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计划最大的阻力是江择,严家人看着窝囊实际上也窝囊,但是早就受够了江落微的矫情以及江家的威压,江落微真出事最高兴的人肯定有她老公严溯,而江择不一样,今天的宾客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过来撑场面的,真要是出什么事,不止江家丢脸,他更是没脸回去上班。
江老太气得直拿拐杖往江择身上打,也算是起到牵制位的作用,让江择想去阻止都没办法腾出手,更是零个人在意江落微到底有没有真的出轨,大家纯粹是想去吃瓜。
二号和宿辞打得很有水平,两个王爷一个将军一个文化课体育课全优,硬是给一个卿即曲硬拖了十分钟还势均力敌,当然在外人看来就是皇子们不想掺和别人家的家务事,但是奈何开口请求的又是自己的太傅,没办法就演一把,不过再演也不能真打上一两个时辰,哪有显得剧本太垃圾了,所以三人打到江落微和袁驰所在的小院门口,二号与宿辞便合力,一掌把卿即曲打出二里地,不过因为刚好对着江落微和袁驰深入交流的那个房间,所以结果自然喜闻乐见。
随着卿即曲破门而入,正中火热的床铺,紧接着是一声标准的女高音,卿即曲看清床上的人后,也不管两人是负距离还是微距离,穿着还是遮着,直接把赤身裸体的江落微拖下来,抬手就是一顿降龙十八掌。
中间过程骂得太脏就略过了,总之江落微全程闭眼侧脸,就算给卿即曲打成猪头都没敢转过来,而床上的袁驰吓得飞起,也不管江落微那个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腰带上,急忙就要穿衣服跑路。二号和宿辞怎么会让他跑了,直接就眼疾手快给抓了过来。袁驰身上不比江落微多多少,就是一条打底裤外加那只肚兜,见到现场如此热闹,他下意识扯了肚兜挡脸,虽然没什么用,谁都知道被拖出来的两人身份是什么。
江落微不敢骂卿即曲,所以转而对袁驰骂得很脏:“有胆子来我床上没胆子出头?我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种男人?”
袁驰被家里宠得同样没生什么好脾气,被一个与风尘女子差不了太多的有夫之妇这样骂,他当然受不了,所以他骂得同样也不算文明:“饥渴难耐了的贱人,老子能过来睡你是你的福气,也不看看自己和那烟柳巷的娼妓区别在哪里,大概就是她们尚且不用自己揽客还有钱拿,而你要自己找男人还白送。真以为自己国色天香,男人排着队来找你?要不是觉得去你严府不容易被察觉,谁稀罕来找你这种千人骑万人睡的烂货。”
明显袁驰骂得更脏,而且他觉得不过瘾,还抓起江落微打了两耳光,然后狠狠踢了几脚,还有些不雅画面就不描述了,总之就是狗咬狗,最后讨不得好的还是江落微。她被打得妈都不认识,最后只能朝江择和虞清欢伸出手。
“爹,娘,救我!”
场面如此失态,哪怕是作为亲生父母的二人都不敢多看她一眼,江老太更是和助攻一样操起拐杖就往已经伤痕累累的江落微身上打去。
“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个破坏门风的脏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让你过平静的生活你耐不住寂寞,居然发骚到这个程度,江择,你不将这逆女浸猪笼,别怪我连你和她那个犯贱的妈都不给回江府。”
老太太说得的还是气话,她再气还能真让自己儿子睡桥洞?场面是很乱了,但是还不够,这会温小瑾还要出来搅得更乱些。
“等等,江老太太,有件事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江落微真是江太傅的女儿?”
这话一出,不仅是江老太愣了,江择不解,虞清欢愤怒,江落微更是抓狂。不过江老太力压众人,示意温小瑾继续说。
“寒王妃何出此言?”
“我自是有证据才会说这句话,江夫人可别急着生气,你要是问心无愧至于这么恼羞成怒吗?”
说起古代亲子鉴定的方法,当然就是经典的滴血认亲,不过对于现代人温小瑾而言这当然就是个噱头和手段,而且他们是通过系统给江落微和江择做了亲子鉴定才把这个环节纳入计划之中,虞清欢的破绽实在是难找。不过让两滴血百分之百不相融还是能上科技的,像是加盐或者加醋,有温小怂在,这和作弊表演魔术有什么区别?
虞清欢肯定是不情愿,但是有温小瑾的寒王妃身份压着,加上江落微吃外卖的事被当场抓包,她是真没什么发言权,所以直接就被抓着取了血,江落微也一样,不管怎么尖叫谩骂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滴血滴入碗中,然后如同计划那样并没有相融。
虞清欢顿时如坠冰窖,江落微更是直接秒变脸,直接给江老太和江择跪了。再加上之前江府嫡女多年前离世的事,众人恍然,原来是要怕被老公发现,才急着把主母的孩子弄死,到时候就剩一个孩子,江择哪怕是知道也没办法。
接下来就是正常走向,挨打的人从江落微一人变成了母女二人,严府当即宣布休妻,江择也紧随其后,所以一下把母女二人都扳倒了。本来按照当朝律法,这两人的出轨罪不应该判流放,但是,墙倒众人推,这两人是越扒越有,除了已经锤死的虐待儿童罪,还有买凶杀人,买通流氓要坏女子清白,偷税漏税,偷窃抢夺,光是针对江题烟曾经做过的事细数起来就一大筐,更别说她们在江择和江老太不在府的时候称王称霸,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反正罗列起来都能判死刑了吧。
所以最后母女二人成功和卿即曲做了狱友,那个倒霉孩子还真跟了江择,这下是直接养别人的孩子了。
一场满月宴是真的不欢而散,温小瑾出够了风头,伸懒腰准备回去睡觉,在要离开时,江老太拦住了她,这当然还是在计划之中,温小瑾摆摆手,让二号别担心,自己跟着江老太去了旁边的走廊单独聊天。
“寒王妃,你为何会知道虞氏不贞?”
“其实我发现这件事也算是个偶然,您应该之前也在江府家宴上见过我,我本是小姐身边唯一的丫鬟,见识到的还只是虞氏的种种苛待手段,而后再大些,我们发现江府不能再住了,就偷偷逃走了,但是虞氏一直不安分,从最初的克扣物资,到指使自己女儿勾引卿即曲,给我们带来种种麻烦。虽然我们逃出去后生活没有那么艰苦了,但是她们母女一直有在背地里派杀手来取我们的性命。后来小姐回归林府,我们这才从林夫人口中得知,原来当年江择除了工作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是停留在林姝夫人的院中,这是当年林姝夫人亲口说的,而且她还说要江择多去虞清欢院中。我与小姐整理了一下时间线,察觉到确实有些不对劲。不过当年之事已经过去十多年,再加上这是夫妻间的私事,早已不可探究。而后我随寒王回京,请旨成婚,发现有个人一直在跟踪小姐,所以寒王便让人将他抓了起来。那人性格懦弱,不经打,稍微用刑就全部招了,不止说了是虞清欢让他来跟踪小姐趁机下手的事,还说当年他还假借给江府送货的名义,与虞清欢……当然这种无耻之徒的话不能轻信,寒王与祁王便秘密调查了许久,发现当时虞氏确实报过案,只不过罪名是偷窃,后又寻了之前在江府做过事的人,最后终于从一个人口中得知,那个男人那日衣衫不整地从虞清欢房中出来,虞清欢为保全颜面没有坦白,只是说家中丢了金银。而后二人又派遣了影卫,取血投入碗中,然后我们便发现血竟然无法相融。我知道今日的做法让江府也丢了面子,但是对于我与小姐而言,江府于我们不过是一方炼狱,但是因为江府还有江老夫人是明事理的,所以我们只想把报复虞氏母女。”
温小瑾一番话看似诚恳,实际上暗戳戳地表明她们现在背后有三尊实力,早已不是当初随时可以被江府拿捏的花瓶小姐了。
两人友好交流一番后,江老太痛心疾首地拍了江择一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每次我想帮你说几句话,你那个死样子就让我开不了口,不问不知道,你原来亏待了烟儿那么多,你还想叫她回来?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江府这点家事温小瑾就不参与了,也懒得听下去,四人直接走了,都没多看江择一眼,至此,终于将江题烟身边的阻碍都扫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