山摇,也差不太远了。

太监侍卫和太子的仪仗自不必说,随行的还有东宫的属官,禁军也派了一队人前来护驾。

就连顺天府,也会派人提前戒严。

坐在铜辇上的太子,满脸的不悦!

这样的出宫机会,不要也罢!

诚阳侯一家早已得到消息,邓侍郎是未来的家主,带着一家老小早早的就在大门外恭候。

除了卧病在床的诚阳侯。

下车的时候,太子又恢复到温润如玉的模样,他上前亲自将邓侍郎扶起,然后温和的吩咐免礼。

邓侍郎在前面引路。

一进屋,太子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用了熏香,可中药味和老人房间那股特殊的味道,是无法彻底驱除的。

邓侍郎看在眼中,表情就有些紧张。

好在太子没说什么,快步上前扶着挣扎着打算起身的诚阳侯躺下。

诚阳侯注视着英俊的太子,已是老泪纵横。

屋里只有他们三人,太子也就随意了些。

在邓侍郎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太子劝诚阳侯好好养病。

“殿下要当心二皇子——”

短短八个字,似乎用尽了诚阳侯全部的力气。

太子微微一笑,只劝诚阳侯莫要多想。

从金顺平日里的话语中,他听出母族是自己最坚定的支持者。不过皇帝春秋鼎盛,太子并不愿意外家掺和进来。

自古以来,那些高调的外戚,有几家能得到善终?

诚阳侯没有察觉,尽管说话都已经十分困难,依旧在提醒太子提防。

太子没有表现出不悦,他很有耐心的听完,然后又温和的抚慰了几句。

起身、出门,邓侍郎跟在身后替父亲请罪。

听到他措辞委婉的埋怨诚阳侯,太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转身,太子拍了拍邓侍郎的肩膀。

“在孤的面前埋怨孤的外公,邓侍郎好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