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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娘娘目光如炬,神态凝重,谆谆告诫道:

“大兄!汝当将金蛟剪携去,切勿草率行事!我是实言,欲保尔安!”

赵公明闻言,面色肃然,心中清明,立应诺:

“妹子放心,此行必谨慎行事,绝不轻举妄动!”

随后收下金蛟剪,离却三仙岛,踏云而行。

菡芝仙站于岸边,目送远行,神态温柔,轻声相送:

“吾炉中炼成奇珍,不久亦至,相见在即,切勿迟疑!”

两人作谢而别,情谊深厚,辞别之际,愈显温馨。

赵公明驾云腾空,随风轻行,心中思索:

“今次出征,金蛟剪乃是至宝,然需谨守道义,方能镇定波澜。”

径直而至成汤大营,旗标昭然,风中飘扬,极具威仪。

营中哨探见之,急报:“启太师爷:赵老爷已到!”

太师凝视赵公明,神态审慎,问道:

“道兄往那里借宝而来?”

赵公明面色从容,轻声应道:

“往三仙岛,向吾妹子处,借得金蛟剪来。”

言下,赵公明目光坚定,透露出无畏之决心。

闻之,太师心中大喜,面露欣慰,遂命军士设酒款待,四阵主邓、辛、张、陶等相陪,气氛愉悦。

酒席间,众人举杯欢庆,言谈间,战意日益高涨,赵公明则在酒中意气风发,神采奕奕,口中不断鼓励众将:

“来日战场,众将士定然心手相应,携手击敌,共赴慷慨!”

当日席散,众将士依依不舍,神情中满是期待与豪情,皆有志于下战之日。

次早,晨光微曦,成汤营中炮声轰鸣,犹如雷震,震动天地,战鼓激昂,众将士秉刀跃马,神情昂扬,蓄势待发。

太师披铠甲而上,墨麒麟在前,周围邓、辛、张、陶等皆随之,齐聚于阵前,气势如虹,若昉日升天。

太师目光远眺,心中雄姿卓然,立下决心,语调豪迈:

“诸君,今日即为决战之日,必将以浩大之势凿穿敌阵,夺回我之权宝!”

赵公明此时跨上银虎,虎跃生风,威震四方,信心满满,专请燃灯答话,越过众将,心中默念:

“金蛟剪随时应运而动,必助我逆势取胜。”

杨戬奔至芦篷,神情凝重,恭声禀告:

“燃灯老师,赵公明已得金蛟剪,我等须切忌不可轻举妄动!”

燃灯道人听后,心中暗想:

“岂料赵公明既已借得此宝,势必图谋大计。”

于是,深吸一口气,面向众道友道:

“各位道友,赵公明既然持有金蛟剪,尔等皆不可出阵,吾自当亲往一见。”

说罢,遂跨上仙鹿,直奔阵前。

转瞬之间,赵公明见燃灯临阵,愈发暴怒,声如雷霆,大呼:

“燃灯道人,今日定欲与你见个雌雄!”

言毕,虎跃向前,四蹄生风,仿佛掀起波澜无际的威势。

燃灯目光如电,神态凝重,回应道:

“尔左道旁门,岂可妄想与我争锋?”

其言中透出坚定,丝毫不惧。

赵公明闻其言,更加愤怒,怒吼道:

“今日你无情相向,我便与你月缺难圆,不可轻饶!”

言罢,赵公明跨虎飞来,势不可挡,燃灯见此情形,心头一紧,急催梅花鹿迎敌,鹿角坚硬,灵动如电,奋力抵挡。

不觉之间,虎鹿交锋,刀光剑影,来往数合,场面激烈,火花四溅。

赵公明心中暗念:“金蛟剪乃是我之法宝,助我克敌利器,决不可失手!”

于是,祭起金蛟剪,满脸正色,神念专注。

金蛟剪腾空而起,其形籍天地灵气,研日月精华,化为两条蛟龙,自空中翱翔而下。

此剪在空中挺折上下,祥云环绕,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气势如虹,不畏道家神仙,威力骇人。

在那一刹那,金蛟剪骤然落下,威风凛凛,迅猛如风,直直向燃灯扑去。

燃灯见势不妙,心中凛然,急忙催动梅花鹿,借助木遁之法,试图避开这致命一击。

然而,金蛟剪势大力猛,骤然如刀落下,将梅花鹿一劈两段,鲜血淋漓,惨景令人心寒。

燃灯道人见梅花鹿受了重创,心中悲痛不已,不觉愤怒难遏,急退回芦篷。

一时间,众仙见道,齐齐围拢,询问金蛟剪之威:

“燃灯道友,何故如此狼狈?”

燃灯摇头叹息,声色俱失,忧虑道:

“好利害之兵器!起如二龙绞结,落下时如利刃一般。我见势不妙,故而用木遁逃走,然梅花鹿却已为之化为碎片,实在可惜!”

众道人闻言,心中俱感寒意,齐互相交流,商议将何法可施。

以应对公明之威,心情沉重,神情严肃,前路愈发艰难。

正议之间,杨戬自篷上走来,神态严峻,言道:

“启老师,有一道者求见。”

燃灯道人闻言,微微一笑,示意道:

“请其来。”

杨戬随即下篷,招呼那道人上来。

道人一见众位道兄,立时打稽首,恭敬道:

“列位道兄请了!”

燃灯等见此道人装扮古怪,眉头微皱,互相询问,皆认不得其来历。

燃灯心中一动,微笑问道:

“道友所居乃何处名山?可否告知洞府?”

道人却笑答:“贫道闲游五岳,闷戏四海,吾乃野人也。

吾有歌为证,歌曰:‘贫道乃是昆仑客,石桥南畔有旧宅。

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长生知顺逆。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里焚玉液。

跨青鸾,骑白鹤,不去蟠桃飧寿乐,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上诺。

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岛蓬莱随意乐。人人称我为仙癖,腹内盈虚自有情。’”

其音高亢,语气间透着无尽洒脱,展现出悠然自在之态。

继而,道人续道:“陆压散人亲到此,西岐要伏赵公明。

贫道乃西昆仑闲人,姓陆,名压。因公明保假灭真,又借金蛟剪下山,已有伤众位道兄之理。

他只知术无穷,岂晓得玄中更妙?

特来会他一会,也请诸位道兄自安。”

言毕,陆压沉静入坐,默然无言。

次日,赵公明乘虎,气势如虹,趋前篷前大吼:

“燃灯,你既有无穷妙道,如何昨日逃回?速来早决雌雄!”其声震天,激荡四野。

杨戬闻命,立来请示燃灯。

陆压见机,轻声对众道友道:“贫道自去。”

言罢,径自下篷,直至赵公明军前。

忽然,赵公明见一矮道人,着鱼尾冠,披大红袍,异相长须,面色严峻,步履不急,声若洪钟,高歌而至

:“烟霞深处访玄真,坐向沙头洗幻尘。

七情六欲消磨尽,把功名付水流,任逍遥,自在闲身。”

歌声荡漾,宛如天籁,透出无拘无束之意。

赵公明疑惑,问曰:“此道者何人?”

陆压淡然回道:“吾有名,是你也不认得我。我也非仙,也非圣,你听我道来。”

继而接着道:“性似浮云意似风,飘流四海不定踪。”

言辞中,陆压淡然自若,神情淡泊,继续吟道:

“或在东洋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

三山虎豹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

不富贵,不簪缨,玉虚宫里亦无名。

玄都观内桃子树,自酌三杯任我行。”

其声清亮而悠远,似乎道尽宇宙人生之哲理。

然而,赵公明听了,怒火中烧,口中呐喊:

“好妖道!焉敢如此出口伤人,欺吾太甚!”

说罢,催虎提鞭,向陆压疾奔而来。

陆压见状,面色不变,手中持剑,迎上前去,神态洒脱,似无惧色。

未及三五合,赵公明便将金蛟剪祭起于空中,法宝在空中盘旋,灵光闪烁,气势磅礴,似两条蛟龙交缠而下。

此剪喷出气流,撕裂云霄,威势骇人,直奔陆压而去。

陆压见金蛟剪如虹而至,心中豁然,面带微笑,大呼:

“来的好!”

随即身形一转,化作一道长虹,可任意遁去,瞬息之间,已然脱出桎梏,远离争斗。

见陆压逃去,赵公明怒火未减,目光又瞥见燃灯等人昂然端坐。

心头怒气更是难以平息,切齿而退,不由怒猛,未能如愿,冒然回返。

此时,陆压逃归,以非战之姿,仅以观察公明形容,今日来此,实则为赏公明之法器威力,而已。

众道人见陆压归来,低语议论,心中无不佩服此人之妙道,皆感颇为欢喜。

且说陆压回至芦篷,见诸道友围坐,神情沉凝。

燃灯率先发问:“道友,今次会公明之事如何?”

陆压微微一笑,神态自若,答曰:

“衲子自有处治,此事请子牙公自行,贫道不多言。”

子牙闻言,心中知晓,遂向陆压欠身施礼,感激其信任。

陆压见状,揭起花篮,取出一幅古朴之书,上面描绘着符印与口诀,义正词严,言辞恳切,缓缓道:

“依此而用,可往岐山立一营;营内筑一台,扎一草人;

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

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时,贫道自来午时助汝,公明自然绝也。”

子牙听毕,心中暗自称善,立时领命,将书信妥贴收好,决然说道:

“弟子必恪遵教诲,前往岐山施行。”

言罢,暗集三千人马,其间更命黄飞虎、武吉协同前去安置,统筹详尽,心中意气风发。

陆压见子牙行事果断,心中倍感欣慰,遂随其后而行。

子牙不负厚重之责,直抵岐山,黄飞虎等人手足无措,逐一竖立。

将台筑起,安排停当,草人已然扎好,身上书写“赵公明”三字,灯笼高挂,光芒四射。

子牙立于营中,披发仗剑,群山环抱,气氛静谧。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脚步轻移,步罡斗于营内,书符结印,施法专注。

每当书完符箓,便焚化于空,使香烟缭绕,升起道家灵气,宛如云飘山岳,环绕四周。

日复一日,子牙以心力专注,频频拜礼,直至三五日之时。

赵公明于远处渐觉不安,心中意似油煎,似陷入乌云之中,走投无路,无从解脱。

帐前帐后,频频往来,抓耳挠腮,怒火中烧,心情焦虑。

此时,闻太师见公明如此不安,眉头紧蹙,心中亦甚不乐,且暗自忖度,若何平息公明之怒。

然此际又无心再论军情,局势愈发微妙,任由赵公明在帐中苦恼不已。

赵公明此时焦虑难耐,思虑疲惫,隐约有所察觉,心中总觉有异,然一时却无计可施,直等待时机转变。

似有难以将信念抽离之感,情绪愈发沉重,未来之路更加扑朔迷离。

且说“烈焰阵”之主白天君进营,见闻太师,神色凝重,言道:

“赵道兄此等无情无绪,恍惚不安,不如暂留在营中,吾将‘烈焰阵’去会阐教门人。”

闻太师见白天君欲行之,面露忧色,急欲阻止:

“道友不可轻举妄动,此乃重中之重也。”

白天君毫无所惧,仰天大呼:

“十阵之内无一阵成功,如今若坐视不理,何日成功!”

言罢,遂不顾太师之阻拦,转身出营,径直走入“烈焰阵”中。

这时钟声响处,白天君乘鹿,威风凛凛,恰似天降神只,声震四野,大呼于篷下:

“玉虚教下,谁来会吾此阵?”

燃灯道人同众仙人下篷排班,见白天君威势逼人,待要站定,却见白天君目光炯炯,豪气冲天,不复以往温和仪态。

四周静默,闻者无一人答应。

陆压在旁,目光微动,出声问道:“此阵何名?”

燃灯为之回神,回答道:“此乃‘烈焰阵’也。”

陆压笑容满面,洒脱道:

“吾去会他一番,看看此阵究竟有何妙处。”

随即轻声吟唱,歌道:“烟霞深处运元功,睡醒茅芦日已红。

翻身跳出尘埃境,肯把功名付转篷。受用些明月清风。

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其音清远,仿佛清风拂面,尽显洒脱风采。

白天君见陆压如此自信,心中不悦,急声问道:

“尔是何人?”

陆压微微一笑,答道:“你既设此阵,阵内必有玄妙之处。我贫道乃陆压,特来会你。”

言语间颇显风范。

白天君愤怒难平,仗剑向陆压直取。

陆压敛容,持剑相还。

二人未及数合,白天君目下蓦然一转,望阵内便走。

陆压见此,心中略觉不妥,然不知白天君已然按耐不住。

不听钟声,陆压随即追上,见白天君已下鹿,亲临阵台,挥动三首红幡,招展飞舞,四方火焰顿时焚天煮地,炽烈非凡。

陆压稳住心神,步入阵内,见空中火焰、地下火光、三昧火焰环绕其身,仿若将其裹挟其中。

他不知陆压乃是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三火攒绕,自然殊难伤害。

时光渐逝,土地如燥,火热已至,陆压被三火烧灼有两个时辰,然心中自有法门,实则游刃有余。

在火中,他自顾吟唱道:

“燧人曾炼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

烈焰空烧吾秘授,何劳白礼费其心?”

其声如洪钟,穿透烈焰,将剑光与火光融为一体,法力悠然,在这炽热中自有一番风味。

火焰不断翻涌,然陆压却于其中若无其事,神态从容,气息如泉,似乎无惧此阵之威,火光反而愈加璀璨。

他在烈焰之中,越发显得如莲花绽放,周围的火焰时有回应,情势愈加虚幻,让人不由得为之惊叹。

此刻,火阵内外,纷纷交融,似天地融汇,方显道家之真义。

白天君闻陆压之言,心中一动,目光投向火内,但见陆压神采奕奕,手托一方葫芦。

那葫芦内隐约闪烁着一线毫光,高逾三丈;其上显露一物,长约七寸,妙目生眉。

双眼中白光闪烁,恍若两道雷霆,直向白天君泥丸宫钉压而来。

白天君所受不觉,渐生昏迷,唯有意识逐渐模糊,无法分辨四周。

陆压在火中一躬,神态稳重,恭声道:“请宝贝转身!”

那宝物在白光之头轻转。

顷刻间,白礼首级已然落下尘埃,遂有一道灵魂遁而上,直往封神台飞去。

陆压见已斩首成功,随即收了葫芦,破除了“烈焰阵”,徐徐走出阵外。

此时,后方传来一声大吼:“陆压休走!吾来也!”

声音如雷霆震耳,转眼间,落魂阵之主姚天君跨鹿持锏而至,面如黄金,海下红鬃摇曳,獠牙巨口,声势惊人,耀如飞电,令人心颤。

燃灯道人见状,目光凝重,顿时命子牙道:

“汝去唤方相,破‘落魂阵’,务必小心!”

子牙见义勇为,即刻令方相:“尔去破‘落魂阵’,其功不小,速去!”

方相应声而出,手提方天画戟,身形如山,飞步而出。

曰:“那道人,吾奉将令,特来破你‘落魂阵’!”

言语铮铮,不待回答,一戟便直刺而去,犹如千军万马来袭。

然姚天君见势,面露震惊,急掩一锏,气急之下,自是慌乱,遂望阵内便走,试图逃避此劫。

方相耳闻鼓声,紧随其后,疾奔进入“落魂阵”内,

只见姚天君已然攀至板台,手中黑砂洒落,状若狂风骤雨。

可怜方相对此毫不知觉,心中愈加心急,未免分心,遂一声大叫,瞬间便被黑砂吞没,顷刻之间,灵魂尽没,飞往封神台而去。

姚天君复骑鹿出阵,身形矫捷,面露得意之色,目光投向燃灯道人,大叫道:

“燃灯道人,你乃名士,为何将一俗子凡夫枉受杀戮?

尔等道德清高之士,何不派来真正有德之人会吾此阵?”

姚天君之言,仿佛响雷在空,激荡四野。

燃灯道人闻之,眉头微锁,心中暗想:

“此阵虽巧妙,然道义在身,不可任由奸巧炎火横行!”

遂与众道友互视,计谋暗生,堪为未可小觑之局面。

燃灯见局势紧迫,命赤精子道:“汝当去矣。”

赤精子应命,提宝剑而来,昂然作歌,音韵铿锵,如山间清风,歌曰:

“何幸今为物外人,

都因夙世脱凡尘。

了知生死无差别,

开了天门妙莫论。

事事事通非事事,

神神神彻不神神。

目前总是常生理,

海角天涯都是春。”

赤精子歌罢,神态庄重,直视姚天君,语气坚定,斥道:

“姚斌,尔前番将姜子牙魂魄夺来,吾今二次进尔阵中,虽得救出子牙魂魄,然今又伤方相,殊为可恨!”

姚天君闻此,怒火中烧,面色如锅灼,厉声回应:

“尔玉虚门下神通固高,然今诸事非尔所能逆转!”

赤精子则淡然一笑,语气缓和而沉稳:

“此乃天意,亦是宿命所定。汝今逢绝地,性命难逃,悔之无及!”

姚天君闻言,心中愤怒无比,怒吼一声,执锏直欲痛击。

赤精子口称:“善哉!”

身形敏捷,招架闪躲,未及数合,姚天君便进“落魂阵”而去。

赤精子见后方钟声响起,知是时机已到,遂如风般追入阵中,再次进入此阵,已然是第三次。

然未曾知晓阵中之利害,赤精子暗自修炼,心中智虑心存,便将顶上显现出一朵庆云,恍若华彩浮空,先护其身;

同时,将八卦紫寿仙衣明现于身,光华显耀,闪耀四方,使黑砂再也无法侵袭其体,自然安妥如常。

姚天君上台,见赤精子已然入阵,心中不忿。

遂将一斗黑砂往下一泼,那黑砂如雨倾泻,势不可挡。

然赤精子则以庆云护顶,仙衣护身,黑砂不能侵犯,唯有落下无形之灰而已。

姚天君怒火中烧,心中愈加煎熬,见此术不应,意欲下台再战,岂料未料赤精子暗将阴阳镜呈现于面前。

掌中光华倾射,恍如日月交辉,便将姚斌劈面一愰。

姚天君见之,面色剧变,竟撞下台来,识之为不可抵挡。

赤精子见机而动,对东昆仑打稽首,面露决然之色,声如洪钟:

“弟子开了杀戒!”

随即提剑劈下,直取首级。

风声四起,剑光闪烁,直逼姚斌于情势之下。

时光似乎静止,剑影成形,姚斌首级应声而落,随即灵魂一道窜出,飞往封神台而去。

场中气氛骤变,静若寒冰,赤精子身形巍然,面带淡笑。

且言闻太师因赵公明这般乱象,心中愈觉不乐,懒理军情,若有所思。

故而不知二阵主又失了良机。

适时,太师闻报,得知“烈焰阵”与“落魂阵”竟相继破除,心中急若烈火,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顿足叹曰:

“不料今日吾累及诸友遭此灾厄!”

忙请二阵主张、王两位天君前来商议,三位天君于帐中一同精研道义,满面愁苦。

见此情景,太师泪流满面,悲声道:

“不幸奉命征讨,累诸位道兄受此无辜之灾。

吾虽受国恩,理当全力以赴;然众道友为何遭此惨毒,吾闻仲心中何以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