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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晴拿过自己的行李,说:“你说说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男人说:“我媳妇收拾的,我还没看呢。”

闻晴说:“我这包里有一包糕点,一瓶酒,一些衣服。”说着打开包给大家看。

男人看了看闻晴,提起其他行李想下车,说:“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拿错了。”

闻晴说:“别着急。”

从他身上搜出4个钱包,对车上的人说:“你们看看自己的东西还在吗?”

一个老女人往腰上一摸,登时叫了起来,“我的钱包不见了。”

又有人说自己的钱包不见了、自己的行李少了一样。

男人见状想挤下车去,无奈闻晴抓得很紧,于是威胁到:“放开我,小心老子打死你。”

闻晴看了他一眼,抓过他手上的行李,放开他的手,男人赶紧下了车。

闻晴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司机,提起自己的包跟着下车了。

她远远地跟着那个男人,只见他七拐八拐还上了一辆公交车,闻晴也从另一个门挤上去,过了十多分钟,男人下车,闻晴也下车,跟着他到了一个巷子,只见他推开一扇门进去。

闻晴见四处无人,轻轻地跳上院墙,又跳下去躲到后窗下,只听男人对里面的一个老男人说:“大哥,小弟这次没搞到着,差点栽了。”

“出了什么事吗?”

“车上失手了,被个小矮子发现了。”

“矮子是哪里的?是不是条子?”

“不知道,看起来不像道上的。”

“你看准了?不要把鬼带回来了。”

“我还不知道吗?我转了一大圈才坐车回来的。”

“没用的东西,出去。”

“大哥,我走了。”推门出去。

闻晴围着小院转了几圈,仔细打量,这是个三间正屋带东西厢房的小院,东西厢房各有二间,南墙根下有间厨房。

三间正房,中间一间就是刚才壮实男人进去的那间房,东边是一间卧室,里面放了一张床,西边也是卧室,也放了一张床,东厢房是二间卧室,分别放了二张床,西厢房一间是个大通铺,一间是杂物间。

院子里除了刚才听到的那个老男人,还有三个人,分别在东厢房和厨房。

她蹲在杂物间后等了一个小时,堂屋里的男人去了正屋东边的卧室,闻晴乘机去了正屋西边的卧室,拿了一根铁丝捅开锁。

进去后发现,除了一张床,里面还有个里间,靠墙摆了三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些木箱子,地上也有三个木箱子,闻晴退出房间,把门照样锁上。

天完全黑下来,院子里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回来。

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妇女,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每个都先去堂屋见老男人,只听见一个女孩说:“小琴今天只要到这点钱,从我的钱中给她五元,求大哥开恩。”

闻晴抬眼看去,两个女孩都只有十三、四岁,说话的女孩穿了一件破烂的棉衣,颜色都看不出,另一个女孩只穿了一身线衣,冻得脸色青白,也没有说话,木木地站在那里。

老男人说:“小琴,你这周有几天没有完成任务了?”

那个叫小琴的女孩像是没有听见,眼睛盯着地面,刚才说话的女孩拉了拉她,小琴才开口,“二天。”

“每天10块钱,你都完不成,小琴,今天晚上就别吃饭了,小真,你别给她偷吃的,偷到我头上,看我不砍了你的手。”

刚才说话的小真脸上闪过畏惧的神色,“不敢、不敢。”

老男人挥挥手,两个女孩子出去了。

三个男孩,大的15、6岁,小的只有十岁左右,进去堂屋,只听见里面传出一道低吼,“一块钱都没有找到,你个懒货,看老子不把你弄残废,你就要得到钱了”随即传来小孩的哭声。

“棍子!”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进去拖出那个最小的男孩,男孩一边哭、一边挣扎,说:“我明,天一定会要到钱的。”

老男人说:“好吧,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10棍。”

尖嘴猴腮男子拿起一根木棍朝小男孩劈头盖脸地打去,小男孩包着头脸,任木棍落在自己身上。

挨完打,其他两个男孩把小男孩扶进西厢房那个大通铺屋里。

闻晴看得火起,这肯定是个贼窝,几个老贼逼孩子们去要钱偷盗。

晚上,人声渐消,夜色浓重。

正屋西间没有人,闻晴悄悄地打开房间的门,把屋里的东西连同架子收进空间,又仔细地搜了房间,在靠窗的地下有一块木板,下午被架子遮着倒是没有发现,她提起木板,显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

下了楼梯,她走了大约20米,有一扇门,她静静听了一会儿,没有声音。

她推开门,打开手电筒,这又是一个房间,里面有少许霉味,屋里有两个架子,架子上放着六个用油布包着的木箱子,闻清东西收进空间。

房间里还有一扇门,闻晴估计这可能是通往外面的门,果然门外是个过道,开门走了大约50、60米,推门出去就是个柴房,仔细看了周边环境,已经是小院背后了。

闻晴重新走进地道,关好门,抹去自己的痕迹。

悄悄打开老男人的房门,飞快地点了他的睡穴,在房间里仔细搜起来,她在书桌里找到一个笔记本,书桌上还有一个花瓶,在衣柜里找到一个布包,布包里有三卷钞票和别的东西,在床下找到一个木箱子,箱子里有二捆钞票、一些书籍。

她站起来看见老男人睡的床像是在某个博物馆里见过的拔步床,她把老男人用被褥一卷,放在地上,把所有东西收进空间。

然后去了东厢房,把几个男女弄晕过去,把房间搜刮一空。

她运起内功,调动脸上的肌肉,把自己变成一个中年妇女,拿出一块布遮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轻轻敲了敲西厢房的门,捅开房门,里面的孩子还是非常警醒,马上有声音问:“谁?”

闻晴:“救你们的人。”

5个孩子穿好衣服走出来,闻晴从东厢房的柜子里抓了几件衣服,递给几个孩子,一人一件,大家裹了衣服,见闻晴打开院子的门,一起走了出去。

闻晴带着5个孩子迅速地向外走去,左拐右拐,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小树林。

停下问:“谁说说那个小院是什么情况?”

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孩说:“我是去年被他们带来的,那个老头叫余老大,平时大家都叫他大哥,他管火车站西边到棉纺厂这一片;

那个高个男人叫杆子,他负责跑街,还有一个叫棍子,平时管我们,还有个叫闷子,那个女的叫金姐,她和闷子负责拐孩子,我们几个都是金姐和闷子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