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睡了一觉,等到半夜一点左右,夜深人静的时候,估计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徐慧真悄悄出了门。
踩着脚下厚厚的积雪,她知道这场雪下的很大。
临出门前,她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穿的是男装,戴上帽子口罩,就是平时跟她很熟悉的人,迎面碰上,都认不出她来。
她三拐两拐来到了陈家所在的胡同。要知道陈家虽然住在韩清秋家的后院,但是两个院之间的月亮门已经堵上了,陈家从后门出入,所以跟韩清秋家不在一个胡同里了。
陈家住的是三间后罩房,正好邻着胡同。之前,徐慧真特意来过陈家,以居委会上门排查的理由,大体了解了陈家的布局。
东面那间房子分割成了两小间,老夫妻住大一点的,两个女儿住小一点的一间。
西面那间同样一分为二,老大夫妻住一间大一点,陈老二住小的一间。
中间一间是厨房餐厅兼客厅,徐慧真就决定从客厅下手。她的目的是赶走陈家,可不想弄出人命来。
如果把卧室弄坍塌了,掉下来的木头万一伤着人,就不好了。
寂静又寒冷的夜晚,胡同里安静极了,只有漫天飞舞的雪花,和寒风的怒吼声。徐慧真从空间里拿出梯子,顺着梯子爬到房顶。
她先把屋顶的瓦片收进空间,然后把檩木和椽子弄断,要知道徐慧真因为吃了系统奖励的洗经伐髓丹,力气很大,弄断几根木头很轻松。但是承重的大梁她没动,大梁那么粗,断了岂不是让人一看就是人为的了。
其他木头比较细,因为常没有维修,断了还能说得过去。
等房顶轰隆一声坍塌下去以后,形成两个大窟窿,徐慧真把空间里的瓦片放出来,瓦片从大窟窿处掉进屋子里,弄出了更大的声响。
徐慧真还不忘了,在左右两间卧室的屋顶上,用木棍子也捅两下子,弄个小窟窿。还不信吓不跑你们!不跑的话改天再来一次。
徐慧真赶紧从房顶下来,收了梯子。把地上的脚印用笤帚掩盖了一下,然后走到邻居的门楼下,躲进了空间。
现在就离开的话,地上留下的脚印太明显,她怕陈家人起了疑心出来查看。
而陈家人本来睡得香甜,正做着黄粱美梦呢,被巨大的响声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就感觉刺骨的寒风吹进了卧室里。堂屋和卧室之间本来挂着个门帘子,此时门帘被风鼓起来,雪花都见缝插针地进了卧室。
老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喊大儿子:“老大,你快起来看看,是不是房顶漏了?怎么这么冷。”
陈老大掀开门帘,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堂屋的天塌了,地面上堆满了残瓦断垣,还夹杂有白雪。
吸了一口冷气,陈老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结结巴巴地说:“爸,爸,不好了,房子塌了,您快出来看看吧。”
一家人无可奈何地都从暖被窝里爬起来了,老陈看了看情况,沮丧地说:“可能是房子年久失修,被雪压塌了。这样吧,把门帘用家具堵上,先凑合一夜,明天天亮了,再说吧,现在黑灯瞎火的,什么也干不了。”
一家人就这么忍受着逼人的寒气,艰难的度过了这个夜晚。
徐慧真在空间里等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见陈家人出来,陈家鸡飞狗跳了一阵子,反而归于平静。
徐慧真这才从空间出来,一路小跑回了家。至于身后留下的脚印,很快就会被风雪掩盖住,天亮以后,会有好多脚印覆盖上,完全不用她操心。
等她回到家,轻手轻脚地准备上床时,耳边传来何雨柱的声音:“深更半夜的,去哪里了?”
徐慧真被丈夫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人啊,果然不能做亏心事,做贼心虚,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
她敷衍道:“我出去上了趟厕所。”
何雨柱:“骗鬼嘛?上厕所这么长时间,你的屁股没冻掉了吗?”
徐慧真嘿嘿一笑说:“跟你说实话,我去老陈家,把他家房顶给捅漏了。”
何雨柱坐起身来,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做这种事哪里需要你动手。你有男人,男人是干什么的?”
徐慧真嬉皮笑脸的说:“知道了,没有下一次了。”
天刚蒙蒙亮,陈家人就起床了,没办法,今天得想办法修缮一下房子,否则天这么冷,这日子怎么过。
陈家人齐动手,首先要把堂屋收拾出来,建筑垃圾都弄到了院子里,回头找板车拉出去。
就是损失有点惨重,锅碗瓢盆都砸坏了,米面也弄湿了,家具砸的稀巴烂。一家人愁眉苦脸的,直叹气。咒骂这该死的老天。
看到陈家的现状,院子里的其他人家,赶紧上房子,清理屋顶的积雪,这雪怎么下的这么大?
陈母看着一眼还拄着拐杖的二儿子,愁眉苦脸地说:“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们家最近这是怎么了?闹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老二,是不是你在外面干了什么缺德事,有人故意报复咱们的?”
老陈听着老婆的唠叨,看着压断的木头,若有所思地说:“老大,我过来看看,这么粗的木头能被压断吗。不会是人为的吧?”
陈老大:“爸爸,你的意思是有人针对咱们家?”
老陈:“你出去看一看,其他院子里有没有压塌房子的。”
陈老大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告诉老爹:“还真有像咱家一样压塌房子的,不过也就两三家。”
老陈刚才也带着疑惑,去房子后面看了看,下了一夜的雪,把所有的痕迹都掩盖了,看了也白看。
而徐慧真上班以后,就带领居委会的人员,到辖区组织大家清理道路上自己屋顶上的积雪,慰问受灾的居民。
徐慧真和张大姐就一路来到了陈家这一片儿,装模作样地询问了陈家的情况。
徐慧真问:“老陈,这家里看样住不了人了,你怎么打算的?有没有亲戚朋友的先去借住一下,度过这个难关。”
老陈哭丧着脸说:“我这一大家子七八口人呢,谁家有那么多房间,能容得下我们?”
徐慧真则附和道:“也是,可是天气这么冷,和点水泥都能立刻冻成冰坨子,怎么修理房子。我看你家塌地还挺严重的。”
这时,在屋顶清理积雪的陈老大说:“爸,这间屋顶也有破损,不修理,晚上真不能住,万一塌了砸到人怎么办?”
徐慧真说:“这样吧,我回居委会看看有没有空的房子,你们暂时换个房子住吧,毕竟人命关天。”
老陈陪着笑脸说:“谢谢徐主任了,让您费心了。”
徐慧真:“你们也是的,估计这房子好久没有维修了吧?早起勤快点也不至于受这个罪。哎,这鬼天气,真折腾人啊!”
徐慧真嘟嘟囔囔地走了,心里却偷着笑。房子她早就准备好了,前段时间有一家调往外地去,腾出来两间半房子,她一直捂在手里没动。就等着陈家自投罗网了。
老陈两口子去看了看徐慧真给他们安排房子,没有他家原来住的大,有点不满意。
徐慧真看着他的表情,笑了笑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有这样的房子就不错了。要不然你们就简单修整一下,还住在那里吧。就是不知道再来一次大雪,那两间房子能不能挺得住?”
她心里则偷笑:“能挺得住就怪了。不赶走你们誓不罢休。”
老陈无奈的点了点头,目前只能这样了。一家人挤一挤,凑合凑合吧。
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人为了赶走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老陈跟着徐慧真去居委会办了租房手续,就开始搬家。
徐慧真则去给韩清秋汇报战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