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离开客栈大门,就发现外面还有更多的官兵。不由分说,便是几支箭飞来,老道士眼疾手快,将李慕尘二人拉到身后,剑指一挥,背上的木剑飞出,将箭矢斩落。
李慕尘对老道士的功夫可谓是叹为观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用剑的!”
“嘿嘿,小子,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看好了!”老道士剑指向天,木剑随势而动,悬立空中,表面竟泛起雷光。
老道士剑指一挥,木剑飞向官兵,将弓箭击落,老道士也没闲着,腾空而起,观其手势,又是雷法!
数百官兵就这么被老道士制住,再看那木剑,老道士招了招手,便又飞回背上的剑鞘中。
李慕尘拉起卿月便向外冲去“卿月,前辈,上马!”
老道士回望客栈“小子,你走了那些人怎么办?”
“他们只是普通人,这个刺史只要不傻就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过了半个时辰,戴元礼才算是缓了过来,然而李慕尘几人早已不见踪影。
眼见到手的功劳就这么没了,戴元礼大发雷霆“一群废物!把这些老东西带走,去县衙!”
戴元礼才调任襄州刺史几个月,襄州的事他只是听说了一些,并未放在心上。这些日子想的一直是赶紧做点事向朝廷邀功,把这个位置坐稳。
襄州营的将士有些不忍,毕竟半年前发生了什么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一校尉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大人,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百姓,且年事已高,您看是不是……”
“窝藏钦犯,岂容姑息!你想抗命吗?”
校尉无奈,只得听令“带走!”但还是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动作轻些!”
“报!京城送来书信一封,请大人亲启!”
“京城的信?”戴元礼不敢怠慢,急忙拆开信件,不多时,戴元礼无力的放下书信“把人放了吧。”
戴元礼突然的转变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想来信上的内容不简单,
校尉一挥手,将老人们放开。
“走吧,回襄州。”戴元礼哀叹一声“看来这个位置,真的坐不远了。”
三人快马加鞭,一直出了襄州的地界。
“吁!”老道士突然停下来。李慕尘不解“前辈,怎么了?”
卿月驱马来到李慕尘身边“有人!”
李慕尘也小心起来,只见路边的草一阵抖动,走出一群蒙面人,有三十余个。
为首之人身形有些臃肿,双鬓头发花白,但呼吸绵长,下盘稳健,想来也是个练家子。
那人摘下脸上的黑布,李慕尘发现那竟然是将军府的管家冯伯!
李慕尘立刻翻身下马“您怎么来了!”
“少爷,将军和夫人担心少爷安危,特意令我来寻找。”冯伯向着老道士行了个礼“见过前辈!多谢前辈一路照顾我家少爷!”
老道士呵呵一笑“我说你这家伙这么多年没露面,原来是跑去给人当管家了啊!”
冯伯微微颔首“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不可不报。”
“嗯”老道士点点头“既然你来了,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李慕尘惊愕“前辈!你要走?”
“不走干嘛?给你小子当贴身护卫啊?皇帝都没这待遇!”
这老道士虽说有些不正经,但确实有恩于李慕尘。
李慕尘知道,老道士本就是方外之人,也不可强留,当即后退三步跪在地上。
“小子,你这是干嘛?”
李慕尘连嗑三个头“前辈救我性命,又一路护佑左右,晚辈叩谢前辈大恩!”
“呵呵,谢就不用了,有人替你谢过了。”
“谢过了?”李慕尘看向卿月,但她的表情告诉他此事与卿月没有关系。
“对啊,要不是几个老家伙来求我出手,你以为道爷我吃饱没事闲抽风来管你小子?”
李慕尘想到自己的师父,可他说几个老家伙……
“能不能告诉我是谁?”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行了,别磨叽了,你我之间因缘未了,他日还会再见。”老道士若有深意的看了卿月一眼。
“那便恭送前辈!”
老道士转身将欲离去,看着面前的三匹马,心思一动“小子,走之前再帮你一个忙,这几匹马你带着也是麻烦,道爷我就帮你处理了吧。”
李慕尘知道老道士心里八成想着把这卖了换银子买酒肉“前辈,这马是军中所用,民间无人敢买!”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这点小事还能难倒道爷我不成?”老道士上了其中一匹马,将另外两匹的缰绳握在手中。
“臭道士!”
老道士闻听呼喊一回头,便见一个酒坛飞来,老道士伸手接住,当即打开喝了一口“还是你懂我啊!走了!”
看着老道士悠哉悠哉的骑着马喝着酒离开,也许这才是他喜欢的生活。
“冯伯,你认和前辈认识?”
冯伯点点头“青玄道人,便是传说中的一人,一门,一派。”
看着李慕尘疑惑的眼神,冯伯解释道“前辈成名之时,少爷还未出生,不知道也正常。前辈本是一个偏远山中道观的小弟子,时倭寇来犯,师父师兄都下山抗倭去了,只留下不到十岁的青玄道人一个人。他们下山去了便再也没回来,只有前辈一人独自在观中修炼。二十年后,前辈出山之时,已是一品境界,他修炼的道观叫青阳观,所以取名青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