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全然不知高娅已经用高家来拉拢过对方了。
“嘘,你们切不可这么说,杨霄的实力远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高娅连忙抬手摆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害怕几人因为出言不逊而惹怒了杨霄,从而被对方斩杀了。
到时候,就算是她,也无从插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眼前。
然而高娅不知道的是,几人的对话,已经全部被不远处的杨霄收入了耳中。
不过好在杨霄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瞥了几人一眼后,他便在众人的目光中遁光朝着湖面上离开了。
即使众人知道此处洞府的机缘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但却都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甚至连高声说话的人都没有。
几个呼吸之后。
“呼啦!”
湖面上水花四溅,杨霄瞬间从湖中遁光冲了出来,悬在了空中,转头朝着一个去人的方向看过去:“我们走吧!”
说完,他便遁光朝着五行灵宗的方向去了。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的话,定然会以为他是在发神经。
竟然和空气讲话!
而杨霄之所以看向那个方向,是因为白肉参正藏在地底等着他。
在他离开没有几个呼吸的时间,高娅等人也从湖底遁光钻了出来,悬立在了空中。
“高娅姐,我们现在去哪啊?”另一名女子看向一旁的高娅问道。
高娅想了想,便开口说道:
“高山族叔想让我们带回去的那件东西应该十分珍贵,想必在那五行灵宗的宗门之中,我们便直接去五行灵宗吧!
而且,想必那里还有不少机缘等着我们!”
“好!”
......听她这么说,几人齐声应道,皆是露出了一丝兴奋之色。
起初,他们也不认为这外州势力之中能有什么宝物,但当他们探寻了一番后发现,这五行灵宗不愧是堪比中州某些势力的宗门,还是有些底蕴的。
说完,几人也是朝着五行灵宗的方向离开了。
由于巨湖距离五行灵宗也才不过数十里的距离,不出一会的时间,一些大大小小的建筑便逐渐出现在了杨霄眼前。
但由于已经过去了近千年的时间,再加上那神秘强者攻击余波的波及,这些建筑大多都已经变得破败不堪。
更有甚者,完全只剩下了一地残破的废墟。
十数公里的范围,山峦耸立,灵河交错,许多巨石神奇的悬立在空中,其上建有建筑,以铁链相连......放眼望去,全是五行灵宗的驻地。
虽然建筑皆是破败不堪,但依稀能够看出,当初这里是无比的辉煌!
“想必,那里便是当初五行灵宗覆灭时被最先攻击的地方了吧!”
望着远处一座山峰上留下的一道近百丈的巨大手印,杨霄心中暗道。
只见在那座山峰旁边,还有着两座山峰,从上面雄伟的建筑来看,显然便是五行灵宗最为核心的区域了。
尤其是中间的那座山峰,在山腰处的一座高台上还有着一座没了上半身的破碎石像,足足有数十丈之高。
其下不远处有着一块巨大的石碑,其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有着不少人如今正盘腿坐在石碑前参悟着什么。
看着其中一个披着一袭紫发,身穿紫袍的熟悉身影,杨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没想到她竟然比我还先来了这里,看样子,那石碑里定然有什么机缘了。
看来,等我把宝库搜刮完后,也得来这一趟了。
得抓紧时间了!”
他自然看出来了,姬紫月如今的修为已然达到了元婴初期,甚至隐约之间,还有了突破的迹象。
想必对方也是在这秘境之中获得了什么机缘吧!
“大哥哥,在那边!”杨霄的怀里,白肉参幻化而成的三寸孩童从中探出了头来,指着前面山峰的一侧细声道。
说完,他便重新钻了回去。
“好!”杨霄轻轻应了一声,便遁光朝着三寸孩童示意的方向去了。
他能隐约间感应得到,在那座山峰的背后,有着许多的阵法波动,而且散发出来的气息极为恐怖。
当然,下方的建筑群中,同样有着许多阵法波动。
当一个宗门的护宗大阵被破掉之后,那暗中布置在各个地方的小型阵法,便会随着护宗大阵被破而自动开启,成为了保护宗门的第二道防线。
正因为有着这些阵法的保护,再加上进入五行秘境的要求限制,这才使得其没有在前几次的开启后便被进入其中的人给搜刮干净了。
要不然的话,各个势力何必几次三番的派人进来。
当然,由于没人看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阵法总有破败的一天。
甚至等不到那一天,便被一些天骄强行破坏了。
当然,悬立在空中的一些建筑也有禁制,不过都被杨霄精确的避开了。
就算他自己没能探查得到,纳戒中的吴徳也会及时的提醒他。
而此时那座主峰通往山巅宫殿的石板路上,数个身穿黑袍的黑煞宗弟子正快步朝着山巅上走着。
而那领头之人,正是黑煞宗此次负责带队并拥有元婴大圆满修为的吴阴。
“嗯?”
其身后的六人,修为同样不弱,其中两人达到了元婴后期,其余四人都是元婴中期修为。
就算说他们如今是这五行秘境中的最强战力也毫不为过。
“嗯?”
感应到远处有一股奇异的气息朝主峰袭来,吴阴眼色微微一动,转头朝着杨霄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眼中闪过一道幽光,便清楚的看见了对方怀中有着一个三寸大小极具生命气息的虚影。
正是那白肉参。
“竟然是八阶灵药!”
吴阴暗自心惊,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幽光朝着杨霄所在的方向去了。
“小子!小心!”脑海中,吴徳的声音突然响起。
杨霄也在这时注意到了,那主峰石板路上原本的七人如今只剩下了六人,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