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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明手还没有牵上,就被江清漓一掌给推开了。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她自认为没做错什么事,怎么江清漓还闹上脾气了,她抓了抓后脑勺,挂着讨好的笑容。

“夫人的脸色怎这么臭?”季常明还真就表现出自己不清楚的样子。

江清漓怔了一下然后冷哼一声,语气硬邦邦:“让开。”

季常明被她吼的一愣,江清漓这么大火气,应该是她做了什么事情。

可她挠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错哪儿了。

她扭头走到铁甲军的统帅前招了招手,李统帅就支着半边身子竖起个耳朵来。

“夫人她这是怎么了?”季常明抿了一下嘴,眉头紧皱非常认真的看着李统帅。

谁知李统帅脚下一踉跄,左脚拌右脚差点没表演个下跪。

季常明抽着嘴角,对这一变故有点受宠若惊:“李统帅,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礼。”

李统帅站直了身子,示意季常明附耳过来。

“夫人生气的原因似乎是因为殿下你。”

季常明一惊跳开好些距离。

这里面怎么还有她的事情,要知道她可是一直都在晏安侯府,根本不可能惹怒江清漓。

她哼哼两声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这事好像真和她有关系。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季常明在自己的腰间摸了摸,确定东西还在后,她兴冲冲地跑了上去。

“夫人。”季常明的嗓音殷切带着讨好的意思。

身后的那些看热闹的铁甲军卫士打了一个寒颤,搓了搓手臂上鸡皮疙瘩,发出乐呵地嘘声:“咦~”

季常明耳根发热迅速红成一片,她回头白了铁甲军一眼,又继续对江清漓施展谄媚之术。

铁甲军有组织地抬起左手,遮住双眼,又同时张开中指和无名指,露出一条细缝。

他们的右眼就这么偷偷看着季常明的动作。

“咦~”又是一阵恶寒声,实在是没眼看。

这哪里是少年时期,问鼎九州的靖王殿下,分明是惧内。

“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这儿看本王的笑话呢。”

“回公子,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李统帅的指缝不知何时给合上了。

季常明一口气吸进嘴里吞也不是咽也不是。委屈巴巴地看着江清漓,企图让对方帮他说话,不然她就真没什么面子可言了。

江清漓斜着眼瞄了季常明一眼,又迅速挪走。

这动作之快,快到季常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江清漓根本没有看她。

“夫人。”季常明掐着嗓子,贴在江清漓的耳边喊道。

江清漓嫌她聒噪一巴掌将她给拍开了。

季常明顿时委屈极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眼泪吧嗒吧嗒掉。

正当她要发出哭呛时,江清漓直接一句:“闭嘴。”

让她抽噎不止,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眼巴巴地看着江清漓瞪着她的后半句。

“夫人,我知……错了。”季常明低着脑袋,有些不习惯将姿态放这么低,脚下更是扭捏的踢着石子。

江清漓见她道个歉还扭扭捏捏地,心里本就有气,这会更是阴阳怪气起来:“夫君怎么会错,是清漓不知好歹。”

额……

季常明眨巴一下眼睛,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她扭头看向后面的铁甲军,谁料那些人都不靠谱,一个个在她转身时,全部齐刷刷地背过身去。

季常明咬了咬后槽牙,这群不靠谱的家伙。

亏她还把这些人当自己人呢。

哼,原来她才是多余的。

“呵呵。”季常明是笑得真牵强,她搓了搓自己的脸,讨好地靠近,“夫人莫要妄自菲薄。”

说着就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支银簪子,将它放在江清漓的掌心里。

“夫君这是何意?”江清漓拽紧了簪子心里疑惑。

“嘿嘿。”季常明傻乎乎一笑,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刚才路过商铺,见它合适便买回来送给夫人,还望夫人莫嫌弃。”

银簪十分简约,看上去也没那么奢华,倒是很适合江清漓的气质,江清漓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喜欢。

把玩在掌心爱不释手。

“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不能要。”江清漓把玩了一会又将银簪子还给了季常明。

“诶……”

季常明看着怀里的东西,有种吃了苦果还不能说的委屈感……

“这簪子就当是我对夫人的道歉礼物好了。”

“那夫君可知错哪儿了?”江清漓抬头眼神认真道。

季常明眨了一下眼,她其实还不太清楚,但她现在能肯定,江清漓如此生气原因在她。

季常明不想撒谎,傻乎乎地摇头。

江清漓叹了一口气,看向后方的铁甲军,见他们都是背着身子,索性放开了些,直接上手揪住季常明的耳朵。

江清漓眼眶带着湿意,说话也弥漫着一股酸味:“夫君当真是威风凛凛,薇娘眼中的恩公大英雄,晏安侯府半个时辰让你沉醉温柔乡,舍不得出来了?”

季常明眉头拧成一条线,这都什么跟什么。

“夫人说什么呢?”

“说什么?妾身方才在想是不是自己突然到访晏安侯府,坏了你俩的好事。”江清漓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夫人你误会了。”季常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江清漓怎么把她和薇娘搞一块去了,不过没有及时返回是她大意了。

“本来我们是是要走的,谁知晏平那个王八羔子居然先一步回来,挡住出去的路,不过本王听到他似乎京城里的人有勾结。”

季常明明知这件事不应该和江清漓说得,可是她愿意相信这个人。

“怎么他是绑着不得手了,还是束缚住你的腿了,依夫君的本领,我可不认为那群酒囊饭袋能追上你。”

“那是当然,可我也不能丢下薇娘一个人跑路吧,怎么说她也是大梁子民,我有义务……”

“那是陛下的义务,不是你的。”江清漓打断她要说的话,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她是一个字也不想听。

“好吧,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季常明垂着头低声道。

领江清漓生气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季常明用榆池的名字来蛊惑她:“季常明你告诉我,榆池根本就没在你身边,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你是皇子能不能为你的生命负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