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到她那张脸后,就激动得认定了她公主的身份。
但是她自己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公主。
也不是那个什么秦妙的女儿啊。
但她看得见那唾手可及的地位,看得见那曾经她求而不得的富贵。
所以,她必须将那些知道真相的人都解决了。
这样她才可以安安心心的和那些人回去当那个什么羽姬公主。
她以为这一切都没人知道。
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但在慕容景钰见到曲妍后,她那些举动就成了无声的笑话。
当然,现在这个真相。
知道内情的人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她确实也是成功的骗到了大多数人。
很多人都认定她就是先皇先皇后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
单靠这一点,她的生活就发生了巨变。
和以前相比,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可曲妍的出现给她渐渐的安定下来的内心带来了危机感。
因为她非常明白!
眼前这个女孩,比她更像那个女人。
那个别人口中,她这个身份曾经那个倾国倾城的母亲。
在看到曲妍的瞬间,她的呼吸就急促了,慌乱恐惧的情绪环绕在心头。
曲妍低头偷笑就是因为她发现对方眼里的恐惧。
敢为了荣华富贵就做出那种出卖家族的事情的人,你现在却做出这一副让人耻笑的姿态。
真是个不合格的恶毒反派啊。
这样想着,曲妍就做出一副被她阴毒的眼神吓得脚步不稳当样子往后退了退。
甚至还抓住了曲商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躲。
曲商哪怕很清楚曲妍现在是在装,但还是带着真情实感的……愤怒的眼神瞪着眼睛直视那个羽姬。
这是慕容景钰嘱咐的。
让曲商有多嚣张就多嚣张,因为慕容景钰他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曲商越嚣张就越像他的儿子。
也不用担心被套麻袋,会安排人保护他。
于是曲商就顶着这张温润又漂亮的脸带着戾气的瞪着公主。
他这副姿态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其中就有一开始就只盯着曲妍的脸看的皇帝曲灿。
许是察觉到了曲妍被吓到了。
心中竟然不受控制的心疼了一下,再因为曲商的动作,顺着曲商的视线看到了那还没把自己的眼神掩饰好的羽姬。
顿时,眼中杀意翻腾,虽然斥责的话没有出口,但却已经把那边刚刚想怒斥曲商没规矩的羽姬吓破了胆。
重新跌坐到椅子上,低头躲着他的目光。
放在膝盖上的手都被自己掐破了,害怕恐惧的同时,更多了几丝委屈和难过。
自她来到这里起,曲灿就对她有求必应。
简直一副要把她宠上天的样子,给她的虚荣心给增添到了另一个高度。
因此现在面对曲灿的这个眼神时,她才会在害怕之余多了几分委屈。
这一切的情绪到最后全部转化成了对曲妍的怨恨。
都怪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陛下就不会用这种骇人的眼神看我。
都怪她这张脸……
如果她不长这样,陛下就不会对她另眼相待。
只有我才是羽姬公主,只有我才是秦妙的女儿。
我牺牲了那么多才换来的这个身份,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要来破坏这一切。
曲妍此刻并不知道自己被记恨上了。
但是,就算知道了她可能也不会意外。
现在她只关注自己身边这几位突然开始放威压的大佬。
能不能暂停一下……让我吃一口烤鸭啊。
本来只是低头假装绿茶白莲花的,结果微微转头的瞬间瞟到了人家桌上的烤鸭。
一桌一只啊!
光从色泽还有香味来看,都是一顶一的珍品啊!!
虽然这个品种自己没见过。
但是!绝对不是简单的鸭子。
口水……不行,口水要流下来了。
呜咽了一声,突然抬起袖子挡住自己的半张脸,挡住自己咽口水的小动作。
突然就觉得,我太委屈了。
饿都要饿死了还要在这里听你们叭叭叭。
这样想着曲妍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而她这轻微的小动作瞬间让那些互相对峙的大佬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因为……
他们以为曲妍被吓哭了。
自此,曲妍在浩瀚帝国的第一个外号诞生了。
小哭包慕容妍……
只有曲商一个非常熟悉曲妍的家伙猜到了什么,抿嘴压住自己要翘起来的嘴角。
悄悄地顺着曲妍的视线看了一眼。
原来是烤鸭啊~
结果就是这样一眼,让曲商被人赋予了一个,馋猫的外号。
属于是,帮曲妍顶了一口天大的锅。
“哼!我儿子都饿了你们还围着干什么?陛下叫我们来难不成还不打算给口饭吃啊。
都睁大眼睛看看这两张脸,长得是不是很像我慕容景钰。
还要我怎么证明他们就是我的儿子女儿啊!我看你们就是纯纯的嫉妒!!”
慕容景钰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一手一个的捧着他们的脸说着。
其他人听到这话后,方才如梦初醒般地将目光缓缓移向所提及之人,并开始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地打量起来。
随着观察的深入,众人脸上渐渐浮现出惊恐之色。
因为他们赫然发现,事实的确如同刚才那人所说的那般。
尽管此人长得与秦妙极为相似,但令人诧异的是,其身上竟找不出丝毫先帝的影子。
然而,当她的面容与慕容景钰的脸凑在一块儿时,那奇妙的组合让人不禁感叹。
这三人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家人啊......
“这!你小子什么时候和她生下的一双儿女!”有人忍不住失声惊呼道。
“这!!!”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叹响起。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瞪得浑圆,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一般。
而站在人群前方的皇帝曲灿,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也在刹那间闪过一道寒光,那冷冽的目光犹如要当场斩杀慕容景钰似的。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景钰却毫不留情地出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你们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们一个二十岁,一个二十二岁!难道连分辨骨龄这种简单的事都需要我来手把手地教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