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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华然看来,季常明所做之事简直就是儿戏荒谬至极。

“孟丞相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江清漓不懂对方在恼什么,以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她现在是什么处境,自己不知道吗?非要把自己玩死了才甘心?”孟华然发自内心地吐槽了一句。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竟让江清漓生出一丝不满来,身为尊贵的皇子,怎么能被臣子随意数落,这不是丢了自己的面子么。

“此话不能这么讲,王爷她是大梁皇子,为天下百姓谋福,是她的职责,可朝堂之上的事情总会不如人愿,王爷会这么做也是无奈不是。”江清漓叹了一口气,紧跟着画风一转接着说道:

“如今,王爷被传话,我们应该是想办法,如何让王爷平安回来。”

“你们都说了,这件事情关于淮南王的旧部,靖王殿下她一旦和这个扯上关系,就真的完了,因为这是陛下的逆鳞。”

江清漓攥紧了拳头,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突然凝聚在孟华然的脸上,思考再三后,她走了过来,站在孟华然不到一米的位置。

“孟丞相乃是大梁名望最高的相爷,还请孟大人施以援手,给出个主意。”江清漓没有直接求助他帮忙。

毕竟孟华然的身份摆在那儿,她也开不了这个口。

“哼,这个时候记着老夫了?晚了。”孟华然摸着自己的胡须。

江清漓见他脱口而出,甚至都没经过大脑细想直接给出了答案,怎么说都觉得敷衍至极。

也不知道季常明是怎么得罪了这位要臣。

“孟大人,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还请孟大人认真想好之后在给本王妃一个答案。”

孟华然摇着头起身,嘴里呢喃道:“朝廷的腥风血雨是要来了。”

说完就晃着身子离开了靖王府。

“王妃,我们现在……”宋慕笙眨了一下眼,看着自己岳父大人远走,心已经凉了半截。

毕竟孟丞相了解当前朝堂局势,给江清漓出主意,至少比自己强,可是看她岳父的表现,这事估计很难办。

“我已经让五公主给皇后带话了,可是让皇后娘娘插手朝堂之事,需要时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皇后娘娘布局的这段时间,稳住陛下。”

“估计有些难办,靖王殿下一早就入了宫,我们这些臣子入宫很是繁琐。”宋慕笙抿着唇瓣。

目前的处境僵持住,江清漓揉着眉心,开始思索季常明和谁走得近,又该找谁帮忙。

——

季常明这边一脸惬意地走在宫里的小路上,表情轻松显然没把这次召见放在心上。

不是季常明不怕,而是她早就猜到了有这么一遭,就是没有做好对策。

“靖王殿下,陛下已经在等您了。”带路的内侍将季常明引到紫宸殿就停下了脚步。

“辛苦了公公了。”

“靖王殿下折煞老奴了。”

季常明刚到紫宸殿,景文帝就大步走了过来,脸色铁青没个好表情,问:“朕,让你查事情,你怎么还插上手了。”

季常明抬了抬眼皮,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景文帝,在看见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怒时,将到嘴边嘴边滚了滚,最后什么也没说。

景文帝上前踹了她一脚,双手背在身后怒气不争道:“怎么不说话?”

季常明跪在地上直呼委屈:“儿臣冤枉。”

“冤枉?”景文帝怒哼一声,眯着眼睛满是危险地看着她,“朕还不知道你进出青楼竟是为了淮王的遗孤。”

“儿臣不知父皇再说什么,淮王遗孤又是谁?”季常明挪着膝盖向景文帝的方向挪了挪。

“季常明,你该知道朕最讨厌装傻充愣的人。”

“儿臣真不知父皇说的是谁。”季常明还是咬牙坚持道。

“那你跟朕说说去万花楼做什么?”

“儿臣上次已经同父皇说过了,骊骏山出了一桩大案子,那秋然就是骊骏县县令之女,还有集州城的知州也死于非命。”

“这两人都是朝廷要官,却离奇死在了自己的府邸,双方都只有女儿苟活下来。”季常明故作思考的样子,同景文帝分析。

等对方接纳自己的说词之后,季常明才补上后面的话:“儿臣还听说,这万花楼是太子出资修建的人。”

“太子殿下到。”

季常明的话刚落,外面就传来不小的动静,片刻后季常青就走了进来:“父皇,三弟。”

景文帝抬起头来,对季常青的到来感到疑惑,他记得自己没让人传过话:“怎么过来了?”

“回父皇,儿臣已将此次春闱考题拟好,还请来让父皇过目,若有不足之处还望父皇提点提点儿臣。”季常青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摞纸张双手呈上,末了还补充一句,“母妃还说想父皇了,托儿臣问问。”

“这点小事自己不能做主?”景文帝皱了一下眉,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还是从季常青的手里接过了考题,让安达替他放到书案上,接着对季常青下达逐客令。“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显然他和季常明的话,不想让季常青听。

季常青眨巴一下眼睛,装作不懂景文帝的意思,很是无辜地问了一句:“三弟在这儿,是犯了什么错吗?”

“太子,朕让你下去。”景文帝的脸一下就黑了。

不善的语气让季常青不敢再问下去,在袖中攥紧了拳头,眉目隐忍随后退了下去。

景文帝看他走了,这才接上之前季常明说的话:“你方才说太子什么?”

“京城里最大的万花楼,便是太子长兄的产业。”季常明脖子一梗直言道。

景文帝显然不相信,毕竟太子常年居住宫里,出宫的次数并不多,唯有的几次还是陪太子妃回去省亲,倒是季常明在宫外住了七八年:“季常明这不会是你故意找的借口来诓骗朕的吧。”

要真说太子开青楼,这要是放在之前,不被人知的话,他忍忍就算了。

可眼下的情况不一样,冒出来一个淮王遗孤,恼的他日夜睡不好,一闭眼就是淮王癫狂大笑的模样,以及对方七窍流血的死去时的诅咒。

让他当皇帝这么多年,都没能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