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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现在也明白他父皇是在利用这件事对他进行考察。他一直以来给大家的形象是仁慈,也主张仁治天下。

可对季常明这一事,他太着急了,还没揣摩清楚他父皇的真实意愿就妄下定论,让皇帝看见了他的小动作。

“殿下向来仁德却在这件事情上暴露了你对手足之间是无情的。”

“孤看父皇近来有意提拔靖王入朝堂。”太子只能说出自己心里的焦急。

若不是父皇一而再再而三地召靖王入宫,他也不会自乱阵脚。

“殿下怕什么!你已经是太子,母妃也深受皇恩,谁能撼动殿下的地位,现在我只怕这件事情让陛下心生芥蒂。”

“这可怎么办?”太子开始着急起来。

要知道他太子之位本就来之不易,前段时间父皇还让他监国,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他失去这些东西,他是真的会疯的。

“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不是要到了么,殿下把这件事情办漂亮了,父皇也就不好拿之前的事情说话。”太子妃摸着下颚,想破脑袋才记起这么一个事来。

“唉,怪孤太心急了。”

——

季常明的名声得以清白后,就又被景文帝给召进了宫。

提起衣袍走进御书房,一成不变地迎接方式,额头被奏折砸起一个鼓包来。季常明默不作声地弯腰将奏折捡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放回到景文帝的手边。

“儿臣……”

话还没说完就被景文帝给打断:“你也别问安了,朕见到你就已经不愉了。”

季常明偷偷地翻了翻白眼,看我不顺眼还要召我进宫,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说说吧,大张旗鼓地杀人是什么意思?同你老子发脾气?”景文帝奏折也不看了就一直盯着季常明。

“父皇不是猜到了吗?”季常明收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没个正形不说还跟没骨头似的。

从站在大殿上到后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嫌脏。

景文帝又被她目无尊法的样子气到,瞪着她。

“季常明你给朕跪好。”景文帝吼了一嗓子。

容不得有人质疑他的权威。

“父皇,儿臣是什么德行您还不清楚!”季常明也不忤逆他跪直了身子,嘴上就没个把门又嬉皮笑脸起来。

“给朕严肃点。”景文帝的脸又黑了一个程度。

季常明撇了撇嘴,当真严肃起来。

“在府上大开杀戒是怎么一回事?”景文帝还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季常明面无表情地扯了一下嘴角:“儿臣府上眼线众多,没办法去调查父皇说的事情,那日夜里王府死了人,其中牵连到王妃,儿臣便想着将计就计。”

“朕让你查的事情有进展了?”

靖王府有眼线这事他也清楚,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有人在王府行凶。

“回父皇,没有!”季常明抿着嘴。

“这么久了还没查到?”景文帝抬眸看了她好一会才收回目光。

季常明张张嘴:“儿臣没有通天的本领。”

景文帝有种吃瘪的感觉,且还很熟悉,似乎被皇后回怼时,他也是这种感受。

景文帝看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恼怒,但最后还是忍住没发脾气:“日后别这般鲁莽了。”

“是父皇!儿臣就先退下了。”

不等景文帝发话,季常明已经转身离开了御书房了。

景文帝见她肆意妄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在原地打了几个转,一脚踹在柱子上也不解气。

对着帘子后方的人愤愤不平道:“你瞧瞧,这就是你千方百计要保的人。”

“这事和臣妾有什么关系。”皇后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也听到两人的对话,她只是在心里轻嗤一声,若不是她让宁家在背后施压,季常明能这么快脱离这泥潭?

不过对季常明的表现相当满意。

景文帝逐渐把控了朝政,手上的权力也在逐渐收紧,恐怕再过不久宁家和莫家也不能制肘陛下。

宁清欢是打心底希望季常明能通过这事,看明白什么,别再学以前了。

景文帝不知道季常明有没有把话听进去,但他清楚知道这混小子一出宫就去了梨园。

景文帝听着暗卫来报,刚平息下来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硬着拳头猛地敲在书案上,大发雷霆:“朕是千叮咛万嘱咐,她非要把朕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把她给朕带回来杖责二十让她长长记性。”

出了宫的季常明心情莫名烦躁,她也有个特有的爱好就是,心情郁闷了就要去听听曲子疏解一下。

只是这一次她还没走进梨园,一支利箭穿过人群,往她的轿辇射来。

“有刺客!保护王爷!”

季常明的护卫将轿子团团围住警惕四周。

“王爷,您没事吧!”

坐在轿子里的季常明白了嘴唇,左边肩骨传来阵阵疼痛,她费力地偏头,清楚地看见这支箭矢刺进了她的肩骨里。

鲜血将她的蓝袍变成深色。

“回府!”她拼着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

护卫看了看远处,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让人抬起轿子往王府的方向走。

一路上几乎是跑着回来。

江清漓正在前院赏景,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声,抬头望去,好家伙轿子怎么都进院子了:“怎么回事?慌张成这样?”

“王妃。”

江清漓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季常明的贴身护卫,平常都不现身的。

“王爷呢!”

护卫榆池犹豫了一会,然后双手抱拳表示歉意后,朝着后方的轿夫挥了挥手继续往里面走。

轿子从身边走过江清漓在空气中嗅了嗅,有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她一下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四周,什么话也没说。

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喊道:“梨落。”

“奴婢在。”

“通知府上所有人,任何人不得进后院,全府护卫打起十二分精神。”

梨落听着她这样的安排心里怪异,但她知道不该问;一旁的周子尧还天真地问了出来:“王妃,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子尧,不该问的别问!”江清漓停下步子斥责。

“奴……奴婢明白。”周子尧垂下头模样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