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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江菁的身体犹如烟花般炸开,化作满天血雨,从半空中洋洋洒洒的落下。

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陈泽到了嘴边的垃圾话收了回去,对方反应实在是太迅速了,根本不给他嘴炮嘲讽的机会。

嗯……有点可惜。

林清影反应很快,加之风属性功法与根骨,在察觉对方的异动之后,第一时间闪退几十里,躲过了这次爆炸。

降落在地后,第一时间来到陈泽身旁。

此时已经重新戴上了面纱,带着歉意说道:“抱歉,我没能生擒她…”

“无碍,就算是生擒了也没用……她有替死符!”

陈泽话音刚落,空中的血雨如同时间倒回般重新归一,融入进半空中那张破裂了一条细缝的黑色符纸当中。

然后那张黑色符纸诡异般的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林清影见此一幕,一脸惊愕,“她居然还有替死符这种堪比仙器的保命器物,不愧是一流正道门派天渺宗的人。”

陈泽苦笑一声,“那是我送她的……”

林清影噎住:“额……”

她忽然想起来对方的剑道杀招,说道:“她方才所用功法是无极剑经,那也是你送的?”

陈泽无奈的点了点头,“是的。”

“你对那女人这么好,她居然还如此对你,诬陷你偷盗……这是为什么?”林清影想到之前女人说陈泽偷盗天渺宗宝库的事儿。

她自然相信陈泽,这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有缘由。

以荒州各大宗门的体态,哪怕是一流势力,也拿不出如此多的天阶极品功法。

陈泽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被针对的莫名其妙。

他有些尴尬的说:“其实,我对此也很好奇,不只是她,我在天渺宗的时候,全宗上下都不待见我,就好像我是什么天大的罪人一样。”

林清影挑了挑眉,“世上还有这样的奇事……”

见周围人越聚越多,甚至有长老赶来,两人不想多生事端,御空离开了此地。

他们离开后,而这里却炸开了锅。

一个个面红耳赤的讨论方才的大战。

同时,正道元婴期女剑仙强闯宗门,被林清影强势击杀的消息传开了。

————

十万里外。

一座大山老林中。

虚空扭曲,带起波纹,在空中泛起一圈圈涟漪,一张黑色符纸撕开一条缝隙,从中漂浮出来。

漆黑的符纸如同一个心脏,竟在起起伏伏微微跳动着。

一条条血红色的涓涓细流从中流出,千丝万缕,如同一根根细密的血管,最终在下方汇聚,交织成一个人形生物。

随着时间推移,骨与肉逐渐完善,一个体态曼妙的女人成型,五官如刻,全身赤裸,脸色苍白如纸。

修养片刻后。

她将符纸收进眉心,披上一身羽衣,将那充满诱惑力的动人娇躯遮挡。

江菁面目狰狞,气急败坏的骂道:

“陈泽!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声音响彻整座大山,惊起无数鸟兽,四散飞遁。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势在必得的一行,居然落得身陨使用替死符的下场。

这让自持甚高从未受到任何打击的她,心中感觉受到了巨大的屈辱。

尤其是对方还是她一向看不起的陈泽,就更加难以接受,导致她如今道心都受到了影响。

心湖中,一片道心莲花缓缓掉落湖面,激起千层浪。

江菁‘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她一巴掌将面前一片树木拍成了齑粉。

几乎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胸口波澜起伏,满眼愤恨低吟着:

“废物东西,居然有了靠山,还投靠魔宗,本来只想将你抽筋拔骨,现在,留不得你了!我一定会回来,将你碎尸万段!”

元气大伤的江菁从储物空间取出神行舟,打算赶回天渺宗请长老出手。

“还有合欢宗,你们敢庇护陈泽,也要付出代价!”

江菁厉声说道,旋即操纵神行舟冲入云层,如一道流星划过天空,消失不见。

——————

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内。

空气中散发着怪异的刺鼻气味儿。

屋内到处都是破碎的衣衫,以及各种污浊血迹。

一赤着身体,笑容邪异的青年男子正在玩着花活儿。

在他前面。

有一群十六七岁的青涩少女。

跪在地上。

白嫩的皮肉上满是一条条刺目的血痕,。

这些人表情麻木,眼神空洞,看上去没有神采与生气。

“都给我叫,谁叫的不像,就送她骑木马!”

唐乐邪异的声音响在这些少女耳畔,如同魔音,让她们身体不住的发抖。

“……”

唐乐见此,满意的笑了起来。

他发现其中一个女子学的像模像样,立时露出满意的神色。

给予一定的赏赐。

女子吃痛,低吟一声。

但脸上却不敢表露丝毫痛苦之色。

并且,那女子跪下来的身子压的更低了,整个人匍匐在了地板上,嗓音空洞的说道:

“谢主人赏赐。”

就在他玩的正尽兴之时。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

唐乐被打扰了兴致,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猛的一拽。

那些少女‘呜呜’的叫了出来。

“是我,张锐,有要事找你。”

“进来吧。”唐乐一勾手指,房门便自动打开。

见张锐有些踉跄的走了进来,唐乐嘴角浮现一抹嘲讽。

“这是在床上被哪个女人伤了?还是你这冲师逆徒床上功夫不行,被十长老教训了?”

张锐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寒芒,表面却是一副担忧的神色。

“唐兄说笑了,我此番受伤可都是为了你啊!”

唐乐神色略带一丝疑惑,“哦?为了我?我们虽然同处一宗,但并不在一脉,我们之间可不是很熟啊,你为我做了什么?”

张锐跟了上去,对于面前的荒唐行为视若无睹。

“我这伤是在清静轩受的。”

听到清静轩三个字,唐乐这才抬起头,用正眼瞧他,“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墨迹。”

张锐很看不惯对方的傲慢,但因为有所求,而不得不低声下气。

“唐兄,我这伤真是为你所受,我方才在清静轩得知林宫主带回来一个男子,而且,还要与他结为道侣。”

张锐注意着唐乐的面色,见其逐渐转为阴沉,这才继续说:

“唐兄不是发过话吗,对于林宫主势在必得,你可是我们合欢宗年轻一代天赋最佳者,如今五年之期已到,有人居然想中途截胡,这不是打你的脸吗?我得知后很是不忿,就想教育教育那不知死活的截胡之人。

谁知,林宫主居然为了那个男子悍然出手,将我重伤,哎。”

他长叹一口气,脸上写满了不忿,似乎这么做全是为了给唐乐出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