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另一座小岛上。
“去,让那个洋鬼子再去给老子摘几个椰子来!”
姜鹏大喇喇的坐在椰林里的一个,由椰子叶和树枝搭建的茅草屋里,用手指着屋外,一个正在捡木头的外国男人,对一旁的赵大宝吩咐道。
此时赵大宝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啃着面包,听到大哥吩咐,赶忙“嗯”了一声,拎着手里的冲锋枪就出去了。
姜鹏他们是在飞机坠海后,乘坐救生筏逃生到这个岛上的。这还得感谢魏峰他们,幸亏他们在飞机入海前,打开了舱门,要不然飞机一旦入海,在海水的压力作用下,舱门就根本不可能打开了。
他原本只想自己逃生来着,可当漩涡消失,自己坐着救生筏漂出海面后,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他也感觉到,以自己的能力无法在海上生存。
所以他就在海面上等着,看到幸存的人们,陆陆续续漂出海面。他就先把自己的几个手下拉上了筏子,后来发现他们几个只有枪,没有物资。就又从别人手里抢了一支救生筏,两支筏子围着幸存的人群,转着圈的找那些逃生时拼命带出行李的人,把他们也带上了筏子,随后又在周围捡了几件无主的行李,这才驶离那群拼着命,想要逃上他筏子的人,任他们自生自灭。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漂流,他们才终于发现了这座岛。上岛以后他和他的几个手下就成了这群幸存者的主人,抢夺了他们所有的财物和物资。只是用枪逼着他们干活,却很少给他们吃东西。
之前有几个幸存者也联合起来反抗过,结果全被他们开枪打死了,然后把尸体就挂在了椰子树上,用来警示和震慑众人。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反抗了,任凭他们驱使。除去被打死的那几个,现在还有二十几个所谓的奴隶。
大宝走后,姜鹏又转向身旁,看着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矮壮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六子,你忍着点,放心,大哥肯定把腿给你治好,下回再收拾这帮奴隶,千万得小心点儿。”紧接着就听六子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他妈的小心点!别给我兄弟弄疼喽,好好治,要不老子一枪崩了你!”姜鹏看六子受疼,没好气的对着给六子治伤的男人吼道。
那个男人三十来岁,金发碧眼,斯斯文文的带着个金丝眼镜,皮肤很白,身形修长健硕,五官也很精致,可以看出,曾经他也是个欧美帅哥类型的美男子。
这时他听到姜鹏对自己吼叫,不由得身子一抖,身体下意识的向一边闪躲,双手紧忙交叉护着自己的头脸,恐怕姜鹏揍他。
过了一会看没动静,他才敢偷偷睁眼从双手的空隙中看了看姜鹏,姜鹏还是坐在那,右手拎着那把手枪,左手拿着个苹果自顾自的啃着,没有要揍他的意思。这才又小心的给六子处理伤口。
六子就是在镇压奴隶们暴动时受伤的,当时那几个奴隶趁他们不注意,上来就要夺枪,姜鹏他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格挡开,这才找机会开的枪。可没想到,就是在最后那一刻,一个中了弹的奴隶,死死抱住六子的大腿,一口就咬了上去,几名匪徒赶紧上去帮忙,可最后还是叫他硬生生的从六子腿上咬下一块肉来。
六子受伤以后,姜鹏就问这群奴隶里边有没有医生,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就是给六子治伤的这个男人,他叫劳伦斯,也是一位医学博士,主修的是神经外科,但是这种普通外科的基本操作他也会。
姜鹏也知道在这种恶劣环境下,有一个医生的重要性,平时就只让他伺候六子,也不用他去干那些体力活。
刚开始劳伦斯还端着医学博士的架子,仗着自己是岛上唯一的医生,有恃无恐的总给姜鹏提要求,后来姜鹏实在嫌他烦,也看不惯他那种洋大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几个人给他一顿好打,后来每天逼他吃屎喝尿,什么恶心的招儿都往他身上使,没过两天他就老实了。
劳伦斯给六子上好药,包扎好伤口,用一口蹩脚的中文,非常礼貌的跟姜鹏说:“尊敬的姜,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与其说是礼貌不如说是害怕,劳伦斯说出的每一个字里都充满着对姜鹏的恐惧。
因为他真的亲眼见到过,姜鹏他们从树上挂着的尸体上,割肉下来给那些奴隶吃。也见过他们对付那些偷懒的奴隶。他们把人绑在树上,把手按在石板上,然后用石头砸他的手,一直砸到血肉模糊,成为一堆烂肉,才让自己去给他截肢。在劳伦斯眼里,这几个人就是恶魔,是一点人性都没有的变态恶魔。
劳伦斯说完,姜鹏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戏谑的对他说:“洋大人,听说你的芭蕾舞跳的挺好,给我来一段儿,让我看看。”
劳伦斯哪会跳什么芭蕾舞,明显姜鹏是在戏耍他。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姜鹏的厉害,根本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正想着怎么才能逗姜鹏开心,只是短暂的思考,姜鹏已经举起了枪。
劳伦斯再也不敢怠慢,马上自己哼着小调,笨手笨脚的模仿着芭蕾舞的动作跳起了起来,丑态百出。
姜鹏看了一会儿,冷笑了两声,觉得没意思,头也没抬的说道“滚吧。”
劳伦斯听到“滚吧”俩字,就如同得到了特赦一般,嘴里一边重复着“谢谢,谢谢……”一边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劳伦斯走后,姜鹏抬头看着外边来来回回的那帮奴隶,不禁陷入沉思。
姜鹏原本就是一个混子,后来跟随着自己叔叔家的大哥,到泰国做生意,后来发现所谓的做生意,其实就是个幌子,私下做的就是贩卖毒品和走私军火之类的买卖,虽然风险极高,但是利润也很大。
后来姜鹏就凭借着自己的凶残,阴狠,自立门户,慢慢接触到了交易的核心。这次本就是和巴西的客户谈好了一笔军火生意,可是泰国因为红衫军政变,封闭了机场,缅甸和柬埔寨等邻国又冲突不断,也不能起飞。
以前的运输路线都无法使用了,没办法的情况下,这次他就决定到中国劫机。经过半年多的伪装和收买关系,终于在这次航班上混了个安全员的职务,又想尽办法,打通各路人脉,这才把六子他们连带着自己的货物弄上了飞机。
原本想着赌上自己全部身家,干票大的,没想到中途坠机,搞的自己一无所有。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报警寻求援救的。只要报警,自己肯定被抓,就凭他身上的这些罪,枪毙他一百次也不多。与其回去接受审判,还不如在这当个土皇帝。有这么多的奴隶伺候着自己,舒舒服服的也挺好。所以,他早早的就收了所有人的通讯工具,连自己的手下也不放过,全都扔到大海里了。
姜鹏缓缓起身走出茅屋,看着远处土地上忙碌的人群。
姜鹏所在的这座岛就简单多了,大体呈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中间略高,但也没有像魏峰他们那儿那样的高山。外边一圈都是椰林,往陆地上走就是树林和草地,岛的正中间有两座小石头山,也就二三十米高,这有几个山洞,平时姜鹏他们就住在这里。
山边有一汪泉水,形成一个小水潭,也就比浴缸大点,很奇怪,水潭里边的水位总是那么高,有人用水时它会及时补满,没人用水它也不往外溢,这也是这座岛上唯一的水源,平时姜鹏就让二强守在这里。没有姜鹏的命令谁也不许用这儿的水。
岛上的树林也算是茂盛吧,但跟魏峰他们那座螃蟹岛上的树林可没法比。并不是说这座岛上的树少,反而这座岛要比魏峰他们那座螃蟹岛要大不少,树也要多很多。就是不集中,树林是这一片那一片的,而且树林里边也是稀稀松松,没有那么茂密。
岛上的资源也挺丰富,可以看见袋鼠,和考拉,也有兔子、野猪之类的动物。树林里也有一些不知名的果树。可以说在这生活,是丝毫没有压力的。
现在姜鹏正让奴隶们砍树,给他盖房子,大宝和马克两人负责监工,二强在家里守着水源,六子受伤卧床。在这座岛上,姜鹏手下也就这几个主力了。
“哎!你们几个!去林子里给我抓只兔子去!都他他妈几点了?想饿死老子啊?”姜鹏随意指派了几个人。
那几个男男女女听到姜鹏的命令,立刻就放下手里的活,要朝树林子里走。
姜鹏端详着几人,发现里边有一个面容娇好,身材匀称的女人,便高声叫住了她“哎!你!就说你呢,穿红裙子的那个!”
那女人听到姜鹏叫她,先是一惊,也不敢反抗,乖乖的走了过来。姜鹏一把搂过女人,那女人本能的想要躲闪,可又惧怕姜鹏,只好又乖乖的靠过去,任他搂着。姜鹏搂着女人冲剩下那几个人摆了摆手,“滚吧,你们几个今天给老子逮只大的,回来老子赏你们点骨头啃,逮不着的话,连屎也别想吃上!”
说完搂着女人就往茅屋里走,那女人也一直回头看那几个人,期待着有人能救救自己。
被姜鹏指派的那几个人里边有个男人,双手握紧了拳头,迟迟不愿离去,不舍的看着女人被姜鹏拉走,自己却也不敢违背姜鹏,只能无可奈何的跟着几个人向树林走去。他正是那女人的丈夫……
姜鹏刚要进屋,扭头瞅见马克正提着裤子,从椰树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正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那蓬乱的头发说明了一切。
姜鹏笑了笑,喊住马克,“马克!味道怎么样?”
马克提好裤子,给了那女人几块饼干,听到姜鹏喊他,扭头对姜鹏说,“嘿,姜,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说着掀起那洋妞的裙摆,照着那雪白的大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姜鹏指了指怀里搂着的红裙女人,对马克说:“下次我也试试,今天我先试试这个!”说完一阵变态的哈哈大笑。
在这座岛上,姜鹏一伙可谓是为所欲为,没有人敢反抗,所有人都是他们的奴隶,任他们几人予取予求,丝毫不敢有所怨言。
不一会儿,姜鹏也提着裤子从屋里出来了,那红裙女子在后边跟着,也顾不上整理衣服,只顾伸着双手哀求似的向姜鹏讨要着食物。
姜鹏用手托起女人的下巴,戏谑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女人羞耻躲避的眼神,似乎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快感。“呸!”一口唾沫吐到了女人的脸上,随后姜鹏又是一阵变态的狂笑,随手往地上扔了两块巧克力,扭过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姜鹏巡视着奴隶们的工作,他们可没有线锯,用的是最原始的石斧,绑斧子的绳子也是从救生筏上拆下来的。虽然工具比较原始,但是好在人多,这一天也砍了好几棵椰树了。
姜鹏之所以让奴隶们砍树盖房,倒不是嫌山洞里不舒服,他想让奴隶们在山洞外给他盖一座高高的木屋,也可以说是一座了望塔。有两个目的,一是可以站在高处监督奴隶们的一举一动,二是他也害怕奴隶们哪天突然暴动,抢走枪支,那自己就完蛋了。
修一座高塔,在上边建好房子,到时候只需收起绳梯,他们几个就可以远离这帮低贱的奴隶,踏踏实实享受自己的生活了。到时候这帮奴隶不断繁衍,子生孙,孙生子,世世代代永远成为自己的奴隶,自己就真的是这个岛上的皇帝了。
姜鹏越想越高兴,慢慢的踱步来到了海边,沿着茫茫的大海向远处望去,在不远处,有两座小岛。一座岛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高高的石头山,山体两边延伸入海,前边满是礁石……
姜鹏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座遥远的石头岛,丝毫不感兴趣。转而看向另一边稍近些的,那座被茂密植被遮盖的小岛,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