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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正如杨论预料的一般,身后还有几百名骑兵的支援。

凭借对本土事务的精通,即使是未看明军打出的旗帜也能从对方身上的护甲看出这是承担着保护北渡金陵重关责任的专业部队。

面对着装备齐备,显得训练有素的部队,原先情绪高涨的百姓心情骤然下滑。

他们知道这种情况的意义,在抢袭县衙时勇往直前的同时也知道,这次面对武装整齐、训练有素的前方军兵,迟缓的局势意味着最终的劣势已难以避免。

一时间的悲观与绝望弥漫在群众当中。

他们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目睹战场残酷与血腥的幸存者。

而对方军队的出现如同宣判他们行动的最后一击,预示此次反抗将毫无悬念地失败。

当人群因事情的失败而陷入混乱时,之前在百姓之间忙碌、试图代表公正的杨县令变得异常激动。

他原本疲倦与被误解的身体仿佛服用了神奇的药物,在瞬间迅速康复过来。

再也没有一丝先前胆怯与猥琐的举止出现,整个身形挺直,伸手将挡在前方的大汉推开,随后稳稳扶住那位正在经商的商人,穿着新官服的他大踏步向军方走去。

这时见到解救之星出现,杨县令自认为得到了依凭,走路也不再如逃离的仓惶,而变得挺胸拔脚,行出自信四四方方的步伐。

若是未见先前他卑躬屈膝地匍匐求饶,确实会误以为这个官员引导大家前进是为了亲自指导防御策略的指导。

然而,民众们对此行为虽有怨言,但目前对他们而言却更紧要的还是生存问题。

希望正在心中蔓延,他们期待岳飞能在关键时刻帮助反 ** 政,免得成为史书里的冤魂。

生命之中必有许多波折与坎坷,但当坎坷演变成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时,又有谁能保持冷静地宣称,总有翻过这座高山的一天呢?

因为考虑到城市的大门可能会引起事端,杨论经过和领队将领的协商后决定,将这批囚犯重新押回到县衙之中。

议定策略之后,那位之前气势恢弘的杨论,却不再肆意嚣张地返回人群之中,而是请求援兵提供了马匹,并独自躲在即将到达的主要领袖的背后。

首要目的是在此危险关头保护自身的生命。

原先,这支来自江浦县的防守人员仅要求民众放下手中工具,紧随队伍前行。

毕竟所有人都是来自江浦县的,此时面对定性为犯人的军队团队,内含不少人是来自自己的故土,面对艰难局面上的援手必定愿意帮助一把。

甚至有些与杨论关系较为紧密的驻军人员也开始考虑应如何为这群不幸的村民提供缓冲,使得事情不至于发展到所有人都不愿看见的地步。

然而,情况最终远远超出了众人的预料,这一次不仅来了一位这个县里轻视的小规模防备力量的负责人,而是由大明皇家直属、精锐强效的大批部队赶来支援——这支部队是实实在在遵循陛下指令的大明精锐部队。

他们虽然驻守江浦县,但这不是当地的居民,他们是大明大军的一部分士兵,很多成员出身自功勋家庭或者是军职子弟。

即便这时的明朝军队仍然保持着相当的战斗力,其作战状态不亚于建国初时期的部队。

因为自今以来的安宁时期并不久远,面对充沛的粮草资源与源源不断的高级装备的供应下,这支部队仍坚持有效的军训制度,因此训练效果可靠度极高的。

而当前,明帝国勋贵集团尽管渐渐显现了 ** 的迹象,但这股 ** 并未迅速席卷至每一个角落。

无数功臣之子如今已入朝任官,包括禁军内部的重要职务都有他们的身影。

这小队由码头守卫赶来的人员中,便不乏朝廷各个世家的后代。

在这些人眼里,当今民众似乎没有任何值得宽恕之处。

既然已经成为了坐享其成的一方势力,他们自然倾向于与统治者的视角一致,对待潜在的反抗行为绝不容忍,这种认知源于他们的“立场”,即他们本能地站在权力的那一侧。

尽管在他们的思考中仍存有道德与法律的概念以维持社会的有序运行,但对民间叛乱的态度则显而易见:必须予以严厉打压以保秩序不被扰乱。

他们的逻辑简洁明了:身为权力的一分子,他们赖于剥削民众以维持生活;如今若民众起而抗争,则需要从中取其一部分收益,以此平息反抗。

即使这时的后世勋贵子女心中仍有一缕善意,考虑问题时亦会偏向维持和谐局面,而绝非彻底放任自我,但归根结底,对民众来说,无论对方的动机如何差异,其行为后果无二致——都是不可饶恕的。

先前在从县署前往西门的路上,怒意滔天的民众并不觉道路漫长。

即便是在强风的催化下,行进的速度反而更快,一路绿柳相伴,几乎转瞬之间,一行人抵达了西侧的门楼前。

如今转向,返身回到县署时,这段原先看似不算长远的距离,此刻却如同通往下一道地府门前那最后的、布满荆棘与陡峭坡度的大斜坡。

一帮失去生存意志,仅随军队的棍子行动的哀伤之人,只是机械性地跟随守兵前行,缓缓移动至县署的方向。

原本引领他们走向梦想之路的暴风,在此刻,却变成阻止他们重回安全港湾的阻碍。

而先前随着大风吹散于四下的柳叶枝条,此刻被人群涌动带来的空气与大风混合后的紊乱气流肆意吹舞着。

沿河岸悠然自得游泳的野鸭群,在跟随儿童追逐嬉闹了一番后消失无踪,它们曾经栖息过的滩头如今只剩血迹斑斑,散落着羊鸭羽毛。

同时,四周赶来的旁观者愈发增多。

原本城中的大事让周边居民尚未作出反应,仅仅是听说有 * 乱发生在西门处,带着好奇心赶过来看热闹。

当他们到达现场发现兄弟们将要作出的重大决策时,内心不禁为之震惊并给予了肯定的眼神。

而当亲眼目睹这群从前繁华的邻居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押回城时,在场者心感悲戚的同时也为他们的前途忧虑。

(注释:本文翻译过程中,为了更准确传达原着的意境和情节发展脉络,可能对原文结构、表达方式等做了适当调整,并进行了局部细节的修改,目的是保持翻译的通顺和阅读性)

毕竟都是环绕于村周的邻里乡亲,即便不熟悉彼此的名字,在往日市场交易中,总会有偶尔遇见的时刻。

意识到接下来将面临不利的结果,在曾经经历战事的脑海中那些消逝岁月的记忆开始重新鲜活生动起来。

这样的消极回忆,如同波浪起伏地涌动脑际,带动着旁观者们的内心逐渐走向阴霾。

此时此景,不论是受制或心怀绝望之人,都因世间残酷而深感沮丧与低落。

当今日局势,甚至让众人察觉呼吸都仿佛变得更加困难,这弥漫于空气的怨念之风,迫使过往在附近的雁阵亦转向回避北归之途。

这次为了孙医师伸张正义前来的一千多民众,已被官兵严实地圈禁于江浦县的县府大厅内。

除去一群正在为家中被掠抢的小鸡惶恐询问、手握不安父母之孩童之外,其余的群众则神情黯然地站立着,眼中不再闪烁着出发前的热情与憧憬之光。

大家内心明白,刚刚那番举动充满了冒险,要是当时能够一鼓作气解决,则虽丢脸 ** 也是在所不惜。

更有那经历过多次大战洗礼的老百姓心中有着更深一层的理解:在过去许多年,历经多国交替统治,在一次次动荡中的生存经验累积起来了一点小小规律——对于执政者而言,行使权力主要目标是维持秩序而非单纯的复仇正义。

倘若真有那样的可能,以李善存等大地主的陨落为代价,通过从其巨富的家中搜出的大量财富及其不可见光的犯证,让官兵力量进一步壮大。

此时情势的发展,未必就只会是为那所谓的“好人”提供公正,可能也存在其他未知方向。

毕竟那时,不论是应该的还是不该的都已被化作了泥沙。

此时官兵和县令面对事实与面前堆积如山的财产,这场发展未必就会完全朝着对“大善人们”的诉求之路倾斜。

而对于受命来实施本次任务的战士而言,保持现状秩序稳定是首要目标。

过去的亡者已无法发出声音。

此时的关键在于控制余下生人,以免他们造成更大的 * 乱。

这是一群已经通过暴力运动展示出了自己的力量和意义的群体,

在此前没有把握以绝对力量将他们轻易驾驭时,这批期望食饱口腹的军队不会愿意冒自身生死的风险,与已愤怒的平民进行不必要的对抗。

自己一个月的薪水,够干嘛了?犯不着为了那些早就捞了个盆满钵满的人拼命。

到最后,看在那个县令并非那种铁面无私的人份上,结局十有 ** 会是只惩处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