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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季常明不只是抽着嘴角露出难看的表情,更是生气的背过身子。

江清漓居然跟她玩文字游戏还取笑她。

“那群人最看重的就是钱财,夫君行事本就大手大脚不知节制,倒是符合那群人的胃口。再说了财大气粗的人谁不喜欢呢。”

“那夫人喜欢吗?”季常明迫不及待地追问。

好一记直球让江清漓当场愣住,她转动眼球,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夫人为何不说话?”季常明偏着脑袋,对上江清漓的眼睛。

江清漓嗔了季常明一眼:“大庭广众下说什么情爱?”

企图将这件事情给忽悠过去。

季常明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她拽住江清漓的手:“夫人还没说出答案呢。”

江清漓挪了挪小碎步站到季常明的身前,脚尖对脚尖。

抬起手来。

季常明以为这人嘴上说不过,就要动手,连忙抬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季常明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发现江清漓正举着小拳头,朝她怼来。

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着痛意来袭,结果江清漓只是撒着娇,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不疼只是有些痒意。

“夫人。”季常明情难自禁地握住江清漓的手。

“松开。”江清漓凶巴巴地看着季常明。

季常明在江清漓的注视下,慢慢地松开了手,整个人看上去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怂。

“回客栈。”

季常明又抬起头来笑呵呵地应答:“好。”

“出息。”

——

两人一回到客栈,季常明就让双儿去置办一身豪华的服饰,就是那种单眼一看就觉得贵气。

双儿觉得她主子转性了,居然会喜欢那种服饰。

抬起眼偷偷看了季常明一眼,又看看喝着闲茶的江清漓。

“还不快去。”季常明催促道。

季常明似乎有发火的趋势,双儿点头哈腰地跑了出去:“奴婢这就去。”

双儿走后,季常明忍不住和江清漓吐槽两句:“看来双儿是本王太纵容她了,才会让她这般没大没小。”

“夫君体谅下人,臣妾高兴都来不及呢。”江清漓一巴掌打掉季常明要拿点心手。

自己则是拈起一小块放在季常明的嘴边。

季常明受宠若惊的看着江清漓,一时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但她还是张开了嘴,接受江清漓的投喂。

细嚼慢咽一番她赞叹道:“好吃。”

江清漓又给她递来一杯茶水,又给季常明擦了擦嘴角的点心碎渣。

“好吃,就多吃一点。”江清漓又给她喂了两块,“进了骊骏山,夫君可莫要贪口腹之欲。”

“这是为何?”季常明停下咀嚼的动作,一脸疑惑的问道,“我们是财大气粗的商贾,不应该对吃很讲究吗?”

“话虽如此,可越是重口腹之欲,越容易留下把柄。”

“本王不会贪杯。”季常明眨了一下眼。

江清漓看着她的表情没有说话,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随后两人又开始讨论起骊骏山会遇到的危险事情,正讨论的起兴,门口传来敲门声,季常明只好就此打住,让门口的人进来。

来人是榆池,她披着厚厚地外衣,嘴唇已经有血色。

看来最近双儿把她照顾的很好。

“不好好在屋子里养病,跑我这来做什么。”

榆池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双膝跪地给季常明行了一个大礼。

“榆池,你这是做什么。”季常明震惊之后,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将榆池给扶了起来。

“听他人说,王爷要以身犯险,属下恳求王爷不要去,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榆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属下清楚,所以属下恳求王爷不要犯险。”榆池高呼一声。

她会听到这个消息,完全是因为双儿在她面前发牢骚无意间提起。

骊骏山是什么地方她不清楚,也不知道有着怎样的事情需要季常明去处理。

她只认一个死理那就是她要保护好季常明的安危,而现在的她有伤在身,显然不适合保护季常明。

“你这是要本王做一个逃兵吗?骊骏山的百姓身陷苦难,本王作为皇子不应该替他们讨回公道吗?”季常明弯着腰,眼神炯炯大声质问榆池。

“可要属下看着王爷深入虎穴,属下办不到,若王爷执意如此那属下只能得罪了。”榆池望起头来,在心里做了打算。

“榆池你也太小瞧本王了吧。”季常明的嘴角微微勾起,上下打量榆池一眼,讽刺道,“你没受伤时,本王都能和你五五开,更别说你现在是有伤在身。”

“既然王爷要这么说,属下只能得罪了。”说完榆池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扬在空中。

等季常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吸入了不少迷药。

整个人昏昏沉沉,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你玩阴的……”

话还没说完,人就倒了下去,刚好趴在桌子上。

榆池用手戳了一下季常明的臂膀,试探地喊了一声:“王爷?”

见其没有反应,她又找来准备好的麻绳,将季常明给束缚住,确保对方挣脱不开后,她才坐到地上大口呼吸。

等双儿回来时就看见自己主子被五花大绑着,她步履匆匆地跑了过去。

“榆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双儿摇着榆池的身子,准备去解季常明身上的绳子。

“双儿你干嘛呢。”榆池睁开眼睛,拦住双儿的动作。

“给主子松绑啊。”双儿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不可。”

“啊?”双儿不解的看着她。

所以绑住主子是榆姐姐的手笔?这是打算不要自己的人头了?

皇子也敢随意绑。

能不能当她没有来过。

“可是囚禁皇子是死罪。”双儿凑到榆池的耳边提醒道。

“嗯,我知道。”榆池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回应一声。

囚禁皇子的罪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让季常明一个人去骊骏山她办不到,左右都是掉人头,她还不如想办法保住季常明的命。

“那你还怎么做!”双儿张大了嘴巴,“还不快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