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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正勤知道这事不能善了,叹了一口气,将此事转述给了顾行晋,让他自己小心点。

顾行晋知道后,对此不以为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法子应对清风道长。

本来就不是他的活,归根结底还是陛下的纵容让他如此。

如果国师非要自找死路的话,顾行晋不介意送他一程。

“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多谢他的好意。我知道了,也有法子应对,给你们大人添麻烦了!”顾行晋对杨大人的好意还是接受了。

“是,顾大人,那小人告辞!”

杨正勤得了底下人转述的话,知道顾行晋的回答,也就点了点头。

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如今京城内的人都避其锋芒。

顾行晋认为他有把握,这简直天方夜谭。突然他想起,顾行晋当时说的话,莫不是顾行晋可以证明,延寿丹不能延寿?

可此事岂能容易,想到才学惊艳的顾行晋,如果因此夭折的话,杨正勤叹了一口气。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的福缘,插手太多的话,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本人都不重视,他瞎操心什么,随后杨正勤继续处理公务……

顾行晋已经有了打算,自然不怕那什么国师。

不过,就是一个诈骗犯而已,不来惹他,他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这种骗子,可都有人举荐的。至于背后的人是谁,顾行晋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是不知道。

他是想着过阵子,等魏伯父调查清楚。宣德帝身体出问题时,再一举将清风道长,和背后的人一举给清理了。

至于宣德帝和那个道士的情况,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就不插手了。

上次朝中劝诫的大臣们,可都或多或少受了惩罚,还被扣了一个结党营私的帽子,这段日子朝臣们,就是沐休日,大臣们都不敢聚集。

这也改变了顾行晋的想法,救了宣德帝的命,就凭大臣们受罚,看的出他说不定也会如此。

宣德帝的他爹,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如今他还要继续服用那延寿丹,只能说活该。

而且宣德帝不吃点教训,这次被他给破坏了。下次也会继续被骗。

没过几日,国师搬进了国师府,而没多久他却被告了。

顾行晋看着面前的顺天府官员,只觉得无语。

“下官见过,骆大人!”顾行晋对着骆阳明拱手道。

骆阳明冷着一张脸,“工部员外郎,随本官走一趟吧。”

顾行晋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样不清不楚,他才不不会那么听话!

“骆大人,发生何事了?下官不能不清不楚的跟大人离开,毕竟下官手里也有不少事。”顾行晋肯定要问清楚,糊里糊涂的事他才不干。

骆阳明随后就道:“顾大人,有人告你贪污银两一事,随本官走一趟府衙吧!”

娘的,是哪个人才干的事,顾行晋怎么不知道他自己贪污了!

“这是污蔑,骆大人!到底是何人,冤枉我的。”顾行晋没想到竟然有人告他贪污。

顺天府府尹骆阳明,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这些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结果调查出来证据一箩筐,没一个是被冤枉的。

“冤不冤枉,那就看证据了!顾大人你自己走的话,本官还能给你留几分体面。”

顾行晋……

“骆大人,是谁告下官的,就是死也该让下官明白点。而且,下官虽然官职低,但也是朝廷命官,顺天府无权带走本官。”

顾行晋见说不通,便拿出朝廷律法。

骆阳明这时拿出一封圣旨,“顾大人,你还是随本官走一趟吧,圣上命本官彻查此案。”

顾行晋看了一眼那封圣旨,“行,骆大人,那你可以告诉下官,到底是何人告下官的。”

骆阳明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两名捕头上前围住顾行晋。

“此事无可奉告,顾大人请吧!”

顾行晋看了一眼,围着他的捕头,又望向骆阳明笑了一下。

“那走吧!”

“带走!”

豆子得知自家大人,被顺天府扣押一事,着急的不行,一时间慌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很快反应过来,他要去找人救大人。这顺天府抓了他大人,肯定事情很严重。

豆子第一反应是想去寻鲁大人,可想到鲁大人现在告老还乡,转而就就让马夫送他去魏府。

……

魏府

魏家的管家来到凉亭处。见自家老爷正和几个门客吟诗作对。

“老爷,外头顾大人身边的小厮求见,神情上倒是挺着急的,想来发生什么事了。”

“带他进来!”魏济吩咐道。

魏家的管家没一会儿,就带着人进来了。

豆子一看到魏济,扑通一声就跪地道:“魏大人,我家大人他被顺天府给抓走了,求您救救我家大人!”

魏济听了也很惊讶,顺天府抓了朝廷命官,不合理啊。

“你家大人,为何被抓了?”

豆子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说我家大人贪污银两,还有什么小人学不来!那顺天府府尹,是拿了圣旨将我家大人抓走了!”

魏济也意识到事情应该不小,“你先回去吧,老夫先派人去打听下。”

豆子本想说什么,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只能如此了,“是,魏大人!”

等豆子离开后,魏济立刻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打听。

……

顺天府府衙

顾行晋站在公堂上,身影站的笔直,看着上首的骆阳明。

公堂之上,骆阳明严肃地坐在公案后,两旁衙役威立,拍了一下惊堂木,道:

“顾行晋,此处有人告发你,为了隐瞒你贪污的证据,放火烧了军器局,你可有话要说!”

顾行晋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放火了,随即反应过来道:

“骆大人,工部着火时,微臣已经被停职了,早就不在工部了。下官绝无贪污之事,这一定是有人恶意诬陷,还请骆大人你明察此事!”

骆阳明目光锐利,紧盯着顾行晋,沉声道:“空口无凭,你说被诬陷,可有证据证明?”

顾行晋连忙拱手道:“大人,当日下官被停职后便回了家中,家中老小皆可为证。”

骆阳明微微皱眉:“仅以你家人之言,不足以信。而本官手里却是有一本账目,里头的证据,证明了你是罪证确凿的。”

账目?

顾行晋那诬告他的人,还真准备的清楚。

“骆大人,那里头了记载了,下官贪污了多少银两。”

“八千两!”

顾行晋闻言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骆阳明看他这样,就拍了一下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如此!”

顾行晋笑的都差点止不住,“对不住,骆大人,下官只是觉得实在有点好笑,就是有点忍不住。”

骆阳明看他在公堂上如此,脸色难看不少。

重重的敲了三下惊堂木,“不要再笑了,再笑本官就治你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

顾行晋看着骆阳明拱手道:“骆大人,下官手中卖酒的分红,一个月进账就有两万两银子,会看的上那区区八千两?

而且,陛下对下官看重有加,几次赏赐都价值不菲,骆大人你觉得下官会为了八千两银子,铤而走险?”

“说不定你生性贪婪,看到银子都想收入手里。”骆阳明看着他说道。

顾行晋闻言一滞,“骆大人,下官不如从陛下手中拿银子更好。”

接着顾行晋就道:“既然如此,那骆大人,可有下官贪污的证据。如何贪污的,不如一一说来?”

骆明阳拿出账本,随意读了两条,“三十六年二月初八,锻铁煤炭采购五千斤,但实际到军器局仅四千五百斤。三十六年二月初十,铁器采购八千斤,但账册里记载兵器。却只有六千五百斤,工部也只收到那么多,就是有损耗,也不可能这么严重……”

顾行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是什么人,贪污这么点银子,就放火烧了军器局。

“骆大人,那五百斤煤炭是损耗,用来锻造防水设备用掉了,至于铁器也是如此。下官,眼皮子没那么浅的人,看到银子就走不动道。”顾行晋的表情略带嘲讽的道。

“如今下官还是官身,都被带来上堂审问。那状告下官的‘苦主‘在哪,何不招上来指认下官?”

骆阳明眉头紧皱,目光犀利地盯着顾行晋,冷哼一声道:“来呀,原告,以及证人!”

顾行晋如看好戏一般,不一会儿,两人被带上公堂。

哆哆嗦嗦地跪下,道:“草民,赵权,李二狗,拜见府尹大人!”

“赵权,李二狗,你二人说一说。”骆阳明道。

李二狗跪拜道:“大人,草民是附近摆摊卖包子的。亲眼看见有一日,顾大人在军器局附近鬼鬼祟祟的,当天下值后军器局就着火了。”

赵权对着骆阳明躬身道:“府尹大人,小的是军器局里,看管账本的差役。小的上司说过顾大人做假账。结果他被大火烧死了。小的为了报恩,一定要揭发顾大人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